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乔羽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防备的挡在初暖面前。
“羽书,别这样。”
初暖敛了敛眸,纵使再不愿意见到俞初初,但现在人在门口,她总不能两人赶出去。
轻扯了下乔羽书的衣袖,初暖淡淡开口:“进来吧。”
俞初初这才走进来,看到初暖安然的模样,美眸轻轻皱起。
随后脸上重新染起笑意,关心道:“喻小姐,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乔羽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暖暖出事了你才开心,你这个毒妇。”
俞初初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尴尬的摸了摸头发,“乔小姐,看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如果真的误会你就应该马上去整容,天天顶着一张假脸也不觉得难受。”
初暖忍着笑意,乔羽书总能精准的将她心里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长得一样也不是我的错。”
俞初初脸色微沉,看得出是初暖授意的,也就没那么在乎礼节了。
“说得倒好听,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想要引起墨总的注意才这么说的。”
俞初初不在意的将身前的长发拨至身后,嘴角的笑容再次扬了起来,只不过看上去有点僵。
只见她眨了眨双眸,对初暖道:“喻小姐,我今天来医院是真心诚意来看你的,只不过你的朋友有点太欺负人。”
初暖视线一直停留在被子上手机的页面上,闻言,缓缓抬起眼眸,淡淡道。
“我很感谢你专程过来,我朋友也只是怕我遇人不淑受欺负罢了。”
俞初初暗暗咬着后槽牙,脸上的神色未变还是毫不客气的,直戳初暖的痛处。
“喻小姐,如果我是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大抵是没有脸面再待在海城了。”
初暖神色僵了一下,有些意外,“哦,看来你对我很了解。”
俞初初不置可否:“比起能得到云霆的爱,我特意模仿了那么多年,不敢说惟妙惟肖,至于拴住云霆是可以的。”
乔羽书冷笑,“还真是大言不惭,这年头假冒的都有脸了。”
她的眼底透了抹轻蔑,看向俞初初的视线恨不得将她刺穿。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假的就是假的,除非瞎了,才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
乔羽书忍不住呛声,谁给惯的。
“初暖,那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初暖好脾气的给乔羽书递了一杯水,将她拉坐到椅子上,而后调了调身后的靠枕,这才抬眸看向俞初初。
“俞小姐,我并没有求着你来看我,再者,我并没有和你熟稔到那样的程度,你来与不来都和我没多大的关系。”
“还有,我觉得我朋友说得对,每次看到你顶着这张脸我就十分不舒服,难道你看不出来?”
俞初初:“……”
她直接在心里痛骂初暖一顿后,深吸一口气。
“就是,暖暖说得太对了,这种人,就不配有脸面。”
俞初初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对初暖道:“喻家也算是豪门世家,没想到喻小姐交的朋友居然也这么别致,不像我现在也算半个墨家人,这贤良淑德还是懂一些的。”
初暖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更是出奇的高看了她一眼。
“所以俞小姐今天来就是为了炫耀的?”
初暖脸上缓缓漾起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极具嘲讽,“有时候鸡就是鸡,就算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
坐在椅子上,小口喝着水的乔羽书看到被戳了痛处的俞初初,听到初暖的话,忍不住附和。
“就是,这投胎也是个技术活,不像某人,傻傻的以为自己攀了高枝,不自量力。”
俞初初气得拳头都握了起来,初暖却不以为意,兴味盎然的欣赏着她那骤变的脸色。
“俞小姐,所以做人还得有自知之明,不属于你的东西可千万别觊觎。”
乔羽书轻点了下头,“说得对。”
俞初初被气的站起身,双眸狠狠的瞪了一眼初暖和乔羽书后,这才转身离开。
在走出病房后, 她眸光恶毒的盯着病房里重新笑闹作一团的两人后,跺了跺脚,才不情愿的离开。
乔羽书见她走了,气呼呼道:“这什么人啊,她哪里来的脸在你面前耀武扬威,要是你把结婚证甩到她脸上,她连个小三都算不上。”
初暖看着乔羽书义愤填膺的样子,勾了勾唇角,
“羽书,没必要为了那种人生气,好不值得。”
乔羽书还是很生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教训俞初初一顿,她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着怎么才能将一个人的脸彻底毁容。
初暖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看到搜索出来的词条,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乔羽书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柔声问初暖:“暖暖,这个俞初初我感觉比方静言还难缠,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注意一些。”
初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乔羽书认真的模样又配合的点了点头:“知道啦,她没什么背景,想要对我动手,也要考虑考虑后果。”
乔羽书可不这么认为,“你别忘了,她背后有墨夫人,现在外界甚至都默认了她是墨家少夫人的身份,你这么低调,很容易着了她的道。”
初暖没想太多,眨了眨眼,“墨家又怎么样,从始至终,我图的不过是一个墨云霆罢了,论家世,我并不比谁差。”
乔羽书闻言,稍微放下心来,“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乔羽书一走,空荡荡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其实刚才那些宽慰的话她只是故意说给乔羽书听的。
对于俞初初,现在她还完全看不清,这么多年,让她突然放弃一个这么优秀又深入骨髓的男人。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
她转动着眼眸,注视着天色已经暗下来的夜空,神色渐渐淡了下来。
果然她的男人还是太过优秀,优秀到她想把他藏起来,仅自己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