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韵有些后怕的捂着肚子,弱弱的嗫喏一句:“不丢人就不丢人,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吓死我了。”
在之后她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坐着,直到回到家里。
时节虽然凶,但终归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在路上时多次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之类的。
时清韵有些烦躁,“不用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就行了。”
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跟他一起出去,她都嫌丢人。
时节没再坚持,他这个妹妹娇气的很,要真有什么事,不可能硬扛着不看医生。
所以将她送回家后,他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去工作。
时清韵只感觉心里无比的烦躁,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罗里吧嗦的。”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时节竟然这么烦人?
*
纪辰枫办事很神速,没多久就查到在他去酒店赴时清韵约的那晚,彭元礼也在。
当晚同楼层有个客人刚好叫了吃的,有位服务员上去送餐,听到他们房间发出了争执声,本来打算过去敲门的,结果刚好撞见纪辰枫从里面跑出去。
当时他跑的匆忙,没有关门,而且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服务员只当他是哪里不舒服,并没有多想。
等他走后,她去房间看了一眼,见有个女人难受的在床上打滚,她本来打算通知经理然后打120的,结果当时有个男人走了进去。
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那数额挺让人动心的,那女人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直接离开。
不过她有留意到,那个男人在时清韵的房间里待了好几个小时,凌晨三点才离开。
纪辰枫有让人去时清韵检查的医院确认她怀孕的就诊单,按时间来算,她那天晚上受孕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那个孩子多半是彭元礼的无疑了。
而那天他生日宴,偷偷给时清韵行方便,将人带去总统府的人也是他。
当天晚上,彭家突然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纪辰枫本人。
数十个保镖将彭家围的水泄不通,个个都气势汹汹,一看就来者不善。
彭父胆战心惊的将纪辰枫请进屋里去做,茶水点心招待着,努力维持着脸上客套的笑容,“贤侄啊,你来怎么也不先跟叔父说一声,我们也好做准备不是?”
他暗自给彭母打了个手势,后者也紧跟着笑意盈盈道:“是啊,早知道你要来,我们就该多准备些好酒好菜招待着,也省的怠慢了你。辰枫贤侄你是个大忙人,现在怕是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再去给你做一桌去?”
纪辰枫姿态优雅的喝着茶,身上透着一种宁静温和的气息,可哪怕是这样,也让人感觉特别的有压迫感。
“彭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也就省得客套了,我今晚来是找彭元礼的,他人呢?”
彭父看了一眼彭母,眼带询问,“听见没有,那混账东西人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
彭母的脸色有些难看,彭元礼平时就跟他那些狐朋狗友玩在一起,经常几天几天的不回家。
要是突然回来了,那肯定也是因为没钱了。
她还真不知道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