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殿下,东西已经买来了!”
“嗯,拿进来!”
侍卫低着头,快速将门拉开一条缝儿,飞快将衣服搁到最近的椅子上,赶紧退了出去。
裴泊宇两人依偎在角落里,身子下面铺着他的外衣。
小翠眼眶中带着媚态,裸露的肩头微微透着红晕。
像是刚刚被浇过水的花朵,开得艳丽。
男人轻轻摸索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身,女人娇羞地往他胸前蹭了蹭。
“殿下,我。。。”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翠身子酸软无力,可眼底的兴奋却难以掩瑜。
她,成了殿下的人!
你,又算什么东西!
裴泊宇先一步离开。
待小翠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她摸着怀里多出来的银票,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没想到药粉竟然有如此奇效!因祸得福也不过如此了!
乔府,乔阮气呼呼地回来多时,半天不见小翠身影。
正疯了似的摔东西,正主推门而入。
“贱人,这么晚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小姐觉得呢!”
看着她一身精致的衣裙,乔阮气不打一处来。
又不经意间望见她脖颈旁边的红印儿,更是厌恶至极。
“下贱蹄子,你是把自己卖了身衣服?”
“哈哈,也不知道哪个野男人能看得上你!”
“呵呵,早知道你这般按捺不住,本小姐就应该把你卖去青楼!”
小翠紧咬牙关,紧握双拳。
生怕一个冲动上去撕了她这张嘴。
可乔阮瞅着她隐忍的模样,似乎并不解气。
当即抄起桌子上的剪刀,朝着小翠扑了过去。
她吓坏了,想往外跑,可腿就跟定住了一样,死活挪不开步子。
眨眼间,乔阮已到身前。
咔嚓咔嚓,几剪子下去。
衣裙被撕成了破布,哪还有原本清丽的模样!
“哈哈哈,贱人就该穿成这样!”
“哈哈哈!”
跪坐在地的小翠心疼的捧着散落一地的碎布条,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穿的最好看的衣服!
是殿下为她准备的!
都被她毁了!
看着已经疯了的乔阮,小翠心底的恨意再次充斥全身。
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强烈的痛感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个被殿下退回来的破鞋,送上门都不要!
突然,小翠想到乔阮在酒楼里狂吐的样子。
难不成她有了?
这个想法只要一出现,所有她近日的异常反应都指向这个结论。
万一她母凭子贵,那我岂有翻身之地?
乔阮见她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骂得愈发没有劲头儿。
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点心盘子砸了过去。
“啊!”
小翠额头贴着发际线的地方顿时一块儿青紫。
“呵,这下不装哑巴了!”
“滚!”
她捂着额头,飞快地跑了出去,差点儿跟赶过来的沈心瑶撞个满怀。
“放肆,干什么如此急躁!不要命了!”
小翠忙不迭地磕头请罪,沈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她双目猩红,眼底恨意犹如江河奔涌。
“阮儿!”
“阮儿怎么样了!”
乔阮一见母亲进来,哭得稀里哗啦,将酒家的事情说了个遍。
“母亲,殿下是不是因为父亲的事儿嫌弃我了?”
“可是父亲明明跟殿下谈好了啊!”
沈心瑶心里烦闷得要命,可仍极力安抚着女儿。
“想必殿下公务繁忙,正在气头上。”
“你可是未来要嫁进皇家的人,可不能这般胡思乱想!”
乔阮点了点头,终于止住了哭声。
想必殿下日后也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自己还得早些想办法!
“娘亲,乔晚这个贱人被封为郡主了!”
沈心瑶已经听到风声,眼下再听女儿提起,更是怒意冲天。
就是因为这个贱人捐什么粮食,粮店收入大减。
价格也卖不上去了!
“母亲知道!”
“那你快想办法啊!怎么能让她这般风光!”
“这日后见了她,难不成我还要给贱人行礼?”
“放心吧,我来想想办法!”
沈心瑶将乔阮哄好,转身去了书房。
乔舒逸这两日闲来无事,练字、画画、逗鸟,好不快哉!
“老爷!”
呜呜呜。
“夫人因何难过?”
乔舒逸放下笔,难得从桌案后面出来,将沈心瑶扶到椅子上。
“老爷,我们都被乔晚骗了!”
他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脑袋发胀,再加上沈氏的哭声,更是头疼。
“此话何意?”
“乔晚又捐了一大批粮食,陛下已经封她为郡主了!”
“什么!”
乔舒逸刚还弓着腰窝在椅子里的姿势,顿时坐得绷直。
她竟然还有粮食?
“这贱人当时就是骗老爷的,指定是早就想要断亲,这才一步步引得老爷入了圈套!”
“你瞅瞅,她这些日子,又是赏赐又是获封,变化之快,这不摆明了算计你么!”
沈氏哭的伤情,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我看她啊,就是个白眼儿狼,不知感恩,老爷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生身父亲,怎可如此绝情!”
乔舒逸被她说得心思活络起来,可并没有往骗子上面想。
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可以找她聊聊,若是愿意扶自己一把,那他还是可以让她重新列入族谱的!
殿下那边已经有几日了,迟迟没有什么动静,这么等下去何时是个头儿!
他看似逍遥,可心下却焦躁不安!
自己可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科考进京当官儿的。
母亲当年可是送了十里地,让他进京赶考。
如今免职在家,这让他哪有脸面对母亲,面对父老。
就连前些日子,母亲来信儿想要来京城住些日子,自己都婉言拒绝。
再拖下去,恐怕就瞒不住了!
“夫人说得对,我找个时间去跟她谈谈。”
“她姓乔,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是啊老爷,她闹闹脾气就算了,哪能这般绝情!”
乔舒逸说干就干。
一身素色粗布衣衫,站在郡主府门口。
望着上方金字牌匾,一脸傲娇,抬腿便往里面进。
“诶诶,你是谁啊!这是郡主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大胆!”
“我是乔晚父亲,还有我不能进的道理?”
乔舒逸多年为官,一身气派足足的。
牛二顿时被吼得一愣,晃神儿功夫,男人便冲了进去!
“诶诶,我说,不管谁都不能进,这是郡主说的!”
顺着连廊,很快便找到主院。
乔晚正在院子里面跟刘婶儿学刺绣。
听着牛二着急八火的声音,抬头看去。
他怎么来了?
“乔晚,见到为父还不赶紧奉茶!”
男人挺着胸脯,理所当然的模样把乔晚给气笑了。
“乔舒逸,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放肆,我是你父亲,怎可直呼名姓,目无尊长?”
“看来这段日子没有为父的管教,还真是不行!”
乔晚正要怼,刘婶儿掐着腰冲在前头。
“诶诶,我说你这大老爷们儿,怎么跑这儿来欺负一个姑娘!”
“什么父亲,当爹的有要捅死自己孩子的?”
“当爹的成天往孩子头上扣屎盆子?”
“还是说当爹的从小给姑娘缺衣少食?”
“我们郡主能长这么大,那是皇恩浩荡,上天垂怜,命不该绝,有你什么事儿?”
“而且,你们已经断亲了,啥关系没有,管你是官儿还是什么,不是应该给我们郡主行礼?”
“吵吵什么,这你家啊!”
乔晚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瞅着面前一通输出的刘婶儿。
我的老天奶!
好家伙,战力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