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那么多个问题,要本座从哪一个答起?”菲亚瑟没声好气道
“咳咳,菲姐,咱这不是想你老人家嘛,所以一开口就稍微急了点,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子我一般见识了。”我尬笑一声道
“哼,你问本座,本座还想问你呢,好好的哥伦比亚你不待着,跑来卡兹戴尔干什么?”
“这,这不是许久不见菲姐,甚是想念嘛,对了,菲姐,为什么当初在汐斯塔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就走了?”
“有点急事。”
“方便说说是什么急事吗?万一小子我也可以帮上忙呢也说不定?”
“你如果真的想要帮本座的话,本座有点饿了,你下面给本座吃。”
“啊???”
“怎么了?不愿意就算了。”
“咳咳,菲姐咱就是说,这个‘下面’,它正经吗?”
菲亚瑟愣了一会,随即满脸通红地用权柄把我倒挂在空中
“菲姐,菲姐!我错啦!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开黄腔的,放我下来吧!”
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菲亚瑟总算将我放了下来,甩给我一个白眼后,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环顾四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离树木的不远处,一条清澈的河流正静静地流淌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熟练地将锅架起,铺设好柴火,我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包面条,待水开后洗净下锅,同时加入鳞丸(就是鱼丸)辅助提鲜,然后将切好的肉片倒入,盖上盖子小小焖煮一会儿,待肉片呈现喜人的粉嫩色后,撒上一把葱花,完美,出锅!
看着这香气扑鼻的一锅面条,不由得让人食欲大增
从储物空间里取出碗筷后,我给菲亚瑟和自己盛了两碗,碗中的面条刚吃一半,菲亚瑟便拿着空碗眨了眨眼睛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拿起一把大汤勺为她添加着,然而还没等我吃几口,菲亚瑟又将空碗递到我的面前,这一顿饭下来,几乎有百分之八十进了菲亚瑟的碗里,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菲亚瑟有些脸红道:“干,干嘛,本,本座才没有吃那么多呢,要,要怪,就怪你做得太好吃了,对,就是这样,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边收拾着碗筷边道
菲亚瑟看着我忙碌的身影,有些于心不忍,遂挥了挥手,操控着碗筷飞到半空中,紧接着又截取了一摊河水,狠狠地将其冲刷在那些碗筷上,不一会儿,碗筷便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我擦,厉害了我的菲姐,权柄还能这么玩?”
“哼哼,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确实,那小子今后还得多多仰仗菲姐关照啦!”我半开玩笑地拍了拍菲亚瑟的粉肩,菲亚瑟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别过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正当我还想和菲亚瑟多聊几句看看能不能套出些话来时,系统突然响起了电子合成音: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出现,距离宿主约六百七十二米,请宿主立即做出决断。”
我当即起身对菲亚瑟道:“菲姐,我出去办点事,先走了。”
说完,我便朝着系统所指引的方向赶去,菲亚瑟却一言不发地跟在我的身后
来到目标所在地附近,果然有一个萨卡兹老者,观其模样,似乎是与华法琳,可露希尔一样的血魔一族
见我匆匆赶来,老者那萎靡的精神突然为之一振,随即挥手向我示意
我来到那名血魔族老者的身前,老者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道:
“这股气息,不会错的,就是这股气息,小子,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泰拉大陆,还有这么中二的对话,但我还是配合着老者说道:“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吗?如果我能够帮得上您的,您尽管跟我说。”
萨卡兹老者将张大的眼睛重新眯了回去,小声道:“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白白地交给你,你需要向我证明,你拥有可以与这件东西相匹配的实力。”
“您说,我要怎么向你展现出实力?”毕竟是系统的任务,我耐着性子问道
“很简单,往这里三公里处,有一个小村落,里面驻扎着赦罪者的首席,你只需要将他杀了,把他身上的那块身份令牌帮我取来即可。”
“嗨,我以为多难呢,不就是杀人嘛,这有什么困……等一下,你刚刚说的是,赦罪者组织的首席?”
萨卡兹老者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脸色一变,闪灵那般天花板的存在,尚且只是赦罪者组织里的普通一员,这赦罪者组织的首席得逆天到什么程度?况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赦罪者组织好像是特蕾西斯的直属组织吧?
现在正值萨卡兹内战,我跑过去把人家明面上的最高战力给嘎了,啧啧啧,那场面,太过美好,不敢想象,只怕杀了之后,特蕾西斯会想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进而对我身后的黑钢国际下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当我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那名萨卡兹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自顾自道:“你只要将那名首席杀了,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老人家,您说的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骗你干嘛?这是那人驻扎地附近的地形图,我现在全部交给你,三日内,我们还在这里见面,若你未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那只能说明,你命还不够好,无法承担起它所带给你的因果。”
我咬了咬牙,将老者的任务接了下来,一转头,差点与尾随我至这里的菲亚瑟撞了个满怀
“嘶,菲姐,你跟来做什么?”
“怎么了?本座就不能跟来吗?”菲亚瑟挺着并不丰厚的资本,气鼓鼓道
“倒,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最近那群深海教会的人跟狗皮膏药一样,粘在我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我这不是怕你跟着我会受到波及嘛。”
“哼,他们来多少人都无所谓,反正,我会出手。”
闻言,我不禁有些流汗黄豆,但考虑到对象是菲亚瑟,倒也觉得有些合理
“你打算去哪?”
“阿哲,我以为你刚刚有听到那个老者说的话?”
