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jiu)坂(看了一眼张利,觉得他说的对,不能有让他们剿匪成功,不然下一个就是他们了,何况,还真当他们酒鬼寨当摆设了,居然敢绕道攻打熊虎寨,是看不起他吗,还是觉得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加上有张利在一旁拱火,鸠坂胸腔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就连下巴的胡子也隐隐有烧着的痕迹。
因为徭役重他恨死官府了,如今他们自寻死路,要来剿匪,就余关县那个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扔拖着一百多名官兵来剿匪,可真是来搞笑的吗!
他们酒鬼寨好歹还有两百多人呢!真是笑死人,堂堂县令带的士兵还没他的多,鸠坂就是自大且目中无人。
而在童文瑶刚带着人回到熊虎寨,寨塔上的人看到来的路上居然还有火把在照耀,在那一条路上呈现一条火龙。起初他还以为是官兵的人,可有眼见的看到火光下的心态不像官兵的,倒像是其他山匪中人!
吓得他赶紧跑下去禀报给老大。
“报,;老大,西北方向来人,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官兵的人,是其他山匪头目,看火把数目大概是两百人左右!”
童文瑶听到后脸色凝重,随即开口道,“季大人,你在这守着,我上去看一下,东子,走。”季大人开口拦下道,“看样子不简单,我与你一同上去看。”
童文瑶知道,她之前能拿下熊虎帮,那都是机缘巧合,若现在有山匪来的话,她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山匪也分小山匪和大山匪,小山匪平常不怎么杀人,在山里种植粮食,农作物,偶尔下山绑人要赎金,可大山匪,那是来往不拒,绑到了你,即使是达官贵人,他们也不在乎,反而还会对你痛打一顿,甚至叫不出赎金的更是直接杀了扔后山喂野狼,以解心头之恨。
爬到了望塔后,果然看到西北方向有一条火龙前来,童文瑶趁着他们还没爬上来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望远镜看去,领头的人她不认识,但站在他身边的人她却认识的,那就是在流放路上,杜婶子偷她家的鱼,张利当众打人。
那次让她记忆犹新,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打老婆的场景,那会儿她记得张利到沧州后,就与他们分开了,
难不成是劳役太苦他逃出来与山匪厮混一起?不过,他从哪里知道官兵来剿山匪的。心里存着疑惑,但此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就在季时康要爬上来时,她收回了望远镜,这个望远镜还是之前她从丧尸堆抢来的。
不过,她记得望远镜镜片是由两片凸镜片组成,不过这里也没有玻璃,像玻璃那种材质的话接近的话也只有琉璃了。
可琉璃原先没被抄家的时候,她家倒是挺多的,可抄家流放后,那是一丁点都没有了。这琉璃还是皇家特贡,也就她父亲打了胜仗,这才有赏赐下来。
季大人爬上来后,看着那一条长长的火龙,皱着眉头吩咐,“卫启,让手底下的人做好应敌准备,我看这山匪来势汹汹,怕今夜不能善了。”
童文瑶也吩咐道,“让跟来的弟兄们做好敌袭的准备。”她看向季大人面露抱歉道,“大人,是草民的错,原以为是万无一失,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季大人抬手打断了她,“此事也不能怪你,我们也想不到其他山匪知道我们剿匪,不躲着反倒是送上门来了。”
卫启眯着眼睛瞧着那山匪,等他看清楚后,急忙开口道,“大人,走在前头的其中一人我在城门口那会儿见过。”季大人听后,眼里露出一丝兴趣,开口道:“细细说来。”
卫启抱拳应道,“是,那会儿他们吵着要跟在县令大人后面剿匪,被属下吓唬回去了,我对此人有印象就是因为那会儿他煽动平民跟在县令大人后面的,没曾想,如今他竟然是山匪的内应,若当时他们跟在县令大人身后,那么我们现在就是两面受敌了。”
“看来,我们还是被人算计上了。”季时康说这句话时,虽然是对着卫启说的,可眼神却是看向童文瑶的。她听后心里咯噔,季大人莫不是觉得自己与山匪里应外合?
“季大人....”季时康摆了摆手,“我相信你的为人,不然我也不会带着一百多人来此。”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熊虎寨门口火把照亮,鸠坂朝着里面叫嚣喊道,“哟,听说余县令来我们山中做客,这怎么能到熊虎寨呢,这地方小,容不下余县令,不如到我们酒鬼寨子上。”
因为山匪不知道各个县令的名字,所以他们一般都是按照某地名加县令直接称呼。按他们来讲,铁打的山匪,流水的县令。
见熊虎帮里头的人不回应,鸠坂感觉脸上无光,张利此时不解风情开口道,“大当家,怎么里头没有人回应的,莫不是瞧不上大当家?”
鸠坂直接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怒骂道,“我还瞧不上你呢!小的们,烧火,等会放箭!”
意识到他们想要攻寨子后,童文瑶连忙让人将寨子里泼上水,让房屋湿掉,这样对面射来的火箭不至于立马燃起来。
一时间,整个寨子泼水的泼水,烧火的烧火,就连杏儿也跟着跑在后面往房屋洒上水。熊虎寨的外面,此时已经燃起巨大的篝火,不少人拿出了弓箭点燃。
鸠坂看着他们犹如困兽挣扎,心里那股满足之感犹然升起来,“呵,若今日官府被他拿下,那么附近的山匪对他们都会有害怕,到时候寨子里的人又会壮大一番。”
“列队。”他喊着手下会射箭的人排列成两排,一排点火,一排握箭。季大人站在了望塔上观察,当看到他们会排列出阵容时,不由开口道,“这些山匪不同熊虎寨的虾兵蟹将,不仅会排列,而且还会使用火攻,难免背后没有幕僚所教。”
“东子,你将酒鬼帮的情况与我们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