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二级警员看见林恩下士三人后,径直走了过来看向林恩下士三人询问到:“请问哪位是林恩下士?”
“我是。”林恩下士说道。
“下士您好,我是刚才给您打电话的警员。”二级警员说道。
“下士,这位是苏格兰场的刑事部的阿普顿督查,负责银器伤人案”二级警员向林恩下士介绍走到身边的中年警察的身份。
“阿普顿督查,这位是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的林恩下士。”二级警员再次向中年警察介绍了林恩下士。
“下士,这两位先生是?”二级警员不了解楚龙两人,没法介绍,只好问林恩下士。
“他是伤者亚恒的朋友,另一位是来自我们军事学院。”林恩下士并没有仔细介绍楚龙两人,由于他们身份地位的原因,免得遭受到这些伦敦老儿的白眼儿。
这些生在伦敦的家伙可是相当势利的,对于身份地位比他们低的人那是不假辞色的,冷嘲热讽是肯定的,说不定都不让接近亚恒都有可能,还是介绍的模糊点好,省事!
和林恩下士预料的一样,在听到对楚龙两人的介绍后,阿普顿督查也只是冲着两人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阿普顿督查,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林恩下士看向阿普顿督查问道。
“下士,你的朋友被人从身后用重物猛力敲击了后脑而昏迷,造成了脑震荡。”
“医生现在正在对他进行身体检查,查看他有没有其他的外伤,对脑部有没有影响。”
“伤者还在昏迷中,我安排了一名警员24小时的看护,等他清醒过来。”阿普顿督查看向林恩下士将他了解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我们现在可以看看他吗?”林恩下士说道。
“可以,伤者现在正在昏迷之中,不过医生说不能过多的打扰。”阿普顿督查说完,再次向着医院内走去。
楚龙跟在几人身后向着医院里走去,发现进门后大厅的环境实在是破旧不堪,墙角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堆积的灰尘,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居然其中一角还有蜘蛛网。走在楼道里,看着发黄的墙面,肮脏的地面,实在看不出这是家医院。
不过即便是这儿样,在医院大厅里还是可以看到排队挂号的大堆人,在前往病房的这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病患家属在楼道里穿梭。不过由于是在一直向着楼上走,也就没有机会看到病房内的情况,要不楚龙会吃惊的。
“楚,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这家医院这么脏。”跟楚龙一起走在后面的奥斯蒙,看着东张西望的他说道。
“是啊!我感觉这不像是你们所说的最好的医院!”走在后面的楚龙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奥斯蒙道。
“巴茨医院是一战后,还保留完整医师资质的医院,但是房屋就相对脏乱一些,更多的资金都投在了医务人员的工资上和医疗器械上面。”
“整个伦敦就医疗器械的质量和医生的医术上来说,巴茨医院都是可以排进前三的。对于医院的翻修远不如请到好的医生来的重要,好的医生在现在是抢手货啊!”
“战乱导致的社会上的犯罪率飙升,犯罪率的高升导致会有更多的民众受到伤害,而医生在这时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毕竟警察们都只是事后办案,谁会管还未发生的事呢!”奥斯蒙看着掉墙皮的楼道,接着快步往前跟上林恩下士几人,边走边说道:“不过,病房的环境还是很干净的,只是给人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医院每三天会找人来打扫卫生,我有个朋友以前在这儿治疗过,对巴茨医院我还是比较了解的。”看着楚龙脸上一副你怎么这么了解的表情,奥斯蒙遂解释道。
“哦,对了,巴茨医院还有一点是非常受伦敦人民欢迎的,那就是在这儿住院治疗,花费可都是亲民价哦!”奥斯蒙在解释完后突然笑着向着楚龙补充了一句。
奥斯蒙的这就话为楚龙解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刚进医院时可以看到在环境如此差劲的医院大厅内,还有着如此多的病患家属在挂号,如果是在花费上有所减少还能治好病的话,确实可以让很多看不起病的人来医院看病了。
在楚龙和奥斯蒙的谈论中,一行人来到了三楼左侧的楼道口,看到在右边楼道尽头的一间病房前的座椅上,有一名同样带着大檐帽,穿着同样的警服,胖胖的警员坐在医院楼道的长椅上。
医院的三楼病人相对少了很多,楼道里有几名穿着病号服的小孩跑来跑去,被护士领着送回了所在的病房。亚恒所在的病房周边没什么病人,其他几间都是空着的,只有左面有两间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刚才的小孩就是其中一间跑出来的。
楚龙几人走到病房门口,胖警员站起来向着阿普顿督查敬礼,林恩下士走到病房门口,没有管一边打招呼的警员和阿普顿督查,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楚龙两人紧跟着走了进去。
阿普顿看着三人径直走了进去,都没有打个招呼。皱了下眉头,略微有着些不满,嘴里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了些什么。阿普顿督查再次看向那名胖警员说道:“你去把奥斯顿医生叫来。”
“好的,长官!”胖警员向着楼道的左侧走去,阿普顿督查则是跟着走进了亚恒的病房。
不大的病房,但是和医院的楼道相比,环境简直是天壤之别,里面非常的干净,地面上没有一点灰尘,窗帘都是新的,屋内的墙面洁白如纸。屋内没有内置卫生间,也就自然少了些异味。除了有淡淡的药味,没有其他的怪味。
屋内靠墙的中心位置一张病床,左侧有一张木制柜桌,桌上摆着台灯,水壶和杯子。屋顶天花板上固定着电风扇,几张椅子倚靠着墙,窗边靠墙的位置有着木制大衣柜,在窗沿上一台原子粒收音机静静的摆放在上面。
亚恒在病床上安静地躺着,旁边打着点滴,药液通过玻璃输液瓶在通过输液管流进了身体里。依然两眼紧闭,昏迷不醒。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绷带的边缘隐现些许血迹渗出。他的脸色很不好,本身的白皮肤现在更显苍白了。
楚龙注意到可能是因为疼痛的缘故,使昏迷中的亚恒面部略显抽搐,显然疼痛感依旧纠缠着他。
楚龙轻轻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到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亚恒,今天居然躺进了医院里,明明只是去商谈订购货物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谈”到了医院里。要是早上亚恒叫上自己几人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