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很嫌弃的说道,“他家如意算盘打得好啊,恨不得打包把三个孩子送到咱们家,让怀瑾和杭越娶他家两个女儿,居然还敢打我乖卉卉的主意!”
沈煜蹙眉看了奶奶一眼,“奶奶,谁打咱们卉卉的主意了?”
“就是樊家大房,他家儿子,叫什么来着,记不住。十岁之前是他家唯一的男孩,不好好养,养废了,纨绔子弟一个。金婚宴的时候,就看上咱们卉卉,叫我一句话怼了回去,我说,京城的沈煜都追着我卉卉跑,你家配不上追我卉卉。”
沈煜笑的一脸灿烂,“谢谢奶奶,奶奶最疼我了。”
白卉迟扶额,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拍马屁拍的这么6。
“怀瑾和若若我也说了,我说我们怀瑾有主了,我非常喜欢大孙子媳妇。”
突然被cue的白怀瑾抬眼看了奶奶一下,“谢谢奶奶!”
爷爷接话,“那确实,他家那孙子,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这两个姑娘,还是好好养的,据说也是知书达理。你说他家环境不好,我承认,但是如果确实是个好姑娘,将来分出去单住就可以。”
“就他家重男轻女那架势,能分得开?将来怕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让咱们杭越贴补他们那儿子。要么要钱,要么要项目。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白卉迟瞥了一眼白杭越,他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伸直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把玩着自己的腕表,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二伯伯微笑着调解父母的争执,“父亲,母亲,樊家确实和咱们有生意往来,平常时常小聚,他家问题是不少,但是也不是非得让孩子们发生什么。既然他们请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去一趟?”他看了看母亲的表情,“一来全了樊叔的面子,毕竟和父亲多年棋友,二来去看看,不合适就直接拒绝了,省的他家总是打咱家孩子的主意。”
奶奶叹了口气,“我明白的,都在海城,总得给他家点面子。我也不是不讲理,就是讨厌他们把孩子看的像商品一样,谈恋爱弄得就像卖孩子。樊老头比我还小,思想封建的不得了。成天把男丁这个词挂在嘴上。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就是怀瑾那句话,他家有皇位继承还是怎么地?”
白卉迟看了看爷爷,讨好似的挽着奶奶,“奶奶最讲理了。其实这事吧,大家都烦,但是没办法,面子问题嘛,我和沈煜在京城,有时候也不得不虚与委蛇。”
奶奶摸摸孙女的头发,“乖孙女!”
大家准备出门去赴宴,奶奶还在叨叨,“知道沈煜和卉卉回来,让他们也去,意图不要太明显了。孩子刚下飞机,你们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她拉着白卉迟和沈煜的手,“卉卉,小沈,你们勉为其难吧,回来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
沈煜拉着白卉迟的手,和白杭越一起出门,白卉迟悄悄问他,“听大哥说了你们分手的事,你没事吧?”
白杭越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事,没分手,都没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白卉迟挺担心的,“哥,你千万别凑合,我刚听奶奶和二伯母讲,感觉这个樊家不太好,还是多多了解一下,别到时候害人害己。”
白杭越点头,“放心吧,不过我说妹夫,你跟着去,目的不纯哦。”
沈煜没否认,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我自然想去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想染指我的宝贝。”
全家开了三辆车,奶奶拉着白卉迟和沈煜上了第一辆车,其他人坐后面两辆。众人来到了市里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店。
樊老爷子请白家,用的理由是,过年了,老友聚一聚。他只带着老伴,让大房一家人过来参加聚会。二房和三房,各有两个女儿。三房两个女儿都没成年,二房小女儿有对象,是个公子哥,二房大女儿也在不停地相亲。
白卉迟在车上听奶奶讲,觉得很奇怪,这家子在婚姻问题上这么上心,哪还有时间经营公司呢?
下一句,奶奶就解答了她的疑惑,“他们家的实力不如从来了,而且是越来越走下坡路,怎么能不急?但是他们不是想办法振兴企业,而是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下功夫。”
白卉迟和沈煜扶着奶奶下车。
两位哥哥穿着正装。白卉迟和沈煜穿的情侣款大衣。海城的冬季比京城暖和很多。白卉迟里面是中长款毛衣裙配短靴,沈煜里面是卫衣配休闲裤。
众人来到包间,樊家人已经在等了,互相介绍了一番。
白卉迟扫了一眼,颜值都还可以,只是意图太明显了。这两位姐姐都是盛装出席,画着精致的妆,穿着礼服裙,一个叫樊薇,一个叫樊蘅,弟弟则是标准的西装,叫樊荣。
奶奶在车上挺抱歉的,本来是放假休息的,结果来了海城还得应酬。她让沈煜和白卉迟别管别的,吃饭就行了。
所以现在,两人坐在一起,听奶奶的话,等着开饭。
包厢的餐桌是容纳20人的大餐桌。白卉迟和沈煜还有两位哥哥坐在一起。
四人都是同一个表情——面无表情,和对面看起来兴致很高的三姐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位老人坐在一起,二伯伯二伯母与樊家大房夫妇坐在一起。
沈煜看着到中午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席,从兜里摸了一块巧克力,打开包装袋,塞进了白卉迟嘴里。
这个动作被樊家奶奶捕捉到了,她出声询问,“白小姐是不是饿了?”
白卉迟笑笑,“樊奶奶,您叫我卉卉就成。我偶尔低血糖,所以他身上一直装着糖,有时喂我吃一块。”
她将两人之间的亲密和沈煜对她的爱护,大大方方的表达了出来。
樊老爷子听了,赶紧叫服务员上菜,张罗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