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民,你做的是经济方面的工作,操的却是组织部长的心啊,呵呵。”常明芝笑着看着张德民,“不过,李局在公安的口碑还不错,而且年龄方面也合适。”
正说着,李成德端着酒杯、拿着酒瓶走了进来。
“部长,我敬你三杯!”李成德也不含糊,转身到门口叫来服务员拿了六个酒杯进来。
等到服务员拿来酒杯,李成德将三个一组放好后,倒满酒。接着,端起面前的三个杯子霹雳巴拉三杯下肚,然后扬了扬手里的杯子看着吕华。
吕华无奈地看着李成德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端起桌上酒杯。
从两人的神态里,张德民感觉两人只见非常熟悉。
见吕华喝完后,李成德又分别和张德民喝了三杯、常明芝喝了一杯。最后,拱了拱手离开房间。
“吕部,和李局比起来,我发觉我们这个酒喝得真是太温柔了,呵呵。”张德民笑着看着吕华。
“德民,吃点菜,一会儿去回敬几杯!”吕华拿起筷子说道,“那边是他们局里的,喝酒就像土匪,等我们吃完走的时候,常主任再过去……”
等到肚里填了一些东西后,吕华带着张德民起身去了李成德那边的包房。
一屋子的干警,就像吕华说的,喝起酒来真的就像土匪一样。不过张德民倒很喜欢这种好爽的性格。
在李成德的鼓动下,吕华和张德民每个人都喝了很多的酒,以致吕华出来的时候,脚都有些发软……
张德民还好一点,不过也有些过量了,但张德民觉得很值。
第二天,张德民在土门区呆了一天,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回到县里。下午三点,他和吕华约好送吕华到地区。因为明天一早吕华要去地委组织部报到,然后由地委组织部的一位处长送到洛易县。
三点,张德民帮吕华拿了行李放到车上时就听到传呼响了起来。
传呼是苗媛媛来的,只有三个大大的问号,没有任何文字。
想起上次和苗媛媛通电话时自己的承诺,张德民叹了口气。这周无论如何得去一趟京里!否则,就真的有些对不住苗媛媛了!
县委县政府的一帮领导把吕华送到院里,朱卫东叮嘱张德民开车慢点……
“德民,这条省道改造后对洛平的经济发展有很大的帮助,如果再有一条高速公路,洛平的经济就可以用腾飞两个字来形容了……”看着改造后的省道,吕华不无感慨。
“吕部,高速公路一定得上!”张德民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就不相信上层会看不到高速公路潜在的经济效益以及对沿线地区经济的促进作用。如果真不看见,我真的会认为他们是一帮废物!就怕他们视而不见!”说到高速公路的事张德民就有些愤慨。
“古人说,居庙堂之高要忧其民,如果他们是为了保住自己头上那顶乌纱帽而不愿去做,那他们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德民,我一直跟你说,要慎言,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的,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吕华乜了一眼张德民。
“部长,我说的是真话!不像有些人尽说一些违心的话和做违心的事!”张德民看了吕华一眼。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那些人不知道吗?你要知道,能够到他们那种层次,考虑问题会受到方方面面因素的影响和限制……”吕华看了一眼前方,又乜了一眼张德民,“你以为就你说的是真话,其他人要么违心要么是假话?”吕华不无好气地说道。
“可是部长,就算他们要受到一些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但也不能这样瞻前顾后的吧?”张德民不太认可吕华的话,“我现在觉得,我们这里讲真话怎么就这么难呢?要知道在很多国家,都是讲真话很容易,因为讲真话不需要勇气;但讲假话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讲假话骗人要除了要承担后果,而且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可我们这里呢?讲假话已经成了习惯,有些人甚至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在我们这里讲真话不仅需要勇气,而且还要冒着坐牢的风险……”张德民说着怕打了一下方向盘。
“算了,这些话题太沉重了……”张德民转头看了看吕华,“洛易那边的情况估计很糟,部长这次去可以说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吕华点了点头。那天在地委组织部,饶光辉部长在和自己谈话的时候,就专门提到洛易时下的局势。自打出了买官卖官窝案以后,省里和地区工作组进驻洛易。现在的洛易可以说是人人自危,干部几乎没心思工作,整个洛易可以说是散沙一盘。饶光辉希望吕华去了后,要在新一届县委的统一领导下,尽快凝聚人心并打开局面……