“说正事。”
“去暗杀一个名为赦罪者组织的首席。”
当听到“赦罪者”这三个字时,菲亚瑟的脸色大变,似乎知道些什么,紧接着她连忙道:“不行,你不准去!”
“啊?为啥啊,菲姐。”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哪来那么多话?”
“总得给个理由吧?”
“你现在不够强,不是他的对手。”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难道,菲姐,你和他打过一架了?”我半开玩笑道
菲亚瑟却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坚定道:“反正,你就是不许去,听懂了吗?”
虽然心存疑惑,但我还是答应了菲亚瑟的要求,与她一同回去了原先在林间河道旁的暂时的住所,一抬头,不知何时已然圆月悬空
人都说,满月之时,最惹人踌躇感伤,直叫人思念故土与亲人,不知道,塞薇利娅她们在哥伦比亚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
说起来,我和塞薇利娅已经处了有段时间了,考虑到泰拉大陆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大事,我可能大概率是没有多少时间再与她亲亲热热,甚至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找个机会和她结婚?既是给她一个名分,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坐在这头思忧不断,菲亚瑟坐在那头犹豫彷徨:
“菲亚瑟小……”
“叫我‘白鸟’吧,从你口中念出我的名字,我觉得恶心。”
男人也不恼,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介绍道:“这位是弗朗西斯科·古瓦斯大人,现任萨卡兹‘赦罪者’组织的三把手,白鸟小姐若是想成功完成仪式,还需要借助弗朗西斯科大人的力量。”
“哦?他配吗?”
被称为弗朗西斯科的男人却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如果白鸟小姐对我的实力存有疑虑的话,咱们不妨到外面比试一番?”
“哼,正有此意。”
眼见气氛有些焦灼,坐在中间的男人打了个哈哈缓和道:“两位,两位,不必如此,两位都是我们深海教会的贵客,有什么事情,咱们出去再慢慢解决,今天找两位来,是有要事想要与两位商讨一下。”
“你说吧,本座听着。”菲亚瑟拢了拢头发,漫不经心道
“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希望我们三方可以‘各取所需’。”
“哦?有意思,此话怎讲?”弗朗西斯科掏了掏耳朵道
“很简单,启动复活仪式需要大量富含旺盛生命力的血液,而那个萧枫身上的血液,便恰好满足此条件
而弗朗西斯科大人,之前我所跟您提的那柄疑似神兵级武器的长枪,正是萧枫的常用武器,而我们深海教会嘛,则希望在仪式启动之后可以得到萧枫的尸体作为研究对象,二位,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菲亚瑟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和愤恨,随后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淡淡道:“本座没有问题。”
“我也是。”
“哈哈,那就提前预祝我们三方合作愉快。”
三个杯子撞在一起,一个透露着全身心的不情愿,一个透露着极其渴望般的兴奋,一个则透露着如同寻找猎物般的好奇
男人将菲亚瑟和弗朗西斯科送出住所后,身形一晃,竟直接消失在两人面前
菲亚瑟刚想离开,弗朗西斯科却伸出手将她拦下,冷声道:“阁下不是想试试看我的实力吗?不如,就在这里试吧。”
菲亚瑟黛眉微蹙,随即摆出战斗姿势道:“来吧。”
下一秒,一柄大剑停止在菲亚瑟身前20厘米,似乎被一堵无形的墙卡住了
“反应不错。”弗朗西斯科称赞一声后,大剑突然爆出一道极强的剑气,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发出,菲亚瑟被硬生生推出数米,但好在并无大碍
菲亚瑟脸色一变,素手一捏,数十道风刃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弗朗西斯科团团围住,弗朗西斯科却不慌不忙地将大剑往地上一插,一股耀眼的光芒从大剑四周爆出,将所有风刃一扫而空
紧接着,弗朗西斯科拔出大剑猛地往天上一挥,一道硕大无比的剑气顿时朝着菲亚瑟冲去,菲亚瑟也不硬抗,在自己脚下施了两个风球后,飞至一旁进行闪躲
还没等菲亚瑟喘口气,八道锐利的气息齐齐将菲亚瑟的身影锁定,竟是弗朗西斯科幻化出了七个幻影,手持大剑分八个不同的方向朝着菲亚瑟袭去
菲亚瑟灵机一动,借助风球不断向上飞升着,堪堪躲过这一击的同时,捏出数个风球向下砸去
风球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或爆裂开来化为数道风刃,或挺立而起化为粗大风柱,令人防不胜防
弗朗西斯科却凭着一柄大剑生生将其全部拦下,短暂蓄力后,手持大剑高高的跃起
菲亚瑟直觉一阵极强的气息将自己锁定,这一击,只能抗,不能避!想到这里,菲亚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平推向前,不断汇聚着力量打造风墙
大剑冒出阵阵烈焰,下一秒,猛地击打在菲亚瑟的风墙之上,在重力势能加动能的压迫下,菲亚瑟直接被这一击重新打回地面,震出阵阵烟雾
就在二人即将做进一步的动作时,原本离开的男人突然重新出现在二人之间,换上一副笑脸道:“二位的实力毋庸置疑,想必经此一战,都对彼此的底子有些了解了吧?我的建议是,点到为止即可,再继续比试下去,不说周围的场地会因此遭罪,二位也有可能因此负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弗朗西斯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大剑一挥,收入剑鞘之中,随后自顾自地离开了,而菲亚瑟则冷哼一声,朝着与弗朗西斯科的反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