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的客厅内,彭父彭母坐在一方。
时姝阳和席彦初坐在一方,纪淮一个人坐单人沙发。
听了他们的来意后,彭父立马道:“不行,那女人现在怀着我彭家的独苗苗,以免发生任何意外,我们不能让她走。”
“你们这是想要软禁她?”时姝阳冷冷的开口。
“时小姐。”彭父摆出自己属于长辈的威严来,“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真心请你妹妹来家里做客,且愿意照顾她这几个月,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是走是留我们也不强求,你怎么能说是软禁呢?”
“可据我所知,她似乎并不愿意跟你们有任何牵扯,是被人强行带来这里的,不是吗?”
屋里人不多,且大部分都保持安静。
时姝阳话落,屋里就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彭母用眼神剜着她,要不是那女人怀着她儿子的孩子,他们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把人弄这里来。
直接把她和他哥一起扔监狱了。
这些人救走了时节不算,还想带着她孙子,简直太过分了。
“时小姐,你也是女人,你以后也会当母亲,你扪心自问这事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
她妄图打感情牌让他们松手,别再揪着这事不放,“我儿子已经废了,时清韵肚子里的是我彭家的后人,我只是想要这个孩子而已,又不会伤害她,你们何必一直咄咄逼人。”
然而时姝阳却是嗤笑一声:“要是我的儿子像彭元礼那样,我早就掐死了。”
“你——”
彭母怒瞪着她,就连彭父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废话少说,你们要是不想交人,我就要自己搜了。”
“时姝阳,你明明就跟他们时家兄妹不和,你又何必掺和这件事?!”
“和不和是我们时家内部自己的事,似乎与你们无关?”
时姝阳一步不让,“我只说一句,你们把人带出来,她要是想留,我二话不说就走人,她若是不想留,那你们就是非法囚禁,我必须得把人带走。”
眼看两边的硝烟味越来越浓,纪淮出来打圆场:“彭伯父,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们抓人这事确实不占理……”
“那他们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这事就占理了?”
“时节打伤你儿子,你们也报复回来了,这件事两清,但是时清韵与这件事无关,你们没理由强留她。”
“两清?”彭母差点被她给气笑了,“我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而且以后能不能传宗接代都还是个未知数,他时节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你说两清就两清?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还说时清韵无辜?要不她,那时节能像个疯狗似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她必须得赔我们彭家一个孩子,不然这事没得谈。”
彭母唱黑面,彭父又紧跟着出来唱红面,“席先生,时小姐,还是纪少爷,我们所求的也不多,就是想要时清韵肚子里那个孩子而已。”
“时节你们也带走了,我们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放他离开,但你们也不能让咱们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呐,毕竟受委屈受罪的还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