“你还是多操点自己的心吧!”吕华不无好气地说道,“我昨天给你说过那句话,能沉气,才能成大器。在体制内,做事要雷厉风行;说话宁愿慢人三分……”
张德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些激进还是口无遮拦。不过他突然想起那天陈宏强老先生来洛东时的那些话,就连他听了觉得以陈老先生那种年龄,起码来说应该是“知天命”了吧,可还像是一个愤青一样。
想着吕华说的有些话,张德民好像有些明白了,可仔细一想,什么都没扑捉到。
“作为*的干部,不能完全为负面的言论所左右。要知道你被影响之后,心态也会随着发生变化,那么你在跟别人交流的时候,也会带着一些负面的情绪。你可能只是发泄一下,可在别人听后是什么感受、感想呢?”吕华放缓了语气说道,“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我们生存在这个世上,如果老是看到负面的东西,还活个什么劲儿?吕华继续说道。
“人啊,始终得有一颗积极的心态,要用积极的眼光去发现事物积极的一面,目光不能总是盯着那些负面的东西,即便是负面的东西里面也有积极的一面……”吕华感叹道。
多年以后,张德民在回想起吕华这番话的时候,还是深有感触。
到了洛北市,吕华让张德民把他送到他父母家。到了吕华父母家后,吕华执意要留张德民吃饭,被张德民婉拒。
张德民找了个公用电话给骆歆华打了传呼。骆歆华也是中午才从洛易县回到地区的。
十分钟后,张德民接到骆歆华。
“歆华,周末去洛城买点防晒霜吧!”张德民看着骆歆华爱怜地说道。
“周末?你现在是洛平的大忙人啊,你有时间吗?”骆歆华乜了一眼张德民。
“这点时间……”张德民本想说这点时间还是有的,突然想起这个周末要去京里看苗媛媛,一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哎,才想起,这个周末区里还有安排!”
“我就说吧,哼!”骆歆华冷哼了一声,“段馨儿到了区里?”
“是的!”张德民点了点头,“我刚去区里的时候,原来那个党政办主任办事太不得力,一直想换,后来秦邦凯和组织部推荐了段馨儿……”
“我没问你这些……”骆歆华打断了张德民的话,侧着身子看着张德民,“我看你有点欲盖弥彰,做贼心虚了啊?”
“歆华,这话有点……”无中生有的事,张德民是由底气的,“我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吗?再说了,我这也是为让自己工作更顺利啊,哦,不找一些自己信得过,办事踏实的人,难道去找那些成天跟自己添堵的人么?”张德民斜了一眼骆歆华。
“干嘛?”骆歆华瞪了张德民一眼,“我从头到尾说了什么吗?”
骆歆华至始至终只是问了段馨儿是不是调到区里了,并没有涉及其他的。张德民只好干笑了两声。
“上次跟你说让你去洛易的事,我这边也在和上面沟通……”骆歆华转过身子看着前方,“虽然有些难度,但我会努力去争取的。”
“歆华,这事呢老朱和吕部长找过我,他们希望我留在洛平,我猜测他们肯定知道地区里有人帮我运作的事,否则不会这么针对性的。”张德民余光见骆歆华黑着脸,轻声说道。
“运作?他们谁没有去运作?”骆歆华没好气地说道,“哦,只许他们活动就不能让我们运作?”
“歆华,是这样的,朱书记和我谈的时候,是希望保持住洛平现有的发展势头,他说其他人他不放心,只有我最合适……”
骆歆华没有说话,直到张德民将车停在洛北市郊的牛肉店。
“歆华,这家牛肉店,上周我和朱书记来吃过,味道很地道,你知道他们牛肉是哪里来的吗?”见骆歆华还是黑着脸,张德民边说边用手指挠了一下骆歆华的胳肢窝。
“来自洛平鸡公山村的。”张德民自顾着说道,“那天我和晓峰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我们洛平兴建牛肉餐饮一条街,哦,对了……”见骆歆华依然绷着一张脸,张德民侧过身子面朝骆歆华,“他的意见是在靠近省道附近,我呢,是在高速旁边,你给评判一下?”
骆歆华斜了张德民一眼,“还不下车去拿号,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
“嘿嘿。”张德民干笑着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等张德民下了车,骆歆华将车上的后视镜转了一下,对着镜子理了理秀发,然后才下了车。
“歆华,快,那儿正好出来了一桌,别人刚买完单。”张德民过来伸出手想挽住骆歆华的胳膊,却被骆歆华闪开,同时眼睛扫了一下四周。
等到服务员将桌面收拾完,张德民和骆歆华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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