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正准备起身,听她这样说,直接笑脱了力,重新趴回到她身上,白卉迟说完,自己也笑了。
突然又想起什么,摸着床头柜“呸呸呸”了半天。
沈煜笑着起身,“等咱们80多岁,做完这件事,你再骂我这个词。”
已经晚上11点多了,白卉迟累的一动不动,钻进被子昏昏欲睡。
沈煜抱着她洗澡。
待将她放在床上,沈煜看出,白卉迟的心情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在想周天耀吗?”
白卉迟眼神没有躲闪,笑着凑近沈煜,闻了闻,“没有醋味。”肯定句。
“是,没有。”
“我确实还在想他白天说的话,哎,他也蛮可怜的。”
沈煜点头,“等他毕业,如果回国,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悄悄关照他。只当是全了他今天对我们坦白这些事的情谊了。”
白卉迟有点奇怪,“你不怪他那时候挑拨我们的关系,害咱们吵架了?”
“怪,当然怪,一码归一码,你别操心了。”
白卉迟已经有气无力了,懒懒的开口,“嗯,你自己决定。老公。咱们以后节制一点,好不好?”
沈煜带着笑,问她,“节制是什么?多少钱一斤?”
“流氓!禽兽!”白卉迟说完,彻底关机了。半分钟后,就睡得呼呼的了。
“小可爱!”沈煜轻轻吻她,闭上了眼睛。
早上一如既往的全身散架感。看着沈煜心疼她的眼神,白卉迟摆手,“打住,打住,别装了,都是你害的,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沈煜赶忙过来,给她穿衣服,“我每次确实太不克制了,下次,我尽量控制。”
“你看我信吗?”
沈煜给白卉迟喂了早饭,两人将礼物放在后备箱,还有去海城和山城的行李和礼品。他们一会买票,明天会直接从谢家去机场。
路上,沈煜接到了霍家外婆的电话。
“小煜啊,你看天气预报了吗?山城下大雪了,航班大面积延误。你和卉卉安全第一,就先别回来了,雪消了再回。”
白卉迟接过手机,“好的,外婆,不过您给我们准备的吃的,可别吃完了呀。”
外婆在电话里笑的特别开心,“馋嘴的丫头,你们回来吃,外婆给谁也不吃,都留着呢。”
两人提着礼物去谢家,进了家门,发现家里气氛不太对。
谢宁安和谢承安两位表哥过来迎接两人,笑着说,“好几个瓜,先吃哪个?”
“一个一个吃。”白卉迟听到有瓜,笑的像个偷吃奶酪的小老鼠。
谢宁安道,“邱冉书家,昨天晚上家庭聚会,七大姑八大姨要给她介绍对象,直接没经过她同意,就把朋友家的儿子带去她家了,让他们当场相亲。邱冉书非常生气,公开了和大哥的恋爱。邱家父母一听是个公子哥,有点不放心,让今天上门看看呢。”
谢承安努努嘴,“喏,照了好几个小时的镜子了。”
白卉迟看过去,大哥西装革履,穿戴的整整齐齐,在客厅旁边的一个大落地镜前来来回回的照。她看了看,“大表哥,你今天特别帅,不用再照了。不过,你换个亮色的领带吧,这个深蓝色的不太好。”
“你看,我就说,”大舅妈接话,“卉卉和我刚才说的一样。”
谢含松接过管家拿来的一大堆领带,有自己的,也有两个弟弟的,“这是咱们仨所有的领带了,你们帮我挑。”
最后,全家一起,挑了一条银色带着橙色斜纹的。谢含松皮肤白,不挑颜色。这颜色喜庆,适合过年戴,更适合新女婿上门的时候戴。
他很紧张,紧张的领带都不会打了,反反复复的,怎么都搞不定。白卉迟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稍微提示了一下,最后是宁表哥给他打好的。
白卉迟自然是不能帮他打领带,这种亲密的事情,兄妹不能做,还是得避嫌。
最后众人不放心他开车。让司机送他去了。
大家嘱咐他,要真诚。
之前两人吵架闹分手的事,如果问起来了,一定要实话实说,说完马上道歉,保证下次不再犯错。
送走了大表哥,谢承安说,“还有一个瓜,你看那人……”
白卉迟这才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外国人,金发碧眼,标准的大帅哥,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帅,再看旁边表姐谢涵枫一脸无奈的样子,猜也猜到了。
他悄悄给沈煜和白卉迟说,“姐姐休了长假,参加完你们的订婚就没回t国了。这位,姐姐的男朋友,以为姐姐不要他了,吓得跑来求姐姐别抛弃他。你们都不知道,凌晨4点下的飞机,姐姐去机场接他,才回来没一会儿。”
白卉迟的表姐谢涵枫,放在古代,就是红楼梦里王熙凤那样的女强人,妥妥的御姐。她在t国学文物修复,比学院里的男同学都强得多。
她长得妩媚、性感,男朋友谈了好几个,有小奶狗,也有霸道总裁,总之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她都能驾驭,在一起都没有违和感。
两年前,在t国一个文物修复的项目中,她认识了这位帅哥。他是世界知名奢侈品牌的二公子,是p国人。这个品牌的当家人有两个儿子,是两个极端。
大儿子Eriksen,译为埃里克森,是个换女朋友如同换袜子一般的男人,据说曾经一个月谈了三个女朋友。小儿子就是这位帅哥,paolo,译为保罗,两年前认识表姐的时候25岁,还是个c,从不近女色,被传有厌女症。
保罗先生对谢涵枫一见钟情,爱的如痴如狂,爱到谢涵枫吓得想躲起来。她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从没见过这样的。
两年前,白卉迟还没和沈煜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和表姐聊天,看着表姐发来的聊天记录,深刻的体会到了保罗先生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