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店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后,我起了个赶早,随即和老板娘打听了下自动提款机的位置,没办法,总不能去到哪都刷卡吧?身上还是得带点现金
当雇佣兵绝不是昨晚心血来潮的想法,相反,这件事对我目前来说,是最快提升实力的方法,而且似乎没有之一
想要提升怎么办?找系统啊
怎么通过系统最快提升自己实力?完成任务获得任务奖励啊
而当雇佣兵至少可以对后面一系列的任务具有直接或间接的可以起辅助或铺垫作用,远的不说,这个任务一:接取十个佣兵任务,不就是明摆着吗?
而往长远看,成为了雇佣兵,既可以结识一些朋友,发展一些关系,为将来创立黑钢国际作准备,又可以弥补自己实战经验什么的的缺陷,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六维水平,别的不说,我看那个普通偏缺陷不爽很久了
打定了主意,我反而不着急了,准备采购一番生活物资后再做行动
另一边,老板娘则悄悄拨通了一个电话:“约翰,有条大鱼,整不整?好,我现在把他的信息发给你......”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帮我包起来,对了还有这个,嗨呀你别问这么多了,帮我包起来就行了。”服务员一脸汗颜地看着如小山堆一般的生活用品,随即手脚麻利地计算好金额
“您好,一共六千三百五十六伊比利亚币,现金还是刷卡?”
将卡掏出轻轻一划,我把所有东西装入小推车后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用储物空间将这些东西全部装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个小混混看在眼里
小混混眼睛里射出贪婪的目光,几个箭步跑回老巢向他们的首领报告道:“老大,我探查过了,那个人没有同伴,花钱大手大脚的没有什么观念,估计真是某个富家公子,而且身上还藏有一件可以装东西的宝物。”
被称为老大的,是一个五大三粗且脸上带有刀疤的鲁珀族,传说这个鲁珀族本来是一介雇佣兵,一次任务失败,小队仅剩他一个人,脸上的刀疤由此而来,后来他自知自己实力不济,转而来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下三滥的事情,他也因这道刀疤人送外号:刀疤约翰
刀疤约翰咧嘴一笑,这送到嘴里来的鸭子,不吃白不吃,也不枉他承诺和老板娘五五分成,不过,他现在倒不急于去勒索钱财,既然是条大鱼,不如直接绑了,然后再索要笔大的,只要这笔买卖成了,少说他和兄弟们可以快乐逍遥个几年
到时候拿着从大鱼身上抢来的钱和老板娘五五分成,而勒索绑架的钱则全部收入囊中,岂不美滋滋?刀疤约翰越想越高兴,随即一拍桌子下令道:“猴子老毛,你们两个跟着大鱼,不要让他跑了,大狗小雕,你们就按之前那样行事,毒牙,你和我去准备下家伙,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贵客。’”
“是,老大。”
手下们个个两眼发光,显然这种事情没少干
然而这一切我并不知情,等到我被人堵到一条黑暗的小巷子里时才察觉事情不对,但再想离开时,出入口已经被人完全围死了
“你们是谁?”我四下寻找,想要找到一件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刀疤约翰桀桀一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能够乖乖配合我们,我们保证你离开的时候是完整的。”
我心中暗叹不好,忽然瞧见不远处的纸箱旁插着一根竹竿,连忙继续拖延道:“你们要什么,直说,我可以给你们,再不然,我可以叫我老爸拿来给你们,有话好说。”
“哈哈,大哥,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你看把他吓的...啊!你个(伊比利亚粗口)小崽子!”我取了竹竿当长枪用,一个横扫将出口处的两名小混混打飞出去后夺路而逃
“小子,往哪跑!追!”刀疤约翰怒喝一声,举刀跟在我的身后
借助道路两旁商铺的玻璃,我瞄到一伙以刀疤脸为首的五人正对着我穷追不舍,那藏于衣袖下一闪而过的亮光赫然在提醒我,他们手里有家伙
来不及多想,我转身跑进闹市之中,恰巧,此时似乎正在举行什么示威游行,我将竹竿一丢,混入示威的人群之中
“嘶,这位哥哥你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在感染者营地里看见你啊?是新感染者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不小心撞到的队伍中的一个女孩道:“是啊,哥哥我是这几天才逃难到这个城市的,妹妹你如果不嫌弃,可不可以帮哥哥我介绍一下?”
