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这走了也有好几天了吧?到底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啊?”苏婉晴撩开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树木,再一次问道。
尽管这几人一个比一个嘴紧,可苏婉晴还是根据行车方向判断出他们这是在往北走。往北……那是去北冥的方向……
可是这几人并不是北冥人。
北冥乃苦寒之地,气候寒冷,那里的人比大夏的人要高大许多,而且脸部的轮廓也要比大夏人要明显幽深。
也许这几人认定了苏婉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并没有将她捆绑,只除了下车,苏婉晴还是比较自由的,要不然她早就没有耐心配他们玩了。
这一次回答苏婉晴的仍旧是沉默。
苏婉晴在心里幽幽叹息,她这几天还真的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无聊的滋味。没人陪着说话不说,就连一本书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器乐、棋子之类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了。她曾经为此抗议过,不过无论是车里的这位不知名的小美人还是车外边的两个男子,都没一个人理会她的要求。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地前进。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进了一个小城镇。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苏婉晴还以为他们会继续赶路,谁知马车在街道上左拐右拐地,进了一座小院子,然后停了下来。
按照苏婉晴的猜测,这里应该是他们的目的地,而且应该还有人在这里接手。
果然,她所料不错。还不等她下车,就听到其中一个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人我们已经带到,我们主子的任务完成了。”
“好,多谢。”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该走了。”
车夫说完这话,马车里的女子也掀起车帘下了马车。
苏婉晴见在场这些人全都忽视了自己,也不在意,同样跟着下来马车。
刚站定,苏婉晴才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形。很普通的一座北方庭院,不大,却十分干净。院子里还有一棵高大挺拔的白杨树。
除了带着自己来此的三人,对方只有两人,一男一女,均是一身黑色短打。看起来身手不错。
“不送。”说话的正是那名男子。
三人向对方点点头,然后转身便走。只是……
“你们不是大皇子的人,你们是谁?”还未走出两步,那名领头的人停下脚步,回过头问道。
而另外两人也同时转过身,那个话语很少的女子快速来到苏婉晴身边,开口让她上车。
苏婉晴却不配合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你们将本小姐送到这里的,现在又想要把本小姐送走,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然而没人理会苏婉晴的话,女子更是一个巧劲,直接将苏婉晴带上马车。
苏婉晴其实也没有指望这些人会理会自己,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戏演的更真实一些而已。她一直以一个不谙世事的娇小姐的面目示人,现在这关头也不能露陷吧?不过对于被“扔”上马车一事,苏婉晴表示十分不满。
不过这人显然不将苏婉晴的不满放在眼里。等苏婉晴上了马车后,她坐在驾车的位置上,就想要调转马头离开。
只是,她的愿望到底落空了。对方中那名黑衣女子避开这方的纠缠,拦在了马车面前。这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双方三对二,当即打成一片。
很默契地,几人似乎都怕伤了马车中的苏婉晴,所以都自动绕开马车,却始终与马车有一定的距离。
苏婉晴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很有闲情逸致地看着几人打斗,顺便思考这几人幕后的主子。
刚才他们所说的“大皇子”苏婉晴可没忘记。能动了将自己掳走而且还能被称之为“大皇子”的,恐怕只有拓跋治了。至于为何不让自己混在北冥使臣的队伍中,苏婉晴猜测,应该是为了避免搜查。
自己一旦失踪,恐怕两国使臣的队伍就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至于说好的交接地点发生这样的事……苏婉晴看着刀光剑影中的五人,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那两人并非拓跋治的人。至于将自己送来的三人是怎么认出来的,恐怕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接头暗号。
那么,与拓跋治有联系的,将自己送过来的这三人背后的主子……苏婉晴不由得想起当初在飞雪山庄密室中的发现,心中猜测是丁家兄妹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过也不排除北冥在大夏京都安插有其他的细作的可能。
大夏这三人武功不弱,不过对方两人也不是吃素的。二对三,两人竟然没有落入下方。
“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敢与大皇子作对?”打斗中,那个领头人还不忘盘问对方,“你们抢人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声音沙哑的男子回道:“你们口中的大皇子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主子的目的就是什么。”
很显然,对方早已经得知拓跋治的目的,而且十分清楚他的动作,连接头的地点都一清二楚,这是明显地想要抢先一步截胡了。
就在五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小小的院子里,又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不过两人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来到了马车旁边。
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身形比较高大的对着打斗中的人说道:“帕斯齐,你们主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阴我们主子!”
沙哑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带着一丝轻视,“那是你们主子太蠢!”
原来那名声音沙哑的男子叫帕斯齐,很奇怪的名字,一听就不是大夏人。
不过从这些对话中,苏婉晴发现,后来的这两人与那名叫帕斯齐的男子是认识的,至少是打过交道的。而且这后来的两人应该就是拓跋治的手下无疑了。只是那叫帕斯齐的到底是不是北冥人?
拓跋治的手下不再与帕斯齐说话,转而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铭三,你带着人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好,头儿你要小心。”铭三没有反驳,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坐在马车前面,将缰绳掌握在手中,然后调转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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