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迟开口,“各位专家,各位老师,我发现了一处证据,我希望提前进入下一个环节,我要向对方提问。”
大家互相看了看,点点头,一位老师示意打开对方那位刘副教授的耳机,说道,“白卉迟发现了一处证据,现在向你提问,刘嘉,请正面回答。”
白卉迟得到许可,缓缓开口,“老师,您的参考文献4,您在文章第三部分第二段的中间有原文引用,”白卉迟等着大家翻页,“我想请您讲讲这本着作。”
对方停顿了一下,开口,“白同学,这部原着是F国语,我并不懂F国语,这是我看的译文版。”
“那请老师向大家提供着作译文版,您买了,借了,或者下载了电子书?”
“呃……我……”假的就是假的,对方开始语塞,“我没看过这本书,我是从别的论文中找到的。”
“老师,请容我提醒您一句,这本书并没有译文版。”
全场哗然,直播间的评论区都在刷白卉迟威武。沈煜看着直播,初见时那骄傲自信的姑娘回来了。
“我……我是看到了原着,找人翻译的。”对方还在挣扎。
“那就请您找到翻译的证据。机翻有历史记录,人翻的话请这人出来作证。”
对方在直播现场的本校专家开口,“白同学,论文中互相借鉴翻译是很正常的。这不是你的证据。”
“但如果是我没有告诉过外人的原创呢?”白卉迟声音有点抖,沈煜听出这是兴奋。
白卉迟解释,“我12月在m国做项目,圣诞那段时间项目暂停,我经常去附近社区图书馆写论文,里面有一些图书,我也翻看了一些,其中就有这本。这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虽是F国语的书名,却是Y国出版社。我查过,这是作者在Y国读大学时用F国语写的博士论文。”白卉迟说完展示了自己拍的书的照片,确如她所言,是F国语的薄册子。
“我登陆了国家图书馆的账号,按书名和作者名搜索,发现此书确实没有译文版。所以我只能看F国语版。我懂F国语。这本书有一章与我论文相关,我细读后,认为这句可以引用,所以摘抄下来。”白卉迟给大家看了本子上摘抄的那句,和她拍下的那一页的照片。
“我翻译了这句,又怕不够准确,就联系了F国读书的朋友。她是我F国留学的表哥室友的女朋友,我去看我表哥时和她成了朋友。她是南城人,在F国住了很多年,她刚好是学商科的。”白卉迟说着,打开自己的邮箱,将二人邮件往来展示,并读了出来。
邮件中白卉迟写的很清楚,她没有找到译文版只好自己翻译,并将翻译好的一起发了过去。对方则是认为需要微调,两人来往几次,敲定了最终版本,就是现在白卉迟论文中的这句。
“我回国后怕有前辈在论文中翻译过,又找了一次,确定没人翻译过才用了自己的翻译。所以,这是我的原创。现在请您解释,您是怎么拿到我原创的东西的?”
对方这位副教授已经彻底坐不住了,这局面是反转成功了。
但是对方学校专家还是不死心,“你懂F国语?”
白卉迟打开电脑一个文件夹,“这是我F国语高级翻译资格的证书扫描版。如果还是不行,就考我吧。听说读写您随便选。把疑问一次说清楚。”
京大的学院负责人开口,“确实,把问题说清楚。贵校想怎么考?”
对方想了想,都不说话。中间的行业协会的其中一位负责人开口道,“我的夫人是外语大学F国语教授,黄娟,这是她的藏书中随便的一段,她发给我了,现在电话是接通状态,请白同学翻译这段。”
“好的,”白卉迟看着投屏中的段落,清晰的读出了原文。读完原文,马上翻译了出来,没有丝毫停顿。
她翻译完,这位负责人开了免提,“夫人,学生翻译完了,点评一下。”
电话里一个女声道,“读音标准,翻译准确,这位学生绝对懂F国语,而且有过一定程度的口译训练。”
直播间评论区有外语大学的同学,表示黄教授是知名教授,这段点评保真。
行业协会的会长道,“事情的始末大家很清楚了。现在,如果刘嘉不能合理回答刚才白卉迟的提问,就请北方财大秉公处理,还京大和受害人一个公道。”
白卉迟一击就致命,直接把对方锤死了,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
白卉迟暗叹,这几天太乱了,心里一直慌,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证据忘记了。现在不管对方学校怎么处理,抄袭的人在这个圈子都混不下去了,而且还牵扯到了二作的那位博导。
但是,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没解决。
于是白卉迟再次开口,“各位专家、老师,我想知道我的论文被谁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