女孩正有些犹豫不决,突然,示威的队伍发生了骚乱
“感染者没有一个好人,个个都是危险分子,应该驱逐他们。”
“是啊是啊,听说他们死后也不让人好过,干脆把他们全部赶出城市自生自灭吧。”
“感染者不配得到物资援助,感染者滚出城市!”
......
与声音一同袭来的,还有菜叶臭鸡蛋什么的,此时,一块尖锐的碎石混杂在杂物中朝着女孩袭去,我看得真切,急忙伸手将女孩护在身下,石头在手掌戳出一个细小的伤口后掉落在地上,我则轻轻拂去女孩额头上的发丝温柔道:“没事别慌,有我呢。”
看着女孩的面庞,妹妹萧兰馨的脸不禁悄然浮现,不知道她有没有恨我?恨我这个没有守好约定的哥哥......
“哥哥,你没事吧?”女孩焦急道
我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打了个哈哈道:“没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女孩前面的一个男人转过头来对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原本我们大家生活在感染者生活区,平时不能随意外出走动,但会有政府官方人员为我们送来一日三餐和一些生活物资,可是随着前几年对感染者政策的改动,我们的行动范围不仅被近一步压缩,甚至连一餐饱饭都吃不上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鲍尔森大哥就带我们出来游行示威,希望能够得到政府重视,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状况,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民们对我们恶语相向,鲍尔森大哥只好解散示威,让大家先回去,对了,你如果没有落脚的地方的话,可以到我们那去,大家还是很热情的。”
我朝着队伍外的一处角落望去,刀疤约翰还在带着人不懈地搜寻着我的下落,没办法,只得笑盈盈道:“好啊,麻烦你们了。”
一路上小心遮掩,总算没有被刀疤约翰他们发现,安全的回到女孩所说的感染者生活区
女孩前面的男人站出来指挥道:“大家放心,虽然今天出了一些小插曲,但就在刚刚,我和市长助手谈过了,他表示政府愿意为我们多提供三成的食物援助,我知道,这点资源对我们大家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但是事情总会慢慢变好起来的,既然还有的选,我们为什么不能选择当一个人好人?”
大家沉默不语,气氛中透露着一丝伤感
我却颇有感触,尤其是联想到三十多年后的整合运动与切尔诺伯格事件,此时这个城市的感染者组织还算是理性,但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改变的话,逐渐被压缩剥夺的感染者们终究还是只能走向反抗这一条道路
只不过,像鲍尔森说的那样,如果可以有得选的话,谁又愿意当一个暴民到处破坏造反呢?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生活所迫
想到这里,我看向仍在积极动员鼓励大家的鲍尔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
演讲结束,大家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营地,女孩将一杯水递上,鲍尔森举杯一饮而尽,面含笑容道:“谢谢。”
随即将目光投向我道:“还未请教这位新来的兄弟是?”
我连忙摆了摆手道:“小弟萧枫,一次出行时不幸遇上天灾成为了感染者,为谋生计只能四处流浪,听说咱们这对感染者稍稍比较友好,我就厚着脸皮过来了。”
鲍尔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哪里的话,咱们感染者不知道哪天就走了,互相一起照应也算有个伴,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更别说你刚刚还救下了我们云儿妹妹,啊,抱歉抱歉,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特奥多罗·鲍尔森,我观你年纪尚轻,若不嫌弃,称我一声鲍大哥就行。”
“好,鲍大哥,你是这个。”我竖了个大拇哥给他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还有点事,你和云儿妹妹慢慢聊。”说着,鲍尔森便离开了
女孩则走在前面引路道:“萧大哥,我叫上官雪云,叫我雪云就行,感染者居住区的帐篷不多,你今晚可能得在我们这对付一晚了。”
我急忙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对了,雪云妹妹,那些人是?”
远处,一大片“小黑点”迅速向上官雪云靠近,紧接着,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响起
“雪云姐姐,你们怎么去那么久?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雪云姐姐,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我饿了.......”
“雪云姐姐,这位哥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