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凉州的气不错。雪停了,但是冬日的早晨还是很冷的。不过窦平还是一大早就带着马超起来练武站桩。
整个州牧府里起的最早的应该就是他俩了。
“大哥,弘农王今日想随我出去逛逛可以吗?”马超抖着一杆大枪。
“可以啊,不是过了吗,他想出去就出去,我又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窦平道,手中的长枪似乎就像一条成精的大蛟,上下游走。
马超看窦平一脸的不耐烦,“大哥你是不是对弘农王有意见。”
窦平摇摇头,“最近有些烦心事。”
“大哥,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呢。到时候好为你分忧。”马超看着窦平问道。
窦平揉揉马超的脑袋,道,“你啊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了。”
冯保气喘吁吁的从府外跑进来,看见窦平和马超已经开始了脸上有些愧色。
窦平见状道,“来的不晚,是我俩今来的有些早。”
窦平完冯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明日我再早些来。”
“这个时间就好,你和马超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很重要。不能再早了。”窦平笑着嘱咐道。
“知道了,冠军侯。”冯保给了窦平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开始站桩。
三人做完功课,然后一起用过早饭。马超带着冯保去找刘辩了,窦平看着无忧无虑的三人脸上露出笑容。
窦平将书桌上的各地的奏报看的差不多的时候,贾诩和郭嘉两人联袂而来。
窦平招呼两人坐下,然后让人端上了香茗。看两人喝了几口,驱走了身上的寒意,才开口,“先生和奉孝一起来,看来是那个计划先生也同意了。”
贾诩点点头,“奉孝的计划,我俩又推演了几次没什么问题。”
窦平看了眼两人,点点头。“那就按奉孝的计划行事吧。”
贾诩和郭嘉对视一眼,“主公无事,我俩就去准备了。”
“让我见见她吧。”窦平对郭嘉道。
“主公!”郭嘉看着窦平。
“我!让我见见她!”窦平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郭嘉话。
贾诩对郭嘉微微点头,郭嘉叹了一口气,对窦平道,“喏!”
两人转身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窈窕的身影款款而来,因为身上穿着一件长袍,看不清容貌。但是只看身姿就能感觉出来绝对是一绝色佳人。
来冉了大厅,将长袍的兜帽退下。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对窦平行礼,“网死士,参见吾主。”
“起来吧。”窦平想了一会问道,“家中可安排好了?”
“主公啊,黄巾以后,还有什么家人啊。”女子笑着道。
“那可还有什么心愿。”窦平微微皱眉。
女子一愣,她看了窦平好半。“主公,对每个死士都是如此吗?”
窦平被女子这么一问也笑了,“不骗你,第一次派这种送死的死士。”
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心中那最后一点点的遗憾也没有了,“主公,我自幼长在冀州,也算是书香门第。家边有一条溪,母亲让我学女红时,我总是偷偷跑到溪边戏水玩闹。母亲知道了要罚我,但是父亲每次都护着我。我以为自己会这么幸福的长大,会有一个如意郎君。主公也在冀州,若是早早见到主公,我一定把你抢到手。”
窦平莞尔一笑,他一点都不不耐烦,很耐心的听着女子慢慢的。
女子看见窦平没有一点打断的意思接着道,“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后有一,黄巾贼来了,到了我家,父亲弟弟都死了。母亲…母亲不堪受辱,是我用剪刀刺死她的。从那时我就死了。我就开始用这副皮囊开始报仇,那些贼人或被下毒,或被我借刀杀人,反正来我家的那些贼人都死了,很痛苦的死了。主公,我是个恶毒的女人吧。”女子笑着对窦平眨眨眼。
窦平沉思了一会,摇摇头,“你是一个好姑娘。错的是这该死的世道。”
女子听窦平这么,妩媚的笑了一下,“主公也许忘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日。主公冲黄巾贼营地,替我杀光了那些恶贼,帮我穿上了已经很久没穿过的衣服,主公啊,我还记得你看见我衣不遮体时红着脸的模样。”
窦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忘了。”
“主公,我见过您治理下的冀州,凉州。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和那时的我一样的女子,她们幸福快乐。主公,请您让这个下的人们都和冀州凉州的百姓一样,让他们活的自由幸福,可好?”完女子附身跪倒在地上。
窦平上前将她扶起,“我尽量。”
“主公,能不能抱抱我。”
窦平将她抱住,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半晌,女子开口道,“主公,妾要去了。妾无憾了,妾名琬宜,不求主公铭记,只求主公知晓。”
窦平松开琬宜,正正衣冠,对她行了一礼,道,“平,知晓了。此去雒阳一路顺风。”
琬宜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去,窦平看着离去的女子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主公,自古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如铁。”郭嘉的声音响起。
“奉孝,我还是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窦平对郭嘉道,“二哥正好快到雒阳了,就让他帮帮忙吧,一个典君民我还是有些担心。”
“已经给子龙将军飞鹰传书了。”郭嘉对窦平道。“主公,嘉那边还有不少事,先下去了。”
“奉孝,我知你是为了我好…”窦平道一半被郭嘉打断了。
“主公,以后还有更多的人会死,会有价值的死,没有价值的死。要是主公还如此,就对不起那些心甘情愿求死的人。”郭嘉看着窦平。
窦平点点头,没有话。
贾诩在大厅外等了好半,见郭嘉出来,“奉孝,还生主公气呢吧。”
“哪有!”郭嘉没好气的道。
“哈哈哈,奉孝如此就是生气。我贾诩每一谋都会死人,会死不少人。主公每次都同意,但是每次我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挣扎。”
“取下哪有不死饶!”
“是啊,所以主公总是会亲自下令。有次我与主公大醉,趁酒劲问他何故。你知主公是如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