玢儿闻言便明白了,小姐这是想明白了。
“是,奴婢陪着小姐去。”
二人很快来到了雅韵居。
玢儿上前满脸笑意的开口。
“金玲姑娘,劳烦通报一声,我们大小姐想见少夫人。”
金玲微微一礼。
“劳烦大小姐稍等。”
玢儿站回沈南月身边压低声音提醒道。
“小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若是少夫人等一下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咱们就先听着。”
沈南月低声开口。
“我明白的,有求于人总要把姿态先放下来。”
很快青素从里面走出来。
“奴婢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少夫人昨夜看账本看的有些晚了,还未起来,不如大小姐你说一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少夫人,待少夫人醒来以后,奴婢替您转达。”
沈南月听了捏着玢儿手臂的手一紧。
“这件事情很重要,我需要亲自跟你们少夫人说,既然你们少夫人还未睡醒,那我便在这里等着她睡醒来便是。”
青素听了眉头未皱一下。
“大小姐,少夫人的确还在休息,不如大小姐,你先回去,等到少夫人一醒,奴婢就派人来给大小姐禀报。”
沈南月看了看天空已经升起来了的日,又看了看房间门开口道。
“现在都已经过了早膳的时间,想来你家少夫人也快起来了,我就在这院子里等着吧,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家少夫人休息的。”
倒是会懂临时抱佛脚的,青素见状微微福身一礼。
“既然大小姐要等,那奴婢也不能赶人,奴婢去给少夫人准备今日的衣服,大小姐请自便。”
说完便转身进屋了。
沈南月看着青素离开的背影。
“她身边的丫鬟又换了。”
玢儿闻言点了点头。
“昨日奴婢就注意了,这的确不是之前的青禾只怕是之前的青禾因为没有保护好少夫人被送走了。”
沈南月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看来又是长公主府的人,她倒是命好,长公主这是一心想护着她。”
玢儿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开口。
“小姐,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沈南月听了咬了咬牙。
“我知道了。”
陶家。
陶夫人看着进门的陶丰,厉声呵斥。
“逆子,跪下。”
陶丰闻言拱手道。
“母亲,不知道儿子犯了何事?让母亲如此动怒。”
陶夫人看着他冷声开口。
“你竟然还不知错?”
“我不过就是礼佛几日没有出院子,你居然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陶丰闻言一阵心虚。
“母亲,你听我解释,此事儿子也有苦衷,晚晚与我自小的情义,又为我生了志儿,我不能一直让她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陶夫人捏着手里的佛珠,抬眼看了一眼陶丰。
“愚蠢,我怎么会教出来你这么蠢的儿子,孟晚与你一起长大又如何?在视仕途帮不上你半分,沈南月性子是傲了一些,可她是沈家大小姐,是将门之后,她的弟弟现在也是四品将军,丰儿,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局限于这些情情爱爱。”
陶丰闻言神色为难的开口。
“母亲,我没有想过要放弃沈南月,可她实在是过于嚣张,若是她愿意接受晚晚母子,我也会…………”
陶夫人气得站起来。
“晚晚,晚晚,你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了吗?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吗?陶家的未来你就不考虑了吗?这天下的七品官数不胜数,你凭什么觉得能够爬上去的是你?”
“陶丰,你当初选择沈南月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与孟晚再无可能,我也曾多次提醒过你,此生你都不能够再见孟晚,你居然敢将她偷偷的养在外面,还生了一个孩子,如今还被沈南月发现了,她发现了你不将她好好的哄住,居然还让人跑回了沈家,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陶丰闻言无奈的开口。
“母亲,这些年以来,为了表示对沈南月的看重,陶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子,母亲,这天底下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我不过就是养一个外室罢了,她偏偏上纲上线地揪着不放,她如此性子,根本就不配当陶家的少夫人。”
陶夫人听了站起来,一巴掌甩在陶丰的脸上。
“我看你就是被孟晚那个小贱人蒙了心智,文书的事情你还看不清楚现实吗?没有了沈南月你什么都不是!”
“我不想听你与孟晚那些情情爱爱,陶丰,我了解你也了解沈南月,为了让你们夫妻和睦,这几年,我从未在沈南月面前摆过婆婆的威风,甚至我都在佛堂不问家中事情,就是想让你们夫妻齐心,陶家蒸蒸日上,结果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蠢事?”
陶丰被母亲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却更是委屈与不甘。他捂着脸,缓缓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母亲,您只知道让我为了陶家的未来考虑,可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沈南月她虽出身名门,但性格冷硬,从不曾真正关心过我。”
“而晚晚,她温柔体贴,对我更是全心全意。这些年,我在沈南月那里得不到的温暖,都是晚晚给我的。孩儿只是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这也有错吗?”
陶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陶丰,声音颤抖道。
“你……你这个不孝子!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能助你仕途平坦吗?沈南月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为妻,共谋陶家大业的?现在倒好,你为了一个外室,连家族的利益都不顾了!”
“母亲,我并非不顾家族利益,只是……”
陶丰还想辩解,却被陶夫人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你狡辩!陶丰,既然你没办法割舍,那我这里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孟晚带着孩子跟我回老家,你去将沈南月接回来,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再生下一个嫡子,她自然也会一心辅助你的仕途,第二个,她孟晚既然自轻自贱要为人妾室,那我便赐她一杯毒酒,送她走。”
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将自己拉扯长大,有多强势,自己是心里是有数的,陶丰听的心里一慌。
“母亲,晚晚并未做错什么,她只是爱我而已。”
陶夫人看了一眼陶丰,大拇指拨弄着一颗又一颗的佛珠,缓缓将眼睛闭上。
“你只能二选其一,若是你再心存侥幸,想要将她们母子留在皇城,那我便一条白绫下去给陶家的立祖立宗赔罪。”
陶丰沉默了,屋内只剩下母子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窗外,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也在为这场情感的纠葛叹息。
良久,陶丰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母亲,我会让晚晚跟你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