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和她聊了什么,谈的这么开心,连我都要保密?”
“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怎么了?你不会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吧?”
“那确实不至于,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对了,刚刚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东西拿给你,说是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教宗大人刚刚提到的什么文件。”
“哦?给我看看?”
“哼,你叫我拿给你我就拿给你,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看着气得嘟嘟嘴的塞薇利娅,我不禁哑然一笑,这妮子,还说自己没有吃醋,这醋意我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在她脸上轻轻香了一口后,我眼神温柔道:“老婆大人,您看这样行吗?”
“要,要死啦,这么多人看着呢!”塞薇利娅的脸颊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起来,紧接着她将手里的一份文件塞进我的怀里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和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打了声招呼后,也告退了
回到了公寓,我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文件打开,想要看看拉特兰到底提了什么建议,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才发现,别看他们表面仪表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到了涉及有关国家利益这方面,就变得与一般的商人无异
就比如这条:当拉特兰的公民感染矿石病,其本人的一切公民权利仍然将会受到保障,但除一些特殊情况外,感染者通常并不被允许在拉特兰的领土内居住或逗留
但如果黑钢国际愿意提供相关医疗保障并自付场地等相关费用,去为这些感染者提供一个暂时的去处或是工作的地方,拉特兰便同意使其在拉特兰的领土内居住或停留,并同时保证其享有一定的合法权益
好家伙,你们自己国家出现的感染者,自己不请我们帮忙解决就算了,还要让我们自掏腰包帮你们解决,这不妥妥地坑人吗?
还有这条:如果遭遇特殊刑事案件或涉及感染者事件,拉特兰有权对黑钢国际驻拉特兰境内所有员工进行扣押,搜查,并处以一定程度的罚金,如果发现为黑钢国际方面直接或间接方面导致的,罚金数额翻倍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份文件,表面上写着的是“合作”实际上就是明摆着找各种借口和方法来从我们身上赚取一点利润,要真按照你们这么说的来谈,我们黑钢国际干脆改行做慈善算了
在心中暗骂了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几句后,我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卡罗琳娜
“喂?卡姐?方便吗?”
“还行,萧老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向你咨询一下有关合作方面的相关意见。”
随后,我将文件上的内容一五一十地概括了一番,复述给了卡罗琳娜
“什么?!欺人太甚!把我们黑钢国际的钱当成是是什么了?大风刮来的,还是抢银行抢来的?这么会做生意怎么不找别人去?”
卡罗琳娜不出我所料地将拉特兰一方痛骂了一顿后,沉吟了一番缓缓道:
“萧老板,我是这么想的,拉特兰明摆着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们没钱,想要空手套白狼,既然如此,那还和他们谈什么?不如找别人谈算了,现在想找我们黑钢国际合作的,大有人在。”
“诶,卡姐,话不能这么说,你先听听我的建议,看看怎么样,既然他们想要空手套白狼,那就让他们套……”
“什么?!”
“咳咳,卡姐,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钱,他们是肯定拿不出来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何不用钱去跟他们换一些更有用的东西?”
“萧老板的意思是,一些经营许可和优惠政策?”
“这只是一部分,我在想,可不可以让他们多给出一点对我们更有利的东西。”
“比如?”卡罗琳娜被我说的有些发懵
“卡姐,现在是不是市面上对咱们黑钢国际的铳器抱有敌意和不满?认为咱们的铳器都是抢人家拉特兰萨科塔的?”
“是有一些,而且持这种说法和观点的人还不少,毕竟那些站在阴影里的人对咱们的中伤和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借这次合作,让拉特兰这边发一个正式通告什么的,既可以堵住这些人的嘴,又可以借此再宣传一波。”
“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行,我等会把一些修改、附加的建议发给你,你觉得没问题后,我明天就去找那群头顶光环的‘灯泡人’再谈谈。”
“扑哧,‘灯泡人’,笑死了,不得不说,萧老板的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切,就这么说定了,唔,今晚的美容觉又要泡汤了……”
“哈哈,抱歉抱歉,卡姐,这样吧,这次事情过,我给你批一个月带薪假。”
“行,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萧老板了。”
“哪里哪里,每次都要麻烦你帮我出谋划策,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将通讯挂断了之后,我揉了揉太阳穴,遂开始对拉特兰所提的一些要求进行了修改和批注,而塞薇利娅则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对面,自知帮不上什么忙的她就这么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我办公
还在哥伦比亚黑钢国际总部的时候,听一些部门的小女生说,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最帅,可塞薇利娅却不这么觉得,冷冰冰的,一副致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有什么好看的?
还有,明明自己都这么看着他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是自己的魅力还不够大吗?
塞薇利娅不禁轻轻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正准备以“较为物理”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时,我却伸了个懒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
“饿了么?”
塞薇利娅愣了愣,随即看了看微微有些发瘪的肚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没有在那个兰登修道院的酒会吃饱啊,再忍耐一下吧,我去给你做点夜宵,想吃什么?”
