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石小倩顿住了,她知道周晓丽这个人不太好得罪,但她觉得像在宿舍这样小打小闹,孤立一个人,已经很恶劣了,如果还找人去对付安清玉的话,那就真的让她们觉得很心寒也很恐怖。
张雪梅张大着嘴巴。
但没有人说话。
安清玉也不再提这件事,拿着自己的衣物准备去洗漱了。
“怎么办?怎么办?”石小倩拉了拉张雪梅。
张雪梅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好在现在她没住在我们这个宿舍。”
赛菲珠心里在庆幸,现在不在同一个宿舍,所以,周晓丽有时候,想要使唤都找不到人。
要不然,刚刚打扫的活就又是她的了,幸好她躲在厕所里没出来。
安清玉洗完衣服,想将衣服晾在阳台上,但是夹子断了,她的文胸直接掉到楼下了。
看着白色的布料随风飘落,安清玉顿时傻眼。
晾衣区在宿舍西面,另一边是教师的宿舍。
她只能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按照衣服掉落的位置,安清玉跑过去,但是却没找到她的小衣物。
她的眉头紧锁,刚洗的内衣,才刚刚掉下来,怎么她从楼上下来的时间,就不见了?
安清玉因为下楼有点急,没带手电筒,目测的范围没找到。
她的眉头拧了起来。
不可能随风飞走吧。
内衣是她让禾妙香给她特制的,跟市场上买的不一样。
安清玉不能没有这个内衣,毕竟她只做了两个。
当初,两人研究了许久,才研究出来的板型。
掉了,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她只能够硬着头皮捡了根小棍子在旁边的灌木丛中寻找。
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安清玉吓了一跳,叫了起来:“啊……”
然而一只肥大的手已经捂住她的嘴巴:“别叫,不要叫。”
安清玉张牙直接咬了下去。
“啊……你敢咬我。”男人突然甩开了安清玉,跑了。
黑暗中,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能够大概看清楚对方的身形,是个微胖的,而且,看跑路的姿态和刚刚的声音,好像一个人。
安清玉盯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心有余悸,不想再找了,她刚想离开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陈牧洲刚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女孩尖叫的声音。
几步瞬间朝这边过来。
他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就进入了拐角。
安清玉并不想和陈牧洲说话,毕竟她不想招惹周晓丽那个疯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但她又不甘心,她要是不找,明天就没得换了。
去外面买的,没有禾妙香做的好穿。
但陈牧洲在这里,她也不想再找东西,安清玉抬脚就走。
陈牧洲的眸中透着幽寒的光。
安清玉走到走廊尽头,停下脚步。
这里有灯光照射,她没那么害怕,细细地回想着刚刚出来抱住这里的人,那个声音好像卢主任。
而且刚刚他朝着拐角跑过去的身影,也差不多。
看来这个卢主任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她的贴身衣物,不会是被他捡了去吧?
陈牧洲朝着另一边的台阶上去,就在拐角的地方,看到地上有一块白色的细小的布料,灯光不亮,但是他的夜视能力极好,看得极清楚。
应该是沾了水的,洗过的东西。
女生的东西怎么会在男教师宿舍的楼梯处?
刚刚安清玉的那声叫声,以及他看到的离开身影。
他猜测,这是安清玉的东西?
陈牧洲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小碎布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立即就确认了,他看过,是她的,因为她穿的东西跟市场上的不一样。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后来他去百货大楼时,好奇地看了一眼,但百货大楼根本没有那样的款式。
那一晚的激烈似乎一秒闪在眼前。
陈牧洲闭了闭眼,最后将东西折叠起来,往裤兜里揣了进去。
而也在同一时间,三楼传来一个关门的声音。
陈牧洲的眉眼里透着冰冷。
侦察兵出身的他,仅以现在看到的和刚刚看到的那幕,就猜测出原因来了。
他重新回到刚刚安清玉所站的地方,抬头看去,便是女生宿舍的晾衣区,所以这东西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但被人捡到另一头去了。
安清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下楼来找东西,而刚刚跑开的身影,到底做了什么让安清玉那样尖叫?
所有的事串联起来,陈牧洲眼里透着森然的凉光,大踏步朝着楼上走去。
安清玉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石小倩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安清玉摇头:“别提了。”
她刚坐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蜇到屁股一样,突然弹跳起来。
把宿舍里另外三个人吓得一愣。
“你怎么了?”
安清玉觉得最近水逆,挺倒霉的。
那个捡了他内衣的人,会不会做出什么损害她名声的事?
“衣服掉楼下了,没找回来。”
石小倩说道:“刚掉下去怎么就找不回来了?”
安清玉摇头:“我刚刚去找了,没找到。”
“你不带手电筒怎么能看得见?是外套还是什么?”石小倩转身找手电筒,没找到。
安清玉说道:“内衣。”
“那么轻的东西,会不会被风吹到树上去?”张雪梅问道。
夜色太黑,确实无法看清楚,安清玉也不敢确定。
张雪梅把手电筒递给安清玉:“我的手电筒借给你,你去看看吧,女孩子的内衣可不比别的东西,免得被别人拿走了,到时候又有什么流言蜚语。”
她们都替安清玉担心了。
毕竟,就像流年不利一样。
安清玉拿着手电筒在楼上往楼下四处扫射,但是手电筒光线太暗了。
就算在树上,也看不到啊。
毕竟是那么小的一块布料,晚上找起来确实很难。
陈牧洲在宿舍里,刚刚打开窗户就看到一束微暗的光一晃而过。
他抬眸朝着天台看去,只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对面的天台上。
安清玉嘴里嘀嘀咕咕:“不可能啊,怎么就不见了?不会是那个该死的混蛋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