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赵世豪撤诉了,赵彬被抓?”
凌云峰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一下子从沙发里跳了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堂堂海川市首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服软。”
电话那头,李红鲤说道:“我也是刚刚听同事说的,而且抓赵彬的警察,是赵世豪一手安排的。”
“这个……”凌云峰更犯迷糊了。
虎毒不食子,赵世豪不会是为了集团声誉,而做出大义灭亲的壮举吧,似乎可能性很小。
李红鲤又道:“是这样的,唐天铭与岳新敏**的视频被郑立东发现,咱们一开始只是想让郑立东受挫,然后不参与此事,从而宣传部门不会给咱们造成压力。却不料,郑立东不但怀疑妻子岳新敏,还怀疑自己的儿子郑岳辉,然后他偷偷找人做了亲子鉴定。”
凌云峰惊呆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郑岳辉不会是个野孩子吧。”
“你猜对了!”李红鲤继续说:“郑岳辉被查出是赵世豪的亲生骨肉,他现在叫赵岳辉了,所以郑立东才会让地方媒体爆料赵彬的罪行,为的就是报复赵世豪夺子之仇。更戏剧性的是,那个赵彬竟然不是赵世豪亲生的,赵世豪一怒之下,亲手把他送给了警察,还把赵彬这些年犯过的罪行全都交代了,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这世道也太乱了!
听完,凌云峰唏嘘不已,老天爷还真爱开玩笑,如此一来,赵世豪失子复得,只可怜那个郑立东郑部长,老婆儿子全没了,以后两家必然结交大仇。
“那我们的案子呢,虫子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
“你的案子已经结了,正在走司法程序,最迟明天就可以去签字。虫子也没事,刑警队那边还帮忙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做笔录时,就说自己是贩卖qb的小商贩,瞅准了商机,专门去小学校里做孩子们的生意,行为虽然不道德,但不算犯法!”
“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李红鲤义正言辞的说:“不行,等明天签完字再走,必须按照正轨司法程序,我跟我爸可是违规把你从监狱里带出来的。”
其实,她是想晚上再让师傅给“按摩按摩”,一旦把他放走了,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有机会!
一直躲在李红鲤家里,也不敢跟慕容羽报喜,要不然她又该胡思乱想了。
给侯小孩他们打电话,报了平安,皆大欢喜。
眼下这个好消息,只能与章如梦分享,总感觉怪怪的。
“是真的嘛,云峰?”章如梦清澈的眸子里噙着泪花:“那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也可以翻案了。”
凌云峰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赵世豪全都招了,赵彬现在没有任何靠山,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最近慕容羽一直忙着官司的事,所以款子一直没有送到医院。
章如梦终于激动地嚎啕大哭,竟一头扎进凌云峰怀里,寻求安慰。
凌云峰始料未及,只好像安慰孩子那样哄着她。
“赵彬肯定是死刑,赵世豪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所以你爸的死应该没有赔款,明天我让慕容把那十五万打给你,先把你妈的肾换了。”
章如梦搂的更紧了些,拼命地点头:“我都听你的!”
晚上六点,李红鲤提着大包小包,刚进门就发了一通火。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打谁的电话都不接,在家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章如梦被说得小脸绯红:“红鲤姐姐你别乱说,我们,我们啥也没做。”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静音了,没听到!”
李红鲤那叫一个气,本来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她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好多蔬菜、海鲜和牛羊肉,晚上想庆祝一下,结果到了家门口打电话让他们下楼帮忙提东西,竟没有一个接电话的。
霹雳女警狂暴的性格又喷发了。
“凌云峰呢,去哪了。”
章如梦指了指洗手间:“你师傅洗澡去了。”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嘛,这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没干好事,他们本来就是初恋情人,以前有些隔阂,现在矛盾解开了,还不得**。
这时,凌云峰哼着小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围着一条粉色“浴巾”,**着上身。
“呦,你回来了,看什么呢,瞪着眼怪吓人的!”
李红鲤几乎要抓狂了,急得直跺脚:“啊啊啊,谁让你用我的披肩擦身子了。”
凌云峰很尴尬的看了看下身那条粉色浴巾:“披肩?这不是浴巾啊……”
“这可是妈妈从意大利给我递过来的,我只穿过一次,快给我!”
