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白卉迟又要调整作息了。她的课有三天都是在早上八点。最初的一周,她每天困得睁不开眼睛,连早饭都是闭着眼睛让沈煜喂,沈煜就差给她洗脸刷牙了。真是将矫情发挥到了极致。
沈煜送她去学校,短短15分钟的路程,白卉迟都能睡得鼾声微起,停车的时候还一脸懵的坐起来问,“天亮了?”连副驾驶的李鑫都忍不住逗笑了。
第二周的时候,她就习惯了。那篇论文也进入第三轮了,编辑反馈称,审核无误再查一次重,就能发录用通知了。白卉迟见差不多稳了,就没再问。
她适应性很强,很快就能适应本学期的学习节奏。就是忙的没空理沈煜,晚上忙完经常见到沈煜垮着脸坐在床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哀怨的盯着她看。后来白卉迟实在不忍心,就又让沈煜教了她一次。这次在自己的浴室,还是关着灯,不过沈煜想起白卉迟那次感冒,就开了暖风。
最后还是以白卉迟的哭腔结束,身子比之前几次都软,她在被窝里都在发抖。要不是沈煜折腾了两次,已经没那么饥渴了,见到白卉迟这样根本把持不住。
没课的时候,白卉迟有时会去沈氏,在沈煜办公室里看书或者准备论文开题。热恋中的小情侣,自然是能多在一起一刻是一刻。
这天,白卉迟正在看书,秘书敲门进来。
“沈总,夫人,”秘书问好,“这是何夫人慈善拍卖的邀请函。”
沈煜扫了一眼白卉迟,看她有点兴趣,于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秘书将邀请函递到白卉迟手中,就出去了。
“何夫人就是袁家那个阿姨吧?我二舅妈的同学。”
“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好像是袁家感谢当年孤儿院对何夫人的照顾。”
白卉迟对这事比较了解,去年二舅妈想带她参加,所以给她讲了。
何夫人叫袁春梅,四岁的时候走失了,袁家找了很多年,也没找到。袁阿姨当时是被人贩子扔了,后来好心人将她送去了孤儿院,孤儿院的人只听懂了她说自己姓袁,小名叫梅梅,也不知道是哪个梅字,就给她起名袁小眉。
袁小眉和白卉迟的二舅妈从小学就在一个班,是最好的朋友。中学六年不在一个学校,但是一直有联系,后来考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
袁小眉在孤儿院长大,是社会人士的救济帮她读了大学。她品学兼优,靠打工给自己挣生活费。就在一次当礼仪小姐的时候,见到了袁家老太太,也就是自己的奶奶。
袁家有一些政治的背景,所以不常参与商场中的事,那次真是非常幸运,袁老太太勉为其难出席,结果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女。她当时一眼就看出,这个姑娘和自己的儿媳妇年轻时候长的非常像。
当时老太太就激动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再一问,孤儿院长大的,叫袁小眉,就更激动了。马上叫来了袁家所有人,带着一脸懵逼的袁小眉去做了鉴定。确认就是走失的袁春梅。
袁家认回了袁小眉,保留这个名字,给帮助过她的好心人和孤儿院重重的谢礼。过了几年,老太太病逝,遗言中要求袁小眉要记住自己的经历,好好的做慈善,帮助更多的可怜人。
袁小眉后来嫁了一个商人,何先生。婚后,两人共同组织了每年一次的慈善拍卖。开始是两人共同捐出一些贵重物品,后来有更多的人共襄盛举,规模也就越来越大,成为了京城每年一度的保留节目。虽然何先生家里的生意重心已经转到了海外,但是这场拍卖雷打不动的在京城举行。
今年刚好是慈善拍卖组织的二十周年。
以前白卉迟对这些没兴趣。去年好不容易有一点兴趣,二舅妈就说带她去玩玩,结果那个周末刚好是第一次见祁老师,商量读研的事情。这是白卉迟的前途,全家没人敢耽误她,所以拍卖会就没去成。
沈煜对这些也没多大的兴趣。沈氏有自己的慈善组织,他本人也时不时从私人账户中拨款帮助有需要的人。
白卉迟翻看邀请函,“去年想去看看,有事耽误了。”
沈煜道,“那简单,我再要一份,咱们一起去。”他说着就准备打电话叫秘书过来。
“等下,”白卉迟叫住他,“你意思是我是你的女伴?”
沈煜点头,“那不然呢?把你名字告诉对方,再写一张函送来就是了。”
“那样咱俩就公开了啊!”
沈煜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揽住她认真道,“小迟,我们互相见过了家长,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不是地下情人,为什么不能公开呢?”
“你别误会,”白卉迟叹气,“你不知道,受伤的时候,我给网友扒出了个人信息,虽然都是善意的评论,我还是挺慌的。”
“你是怕网上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大家会说三道四的?你别怕,提前给甄小姐说下,控控评就好了。”
“甄蓁肯定不用我开口自己就帮忙了,但是,哥哥,能不能缓缓再公开?最近又忙又累,不想应付这些事了。”白卉迟晃着沈煜的胳膊,撒娇的口吻说着。
沈煜不太高兴,好像自己见不得人似的,但他表白那时候就想过,任何事都听小迟的,所以现在只能点点头,“别让我等太久。”
白卉迟亲了沈煜一口,“谢谢哥哥!”然后就给二舅妈打了电话。
二舅妈还奇怪,问她为什么不让沈煜带着去,白卉迟表示,袁阿姨家的宴会,自己和沈煜不能做主角。二舅妈应下了,给白卉迟准备了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