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鲤挂了老爸的电话,两下里皆大欢喜。
听老爸说,他有个战友老家就是湖西县的,而且是现任政法委书记,还兼任着公安局长呢,老爸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要让那两个有眼无珠的警察败类跪下来赔礼道歉,这种人就该踢出警界,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你就等着瞧吧!”李红鲤幸灾乐祸的说:“我让他们亲自开车,把咱俩送回海川。”
凌云峰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偶尔遇上了,那就装一回大爷吧。
凌云峰要过电话来又分别给准媳妇慕容羽,还有猴子等兄弟打了过去,一报平安,家里瞬间沸腾,犹能听到电话那头激烈的鼓掌声,锦衣公司的兄弟们过年一般欢呼雀跃。
当得知慕容羽为此病倒后,凌云峰内心深表愧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这个女人值得自己为她付出一生。
两人就那么干耗着,左等右盼,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都不见那位政法委书记来捞人。
李红鲤脸上不好看,又给老爸打电话,结果却被告知他那位战友死活不接电话,个人关系联系不上,李卫民还以海川市公安局长的身份给湖西县公安局打了招呼,结果对方依旧不领情,只说稍后就会向领导汇报。
这是闹哪样,于公于私,那位老战友都该给个解释吧,不接电话是个什么意思。
“红鲤别着急,你在里边等我消息,我这就给湖西县府办打电话。”李卫民鞭长莫及,自己女儿被抓,却一时帮不上忙。
“爸,你以前没得罪那位战友吧,他会不会是故意躲着你。”
李卫民想了半天,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那就等着呗,两人肚子饿得咕咕叫。
值班小警察终于发现手机丢了,找了半天没结果,最后找到了刑讯室里,透过玻璃小窗,果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在那两个犯罪嫌疑人手里,气得他抄起警棍闯了进来。
“偷东西都偷到警察身上了,你们胆子也够大的。”
小警察是个生手,没啥打人经验,一怒之下扬起警棍就往脑门上招呼,结果却被凌云峰轻轻拌了一跤,整个身子摔倒在暖气片上,下巴都磕碎了,血流不止,甚是恐怖。
“小同志你没事吧,走路也不看着点,都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李红鲤想笑,却没笑得出来,那家伙怪可怜的,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怕牙齿掉了好几颗。不过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他不受伤,吃亏的就可能是凌云峰了。
呵呵哒,想让师傅吃亏可没那么容易,识相的还是少得罪他,别看他双手被铐在暖气片上,哪怕再来几个人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凌云峰一脸无辜的解释说道:“小同志,这手机是不是你的,刚才掉在地上了,喊你过来你都不来,可不是我偷的。”
小警察佝偻着身子,想打他可疼得站不起来。
恰好此时刑警队里响起了紧急集合的警报声,作为警界的一员,李红鲤马上猜到出大事了,要不然也不用全员集合,紧急出动。
这时从外头跑过来一名小女警,属于那种娇小型的,与李红鲤完全不是一种风格,而且容貌上差了不少。
小女警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同事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慌慌张张问道:
“小华你这是咋了。”
凌云峰一马当先,解释道:“他捡手机不小心摔倒了。”
那个叫小华的值班警察躺在地上干瞪眼,却说不出话来。
小女警将信将疑,也没时间听他们废话,焦急道:“队长让你去前面值班听电话,快去啊!”
小华苦逼得很,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同事,心里止不住的大骂这个没眼力劲的臭妮子,老子我都伤成这样了,不送去医务室也就罢了,还让我去值班,搞什么飞机。
小女警见他装死不动,生气地说道:“汇川路支行被人抢了,现在全县警察都去了现场,悍匪劫持三十多名人质,县长他儿子也在里边,你就忍忍吧,值班室不能没人听电话。”
小华听完,顿时无语了。
这可是湖西县有史以来最大的案子,悍匪抢了银行还劫持三十多人作为人质,不死人只丢钱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更何况县长的儿子也在里边,警方断然不会轻易拒绝悍匪提出来的条件。
“扶……着……我!”
小警察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趴在地上伸手向一名小女生求助,作为一名男子汉,那是很丢脸的事。
小女警不好拒绝,只好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全县警察如临大敌,能上前线的基本都被派出去了,事发现场、沿途路口、收费站等悍匪可能会选择逃跑的路线,都必须安插足够的警力。
眼瞅着两人离开,李红鲤半蹲在地上,躁动不安。
或许她真的累了,但她真不是累的,一听说有案子,而且还是抢银行的大案子,这位崇尚暴力,视破案为游戏的霹雳女警,瞬间激发了内心的狂热,恨不得这件事发生在海川,而自己也接到了出警任务。
凌云峰看出了一些端倪,笑道:“咋滴,腿麻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李红鲤答非所问:“师傅,咱去帮帮他们吧。”
“抢银行?”
“瞎说什么呢,不是帮着抢银行,是帮湖西警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那可是银行大劫案,不是小打小闹,他们手里都有重武器的,要不然警察也不会倾巢出动。”凌云峰看着李红鲤一脸兴奋的样子,对这位性格飘忽不定,爱好与众不同的美女产生了一丝好感:“别告诉我,你拼了命的当警察就是为了立功受赏。”
“才不是呢,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感觉?
凌云峰不禁回忆起三年前在大明朝时结实的一位女捕头,那位冷面娇娃与眼前的李红鲤颇有些相似之处。
她们抓坏人不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立功,而纯粹是为了享受那个过程。
想到这里,凌云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陪你走一遭。”说完,两只手臂轻松一发力,就将那锰钢手铐断成两截。
我擦,这家伙果然不需要钥匙,完全靠着蛮力就能挣脱的。
李红鲤有点儿想不明白了,竟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用嘴从自己头上衔出那根柳树枝来呢。
“或许。”李红鲤自作多情的想道:“这家伙是因为喜欢闻我身上的香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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