“唔,都行。”
末了,塞薇利娅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上一句道:“不要甜的!”
“我也没想做甜食……”
这几日在拉特兰的日子,应该会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甜食“pstd”吧
将脑中的想法拂去后,我缓缓走进了厨房
……
“他真是这么说的?!”
洛洛的身体微微缩了缩,颤抖着身体点了点头
“人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去找他*乌萨斯粗口*!仗着自己是个臭部长,有几分职权就可以对公司的女职员指手画脚为所欲为,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呵,还部长,再过几天他就不是了。”
听完洛洛今天早上的遭遇,玫瑰、黄蜂和雪花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那,那,那他明天要是还来找我,我该怎么办?”洛洛有些害怕道
“怕什么?!直接上去就给他一巴掌,让他自己找个镜子照照看,什么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黄蜂愤愤不平道
“我,我,我不敢……”
“这有什么可不敢的?你是泰拉人,他也是泰拉人,你为什么不能打他?”
还没等黄蜂传授完“相应的技巧”,雪花便开口打断道:“你们快来看,这里是不是少了一瓶药剂?”
几人顿时围了过去,对着一张先前在切伊胡恩与深海教会接头的里间照片仔细端详了起来
“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分别有标注相应的存放时间和使用时间,但唯独这里,没有如何的时间记录也就算了,连药瓶都是空的。”
“我看看,好像确实,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黄蜂不解地问道
“这关系那可就大了,你仔细看看这瓶药剂下面的备注是什么?”
“高,高级,海,海嗣化药剂?这是什么东西?”
雪花白了她一眼,随即贴心地解释道:“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深海教会有初级,中级,高级三种药剂,初级服下后,身体的部分部位会发生异变,且这部分异变的部位的细胞重生能力将获得翻倍提升
换言之,你就是把它切除掉,它自己隔一段时间也会重新长出来,服用后转化成功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也是目前已知深海教会里成员服用最多的药剂
中级海嗣药剂,服下后自己的上半身或是上半身发生异化,由于失败概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所以那些成功服下后并完成异化的,组成了深海教会的中层
至于这个高级海嗣化药剂,服用后可以使自己的全身海嗣化,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转化的过程中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头只知道破坏的怪物,而那些成功完成转化的,则成为了深海教会各个分部的主教。”
“成功完成转化,我们多一个劲敌;没有成功完成转化,乌萨斯多一个失控的怪物。所以,无论这瓶高级海嗣化药剂的服用者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要调查清楚它的去向。”玫瑰在一旁补充道
“你们说,这瓶药剂有没有可能是被切伊胡恩拿走了?”洛洛在一旁突然道
“从已知的情况进行推断,切伊胡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这下,我们想要抓捕他的难度又加大了几分……对了,玫瑰姐,你和总裁联系得怎么样了?”雪花揉了揉太阳穴道
“别提了,从昨天到现在,要不就是打不通,要不就是在忙线中,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要不,玫瑰姐,你再试试看打一个?”洛洛在一旁劝道
“哼!再打多少个都是一样的,不信我现在就跟你第一个试试看!”
“嘟嘟嘟……滴。”
“你看,没通……”
“喂?这里是萧枫,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乌萨斯粗口*!通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通讯器,明明显示已经接通了,但通讯器的另一头却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您好?还在吗?”我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公寓内,玫瑰差点没握住通讯器,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重新拿起通讯器道:
“在的在的,总裁你好,我是玫瑰,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汇报一下。”
紧接着,玫瑰在通讯器里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进行了简单描述
“你是说,切伊胡恩背地里与深海教会有勾结,而且大概率还私藏有一瓶高级海嗣化药剂?”
“是的。”
我眉头一皱,觉察到事情并不简单,没想到深海教会已经把手伸进了黑钢国际里,甚至是分部部长这么重要的一个职位,该让卡姐在选派人员的时候多注意点了,现有的人员安排和岗位也要重新筛查一遍
“辛苦了,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支援你们,大概需要三四天时间,既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我批准你们可以采取如何强制行动,我只有一个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影响降到最低,保护普通民众的安全。”
“总裁,你这要求也不止一个阿。”玫瑰半开玩笑道
“问题不大,到时候你要什么条件,我都满足你,先这样,我还有事,乌萨斯的事情就多麻烦你们上心了,先挂了。”
我将夹在耳朵与肩膀的电话取出,把两份猪脚面端上餐桌
“好香啊,这是你研究出来的新菜品吗?”塞薇利娅蹩脚地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送入口中道
“我十三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去世了,拿着父亲厂里给的微薄的抚恤金照顾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很喜欢吃猪脚面,我就买了一碗猪脚面,弟弟吃面,妹妹吃猪脚,我自己喝汤,以致于很多年他都不会再吃猪脚面了,看见汤就害怕。”
“啊?真的?”
“假的,骗你的,快吃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哈哈一笑后,开始专心对付起眼前的美食,只是心中却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时候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
父亲,母亲,我想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