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请你们都出去好吗,你们在这里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老师办公。”
有的老师看不下去了,虽然是大学,但学风可不能这么惯着。
“初暖,你等等,周教授马上就到了。”那个老师见其他同学都出去了,这才缓和了态度。
“谢谢老师。”初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呃,那个,初暖同学…”那个老师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老师,我知道您想问的问题,我不是新闻里的那个人,很抱歉。”初暖看出了他的尴尬,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不是吗,虽然打了马赛克,可是那个侧脸明明就很像啊。”那个老师忍不住嘟囔,又抬眸看了看初暖。
“我真的不是,像墨总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和我搅和在一起呢,老师您真是高看我了。”
她一脸歉意,目光真挚,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初暖,你跟我进来。”周教授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好的,教授。”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像犯人一样坐在这里被审讯了。
“把门关上。”周教授的语气有些不好,那探究的目光一直焦着在初暖身上。
“教授,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吗?”比起被众人围观,她更想知道周教授让她回来的理由。
“你是喻家人?”周教授眯了眯眼,眼镜下的双眸泛着惊慌。
“?”初暖微微皱了皱眉,只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
“教授怎么会这么问,我的名字里可没有喻这个姓。”
“你和墨云霆是什么关系?”接连重磅的问题抛出,初暖有些接不住,周教授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如今会这么问又有什么意,她实在看不透。
“教授,难道您也想问那个新闻里的女人是不是我?”
“你这丫头,居然藏了这么深,如果不是你父亲今天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在海大。”
周教授叹了口气,这丫头是个人精,怎么都套不出她的话,倒不如自己先坦诚。
“我父亲?”初暖觉得更奇怪了,自己一家早就在十几年前就举家迁出海城了,自己的父母更是没有再回过海城一步,周教授又怎么会认识自己的父母,莫不是他在试探自己?
“你父亲是不是叫喻仲华,你母亲叫赵婉清,还有你哥哥喻初景,你本名叫喻初暖,我没说错吧。”
“教授,你怎么会知道,我到海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透露我的姓氏。”
“呵呵,如果不是你父亲给我打电话,问了你的近况,估计我就这么疏忽了。”周教授笑了,如亲近的长者般慈爱的看着她。
“您和我父亲认识?”
“你这孩子,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周伯伯,我和你父母算是校友,那个时候啊,还没你呢,你的父母可是我们学校里人人艳羡的翘楚,只不过后来你父亲选择从商,而我选择任教,道不同,一分开就是这么多年了。”
周教授喝了口水,满眼的回忆袭来,仿佛那段美好的光阴就在昨天,但时光荏苒,再见时故人的孩子都长这般大了。
“难怪,不过教授你可得替我保密,我不想他们太过关注我的私事,不然我哥也不会把我送到海城来。”
初暖这才放下戒心,突然觉得,周教授其实也没那么刻板嘛。
“当然,想方面喻氏在海城可是鼎力的存在,就连如今的墨氏都要逊色三分,树大招风,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说起当年的喻氏,周教授的记忆就飘远了,他们大学毕业以后,他留在了自己的母校任教,而他的挚友却选择了从商,没毕业还好,偶尔能一起聊聊现在,谈谈未来,但一旦道不同,两人就分开了,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发光。
直到有一天,喻仲华事业有成,约他老友畅谈,他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弃教从商,喻家百年难遇的隐疾,传女不传男,当时的赵婉清已经怀有身孕,喻仲景害怕会重蹈覆辙,所以才会选我从商,哪怕真的沾染隐疾,也能及时的救治。
他记得当时的喻仲华年轻气盛,极少嗜烟贪杯,那晚却哭得像个小孩,将多年藏在心底的秘密都宣泄了出来。
后来他想再到喻氏找他的时候,发现早已经喻氏早已经易了主,人去楼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教授,教授,你怎么了。”初暖有些担心,这教授还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连喊了好几声,周教授才从回忆里回过神,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吓了一大跳。
“你这丫头,和你母亲当年一样,明媚阳光,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往事。”周教授抬手将眼镜取下,擦了擦眼角。
“教授,难不成当初你也暗恋我妈妈?”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和你父母是朋友,绝对没有任何私情,我为人师表,自然不会做出那种伤人伤己的事情。”
“开玩笑的,您还当真了,您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续旧的吧,如果真是那样,您应该去找我父母,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初暖耸耸肩,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到处环游,毫不客气的说她是由她哥哥喻初景带大的。
“你父母不在Y国?”
“不在,他们经常不见踪影,我和我哥都很少见到他们,恐怕您要失望了。”她撇撇嘴,有谁比她更惨的,自己的亲生父母几年都难见一次的。
“果然是这样,你今年18了吧。”周教授的眼皮跳了跳,内心深处的不安越发清晰起来。
“嗯,上个月刚满18,怎么了吗?”初暖没太在意,点了点头。
“你的身体有没有哪里难受的地方?”
周教授眼也不眨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希望不要像自己想的那样,这孩子还海城三年,自己却从未察觉,如若她有什么事,他这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
“教授,你的眼神很恐怖。”初暖有些吓到了,这样的周教授让她很陌生。
“你们喻家近亲都有隐疾,你有没有发作过。”周教授看着面前的女孩,十八岁如花的年纪,万不该被那些疾病折磨。
初暖心里咯噔一声,好像一直绷着的神经突然全断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自己父母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