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几个问题的传授,让他非常的感激。在他眼里,沈潮还是个无依无靠,又有些憨厚的年轻人。
“也好,同去,永宁你在家好生读书。”
“是,父亲。”
三人刚踏出厅堂,一黑影突地从天而降。
“喵”
原来是小金。
看到它平安无事,沈潮也很开心,走过去弯下腰摸了摸,有些责怪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大早就不见。”
“喵”
小金蹭了蹭沈潮的小腿,跟在三人后面一起走。
赵随问道:“这是沈小哥儿的养大的猫吗?”
“嗯,是啊。”
赵随瞄了他一眼,淡笑着没有说话。
扈良也跟着道:“倒是有灵性”
冬日里的清晨,庄子有些安静,没事的话大家都待在屋子里。
几人穿过几条小巷,便到了主院广场。此刻广场之上,正三五成群的练着武功。
沈潮大概数了数,一共能有百十人的样子。
他也看不出什么章法,感觉就是乡野间的打架斗殴。
只是在远处角落里,有一红影独自在那里舞着双刀,周围数丈无人敢靠近。
沈潮即便不会武术,也能看出其身手不凡。在这扈家庄有如此武艺的,也只有那一丈青扈三娘了。
扈三娘见几人过来,也停止了练武。走过来和扈良问了好,与赵随和沈潮打声招呼。
上下看了看沈潮道:“你竟痊愈的如此快,看来医术不错吗。”
沈潮也拱拱手,“还是贵庄的药好,在下也是来拜谢扈太公。”
“我父亲年纪大了,还要片刻才能过来。叔父去内堂等吧,别在这受了凉。”
“无妨,老夫也活动活动。”
扈三娘点点头,看向赵随干脆道:“赵先生,听闻您一路打发了数波土匪,想必武艺必然不错吧?”
赵随似猜到扈三娘意图,无奈笑道:“小娘子是要考校在下吗?”
扈三娘抱拳,“正有此意,平日里庄子上也没个好手陪我练招,机会难得。”
“也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我们是比比拳脚,还是兵器?”
“自是兵器,先生用什么兵器尽管选。”
扈三娘指了指一处兵器架。
赵随点点头,挽了袖子。来到兵器架前,看了看操起一根短棍。
见两人要切磋,还在锻炼的众人都让开了场地。两人站在广场中央,互相抱拳施礼。
赵随笑道:“拳脚无眼,我们点到为止。”
“好,请了。”
扈三娘手持双刀,一前一后,摆开架势。
赵随则单手拄棍,就像他平时,拄那挂幡的杆子一样,很是随意。
扈三娘好看的柳眉皱了皱,开始围着赵随游走试探。而赵随也随着转动,始终微笑对着扈三娘。
“嘿,看刀。”
某一刻,扈三娘终于不再试探,如弹簧般射向赵随。
此刻扈三娘左手在前,一记斜劈,银光闪过速度极快,可赵随略后侧一步便躲了过去。
扈三娘右手刀也紧随而至,这一刀更加的快。
赵随的身影沈潮都没看见怎么动的,已经向一旁踏了两步,随后拧身。
单手反握的木棍,自下斜撩而上。木棍头处,直接扫到扈三娘的右手刀刀身。
这一棍,别说沈潮这个不会武艺的,就连扈三娘都没看清。她的刀就直接被荡开,险些松了手。
赵随笑道:“小娘子力道倒是还可以,可招式不可过老,再来。”
扈三娘毕竟才十六七岁,平日也少有人管束,顿时有些被激出战意。可也听出赵随有指点之意,但想让她服气,这还不够。
试探几招之后,发现赵随武功极高,便也不再留手了。
别看扈三娘身材纤瘦,使起双刀异常的刚猛。几招无果之后,躲开赵随横扫的一棍,身体如陀螺般向赵随杀去。
双刀也绕着身体上下翻飞,刀随身转,犹如钢刀形成的旋风卷向赵随。
这一招使出,扈三娘全身看起来毫无破绽。赵随也没有立马接招,身体如闪电般先向左后方退了一步,又向右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凌空侧翻,手中短棍还是单手持握,也随着身体转了一圈。
下一刻便从腋下探出,这一招太快了,如毒蛇般从双刀空隙钻了进去。当赵随单脚落地,这一棍已停在扈三娘脖颈前一寸。
扈三娘也定住不动,双刀停在半空。赵随收棍,随手一抛,稳稳插入兵器架。
拱手笑道:“哈哈,就到这里吧。小娘子这般年纪刀法如此纯熟,了不起呀。”
扈三娘收刀,抱拳恭敬道:“赵先生武艺好生了得,若非您手下留情,我怕三十招都挺不过。”
赵随捋须点头。
“小娘子刀法招式虽属一流,然终是女儿身,遇上高手力气上吃亏许多。
这刀法必是高人所传,虽然上层,却刚猛有余。
日后若能阴柔些,取柔中带刚,诡变莫测,武功必然更上一层。”
扈三娘柳眉紧锁,似有所悟,点头道:“多谢赵先生指点,平日里遇不上好手,今天打的痛快。还请赵先生多住几日,三娘要好生请教。”
“哈哈,好说,好说。”
沈潮也有些惊讶赵随的武功,这扈三娘虽然还年少未达到水浒传中水平,可也不会差多少。
赵随如此轻松胜之,其武功怕不会比梁山五虎低。
这让沈潮内心火热,他现在严重缺乏安全感,要是能收了赵随当保镖岂不美哉。
两人正说着,扈太公和扈成也来了,几人互相见了礼。
沈潮躬身拜道:“在下沈潮,拜见扈太公。多谢太公施药,收留之恩,沈潮感激不尽。”
“小哥儿痊愈了就好,些许小事不必言谢,再说也是我二弟一家救的你。”
“都要谢的,没有贵庄的药材,在下也不能好的这样快。”
扈太公摆摆手。
“无妨,里面坐,慢慢聊。”
几人落坐后,扈太公对扈良道:“二弟,一会儿你便可以去学堂了,都已经准备妥当。
还有什么需要,随时与我或者成儿说。”
扈良点点头。
“嗯,多谢兄长,倒是有一事想与兄长商量。”
“哦?有何事尽管说。”
扈良看了眼沈潮,对扈太公道:“沈小哥儿虽然身体痊愈,记忆却出了问题。
已然记不清自己家在哪里,现能确定家中只剩他一人。如今他身无长物,又无家可归。希望兄长能暂且收留,再给安排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