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有几个问题！”
卡门特走到舞台边坐下，翘着二郎腿。
“问吧！”
“不问她爸，问她妈！”
“我来几次了？”
卡门特低头盯着自己差点被杀鸡取卵的裤裆，他感觉在内裤上秀一个哆啦A梦会更好看。
“记不清了，少说有一百，你和诺雅兰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甚至告诉了她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卡门特点道：“那是当然，话当然可以随便说，毕竟秘密不是话，这世界上只有下贱的人才会把秘密说出来，还写日记。”
难怪她那么中二，原来是我教……不对，是温若暮教的，不得不感叹一声，温若暮是真的厉害，活该镜面世界要被毁掉。
“这歌剧院多少钱造的？我也想要一个！”
“你什么都想要，这座歌剧院的建造价格是六十万金币，设计到建造就是邀请了最顶流的人物，你可以在很多书上看到他们的名字。”
“哼，能在书上写下名字多了不起么？谁的名字不能写在书上？”
卡门特冷笑一声继续道，“我的确什么都想要，可这个世界不给，我也就只能自己拿！”
“夫人，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歌剧？”
女子立刻摇头。
“那些衣服都是你穿过的吧？”
卡门特指着观众席上那些玩偶。
“是，的确是我曾经穿过的衣服。”
“真漂亮，真有钱，我真的好羡慕呀！”
卡门特转头对着她冷笑。
“步步逼人，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卡门特起身走到女子面前微笑道：“你想要？我现在就给你！夫人，是不是认为自己的故事讲的很好？”
“你什么意思？”
女子咬牙怒视卡门特。
“你的故事，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和漂亮国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总统教人民打消毒水，疯子舔马桶，死人也要开工，被感染的人跑去感染别人！
没病的找死，有病的想让别人死！戴口罩就是抹杀自由，无下限作践自己就是政治正确，高喊反对歧视的人开口要钱，闭口抢东西，前一秒还在反对歧视。下一秒就对被自己歧视的人打砸抢！
最TM的离谱的是，研制疫苗，和救命药的人都快被送上国际法庭了！这些事，放在任何故事，小说，动漫，影视中都会被喷的创作者死后祖宗八辈都敢认他！
可这就是现实，呵……”
女子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
“你也说过，这就是现实！”
卡门特慢慢摇头道：“如果你要做这种蠢事，请不要用那么愚蠢的方式好么？”
女子低头不言。
“我不是没见过他！”
卡门特背对着女子看着辉煌的歌剧院，这笔钱，绝对很值。
“虽然我也相信，一个敬业得笨蛋会去家暴，会去无下限的欺负自己的子女。
但在你的印象中，他是一个狼人，一个由神和人结合而成的强者。
告诉你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只有懦夫和孬种才会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动手或无下限的忍让。
他不是，他只是有点笨！脑子被冰冻住的那种笨，我说的对么？”
卡门特后仰看着她。
“对！”
卡门特站直腰继续道，“这座歌剧院为你而建造，他之所以把诺雅兰打扮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很愚蠢，蠢到了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女儿打扮，真是一个合格的笨蛋父亲呢！”
女子咬住下嘴唇，泪水一滴一滴落下。
“需要让我猜猜他是怎么死的么？”
女子跪坐在地上不断抽泣。
卡门特走到她面前苦笑道，“哥特时代动乱，伴随欲望站起来的还有人们的思想。
那个蠢货绝对不应该去做政客，尤其是大臣，他太为人民着想，为帝国担忧，这种笨蛋就不应该在帝国担任任何职务。
他是被算计了，被帝国和其他人坑死的。
罪是灭族！
诺雅兰身上的伤势不是被那个笨蛋打得，而是在你们逃跑的时候，被帝国士兵打得。
她之所以这样应该是因为看到了那场灾难，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忘了一段记忆对吧？”
女子点头。
“你怎么知道？”
“第一是因为这才符合我的推理！第二是因为我也有过这种情况，在我爷爷死去的前一天到后面一个月的事情我都忘了，也没人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卡门特长叹一口气苦笑道，“你们真的很可怜，我明白你的苦心，你是想让我将这个谎言告诉诺雅兰。
让她坚信自己的父亲不爱自己，还经常打自己，让她恨自己的父亲，就像你想的那样。
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害怕她去找冰之国复仇，你知道她一定会那样做，也有实力那样做，可你也同样知道结局！
她会死，你不想让她死，诺雅兰是你们的孩子，是你们最爱的人。你已经失去了丈夫，家庭，甚至即将失去自己。
但你怎么也不想失去她，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那怕丑化你最爱的男人，把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变成一个恶魔，混蛋，你也要保护你的女儿。”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女子趴在地上痛哭。
坐在四楼楼梯上的诺雅兰低头画着画，那是一副很丑的画，里面有五个人。
她的爸爸和妈妈站在自己两侧，女仆长和管家蹲在她身边。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女孩抬起头，咬牙怒视前方，眼中是无尽的怒火和杀意。
她没有忘记当初发生了什么，但也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母亲知道，她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
血也火中燃烧，那个眼睛如魔鬼一般猩红的男子站在火中对着自己微笑。
自己所爱之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在自己面前。
可她除了哭泣和悲嚎之外，都无能为力。
这片大陆在吃人的时候，从来不挑食。
卡门特取出手帕递给女子，她没有接。
但卡门特却因此看到了低落在袖子上的眼泪。
我，为何在哭泣？
男孩在内心发出了一个自己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我为何时常哭泣？
很遗憾，这个问题，应该没人能回答上来。
“怎么样？惊不惊喜？”
女子没有回答。
“第二个惊喜，我会带她出去，并且告诉她，你想让我说的！”
女子抬起头兴奋的看着卡门特。
“别那么高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么漂亮，诺雅兰也是一个美人胚子，我一定会把她变成自己的妻子，无论使用何种卑劣的方式！
到时候，你再慢慢后悔吧！”
卡门特转身向外走去。
最后一个执念消失，她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化作半透明红色颗粒消散在舞台上。
走到门口。
卡门特转头看着舞台，他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手掌向下一划，大幕渐落，观众退席。
关上大门，卡门特回到四楼抱起诺雅兰微笑道：“我们走吧！”
“去那里？”
诺雅兰搂住他的肩膀，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好奇。
“去一个比天堂还要美丽，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你愿意去么？”
诺雅兰左倾抬头看着天空思考着。
“如果你告诉我爸爸去哪了，我就和你一起去！”
“你爸爸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一个所有生灵都会去得美丽地方，终有一日，我们都会看到你的父亲。”
“真哒？”
卡门特笑着点头。
诺雅兰抱住卡门特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卡门特转身向楼顶走去，站在黑色地砖上，狂风迎面呼啸。
“温若暮，现在该让我出去了吧！”
无人回应，卡门特低头看了一眼好奇的诺雅兰，他对女孩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仰天怒吼，
“我，是，神！”
天地崩裂，混沌于空间流出冲垮了此方天地！
两人来到了一个金色大门前。
罪恶天堂从王座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门口。
“我的主人啊，您终于来找我了！”
“我？有没有搞错？”
“绝对没有，你帮我出去，我就奉你为主！”
卡门特笑了。
“怎么放你出去？”
“我需要罪恶，新的罪恶，你去外面随便杀一个人，我就可以吸收那份罪恶冲出这个监牢！”
卡门特低头思考。
看着这一幕的温若暮冷笑道：“卡门特，这件事我无法看到结局，来吧，告诉我你的答案，我会以这份线索对你进行一个新的评估！”
“送我回去！”
金光一闪，卡门特回到了圣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