李红鲤真火了,冲上去就抢。
凌云峰压根就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之野蛮,一个没注意,竟然让她把“浴巾”给抓了过去,结果,赤条条的大黄瓜跑了出来,昂首挺胸。
两个女人惊得目瞪口呆,急忙背转过身去。
“你你,你这个臭流氓,怎么不穿**。”
凌云峰顺势又将那块意大利披肩抢了过来,围在下半身:“你都是穿**洗澡吗,有病呢吧。”说完,去里屋穿衣服去了。
李红鲤噘着嘴,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总不能再拽下来一次吧。
“如梦,跟我下楼拿东西,今晚咱做好吃的,就不给他吃,饿死他。”
章如梦笑得很甜,露出两只小酒窝:“好,我赞成!”
凌云峰穿好了衣服,给侯小孩打了个电话,商量着明天一起去接虫子回家。挂了电话,就闻到屋里一阵肉香,出门一看,餐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两位美女正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哼着小曲,唱着情歌,跟发春了似的。
酱猪蹄,不错不错。凌云峰用手抓了一块,刚想往嘴里送,结果却被李红鲤一把夺了过去。
“喂,偷吃别人的劳动果实,你的脸皮也够厚的。”
凌云峰苦笑不已:“作为你的师傅,难道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李红鲤不依不饶:“让你下楼帮忙提东西,电话也不接,还弄脏了我妈妈送给我的披肩,想吃你自己买去啊。”
那边章如梦抿嘴而笑,这对欢喜冤家,好的时候比谁都好,吵的时候谁也不让谁,话说他们两个真的只是师徒关系吗?
章如梦有些看不透!
“红鲤姐,就让他吃吧,等会吃完饭让他刷碗就是了。”
李红鲤脾气还没有消,说道:“那太便宜他了,过来摘菜。”
凌云峰耸了耸肩,只好进厨房摘菜,帮章如梦打打下手。
忙活了两个小时,摆满了整整一桌子菜,李红鲤又去楼下老爸的酒柜里偷了一瓶五粮液一瓶解百纳,这才给李卫民打电话。
结果,老李下午就去省城出差了,叫他们在家自己吃,还一再嘱托。
“红鲤啊,人家两个是高中时的初恋情人,你不要老跟他们腻在一起,要给他们两人说悄悄话的空间。”
李红鲤口口声声说知道了,刚挂电话,就又忘得一干二净。
“李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呢?”章如梦坐在椅子里,身上还围着做饭时的围裙,俨然一位家庭少妇。
“我爸出差了,今天不会来,咱们吃!”
李红鲤说着,给章如梦倒了一杯红酒,然后自己和凌云峰的杯子里都倒了白酒。
“行不行啊你,别逞能,大夏天喝白酒容易上火。”凌云峰睥睨道。
李红鲤不屑一顾的说:“敢不敢拼酒?”
“就你?”
“不服来战!”
凌云峰端起酒杯:“先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忙,敬你一个!”说完,一仰脖干了。
这哪是感谢酒,分明就是挑衅。
李红鲤不甘示弱,端起酒杯也干了,眼不跳脸不红:“不客气!”
把个章如梦看得目瞪口呆,五十二度五粮液,将近二两的杯子,说干就干,果断是女中豪杰,对得起她的性格了。
“你们俩吃菜吃菜。”
李红鲤看着章如梦说道:“如梦你也喝呀,案子结了,你应该最高兴才是。”
章如梦娇羞的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不住的吐舌头:“啊,好苦啊,怎么不是甜的。”
逗得凌云峰李红鲤哈哈大笑,这丫头一直在农村生活,估计以前喝过的红酒也就是几块钱一瓶的“红葡萄酒”了,其实跟果汁差不多,有些酸甜。
干红却不一样,入口有股涩涩的感觉,刺激人舌尖上的味蕾,第一次喝肯定不习惯。
“要不也给你来杯白酒吧。”李红鲤不怀好意的说。
章如梦连忙摆手:“红鲤姐,我还是喝饮料吧。”
李红鲤听完若有所思,然后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雪碧,用三两三的大高脚杯给章如梦兑了满满一杯,偷笑道:“这就不会发涩了,你尝尝。”
章如梦尝了一口,“果然好多了,跟喝糖水似的。”
两人听完,不禁偷笑!
其实,干红兑雪碧是土包子喝法,雪碧属于碳酸饮料,虽然稀释了干红的酒精度,可也破坏了干红的营养价值。上去二十年,县里乡镇上的大领导都流行这种喝法,觉得喝红酒很有品味,喝过之后才知道,红酒后劲这么大。
红酒毕竟也是酒,兑着雪碧虽然甜滋滋的,正好给人一种错觉,误以为兑了雪碧就没酒味儿了。
殊不知越是如此,上头就越快。
果不其然,凌云峰李红鲤一瓶五粮液拼完,尚且没什么事,而章如梦一杯红酒下去,小脸红扑扑的,说话都大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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