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冀州士族豪门众多,但是他们以韩、张、高、沮、李、王、崔,这七家为马首是瞻。主公请这七家的家主可。”荀彧说道。
“嗯,沮氏?沮授已经跟袁绍了。路上遇见他儿子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窦平说道。
“主公,某来了。”典韦也来了,一身的风雪。
“君明大哥,先喝碗热酒暖暖身子。”窦平也给典韦递过已晚温酒。
郭嘉也想要,被窦平瞪了一眼,“你一个忌酒忌色的家伙,喝热水去吧。”
说完几人哈哈大笑,“君明大哥,把咱们多余的帐篷拿出来,给那些没有地方躲避风雪的难民。”“喏!”典韦喝完酒,准备转身就去。
“辛苦君明大哥了。”窦平说道。“哈哈哈,主公回来了,我们也都觉得有主心骨了。没什么辛苦的。某这就去了。”说完转身离开。荀彧也告退了,他去通知几家士族豪门。
“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今天你请的人怕是没几个会来。”郭嘉拨了拨盆里的炭火说道。
“为何?我这冀州牧刚刚上任他们就这么不给面子?”窦平笑着说道。
“这些家伙都不傻,你先找他们,他们当然知道你是要让他们出钱出粮,可是他们巴不得乘着这场雪灾大赚一笔呢。你说他们会来吗?”郭嘉冷笑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样。但是他们就不怕我这堂堂的冀州牧,骠骑大将军吗?”窦平自嘲的说道。
“你从常山回来的这一路上脑子被风雪冻僵了吗?”郭嘉说道。“他们就是一帮鬣狗,什么都不怕。这七家通过联姻可以说的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当真是同气连枝,一家有难剩余的那六家也会有动作。所以这个庞然大物才是冀州的真正统治者,而你目前来说只是名义上的。”
“听你这么分析完,我觉得更有必要动动他们了。不然这冀州多没意思。”窦平笑着说道。
“是啊,咱们确实有必要告诉他们冀州是谁的。”郭嘉说道。
“你这样说气势感觉太弱了。”窦平吐槽道。郭嘉没有理他。
冀州韩家
“父亲,您就别去了吧。这窦家子真是不知好歹,不来亲自请您,就随便派了人来送个请柬。”韩玉说道。
韩尚微眯这眼睛说道,“老二你觉得呢?”
韩圭看了眼大哥与父亲才开口说道,“此时冀州牧叫咱们,无非是见这场大雪。想让咱们帮着他安抚百姓。让咱们出钱出粮。但是咱们不去怕是不行,我觉得让管家送上一份厚礼即可。”
“送什么厚礼,我说咱们谁都不去。父亲不去,其他六家肯定也不会去。到时候咱们就看看他窦家子能怎样。”韩玉说道。
韩尚猛然睁开眼,“按老二说的办吧,毕竟人家是陛下派了的冀州牧,这点情面咱们还是要给的。老大与其余六家说说,咱们就按这个章程走就好。”
“是,父亲。”两人弯腰行礼。
“老二,你就是太软了。要我说咱们怕他窦家子干什么。”韩玉与韩圭从书房出来后说道。
“大哥,毕竟冀州牧手里有兵啊。”韩圭说道。“有兵?他有咱们没有吗?”韩玉怒道。
韩圭摇摇头,不想与这个肌肉长脑子里的家伙说话了,他们士族的都是些私兵没见过血。
冀州七大士族的态度出奇的一致,七家的管家都带着厚礼去了窦平的州牧府。
窦平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笑着对眼前七个人说道,“这算不算是你们七家,对我这个冀州牧的态度呢?”
“不是,我家老爷偶感风寒真的来不了,但是他说等这场大雪一过就请您去府里一聚。”这是韩家。
“我家老爷出门访友去了。”“我家老爷...”
窦平轻轻的用手指敲击这身前的案几说道,“我明白了,我要见诸位家主,怕是要等这场雪过来才行。礼物我收下,诸位请回吧。对了告诉诸位的家主,这场雪怕是不会轻易过去的。”
说道窦平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典韦在一旁手死死的攥在剑柄。“君明大哥,不要生气。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会来求咱们的。”窦平嘴角上翘的说道。典韦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奉孝,将人和消息一起撒出去吧。”窦平转头对郭嘉说道。
“放心吧,咱们的人比他们走的还早。”郭嘉说道。
“主公,门外有一自称是郝驹的人求见。”侍卫说道。
“让他进来吧。”窦平说道。不一会,沮皓就来了。
“安兄,对不起。”沮皓说道。窦平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你大雪天的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窦平反问道。
“我和父亲说了,但是...”沮皓看着窦平说道。“这件事不是沮先生自己就能决定的,你们冀州七氏向来是同气连枝的。你不能愿你父亲。”
“谢谢你,安兄。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去沮氏粮行提五千石粮食。我只能提这么多了。”沮皓拿出一个令牌给窦平说道。
“心意我领了,但是令牌就不要了。粮食我从凉州与宛城调来了一批,但是因为大雪所以堵路上了。”窦平说道。
沮皓还要说话,窦平一抬手止住了。“你能来给我送这令牌,比什么都好。放心吧,这点事难不倒你的安兄。”
“嗯,那安兄我就回去了,家父本来将我禁足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沮皓说道。
郭嘉看着离去的沮皓说道,“咱们与他们相互算计,但是突然见到这么个人我觉得我们心好脏啊。”“谁说不是呢?”
“胡二,你知道吗?咱们州牧大人为了给咱们要粮食,约见冀州七大士族。可是人家压根就没见咱们州牧大人,派了几个管家还一顿羞辱。”
“老子早就说过,这帮士族压根没把咱们当人看。老子要是饿急了就抢他娘的去。”
这样的对话,时时刻刻的发生在难民的四周,人们似乎找到了一个怒火的宣泄点。
士族,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