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消瘦的中年『妇』女,穿着廉价的衣服,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
两人互相作了介绍,做了下来。
陈璐的母亲叫做吴莉,她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陈璐的情况。
白小默将陈璐的情况大概说了,并说道:“她父母离异,主要是心理问题很多,所以我想了解一下陈璐的家庭状况,要知道,你们都已经两个孩子了,现在选择离婚,实在是太反常了,这对孩子的伤害也比较大。”
吴莉面『色』一凝,眼泪就扑梭梭地落了下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这个都四十的人了,怎么还会赶着离婚呢?”
“陈璐的父工作不错,在单位为人和气,可是到了家里,就变了另外一个面孔,从结婚到离婚,都快二十年了,那个家就像是一个地狱,我身上几乎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每天都被他打,连怀孕的时候都不放过,我的女儿陈璐,就被他打的早产了,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才出院。”
“渣男!”白小默怒骂道,想起老陈见他们时和气的面孔和后来将两人拿着笤帚赶出来的场景,判若两人。
“因为是女儿,老陈对我更是没有什么好声气,非打即骂,有的时候打的狠了,就会把我打晕了,他也不管,转头就走,只留下我们娘俩,对着昏黄的灯光暗自垂泪。”
“后来我生了儿子,想着总算能缓口气了,谁知道他还是照旧,没有一点改进,在我坐月子的时候都不放过,因为回来没人倒水,将我从床上拖到地上,打的三根肋骨都断了。”
“太可恶了。”白小默气的将桌子一拍,“这样的畜生,还留着他干什么?”
“我一辈子就是太怕了,什么都怕,怕男人、怕挨打、更怕离开了这个家,我的孩子们会受苦,这样优柔寡断,苟延残喘,就那么过着。”
“一直到了前年,老陈一次酒后喝醉,居然将我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打的住院,我这才醒悟过来,我这近二十年的纵容,已经将老陈变成了一个恶魔,如果再不停止,我的家人,我的孩子们,一定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我提出了离婚,老陈不同意,他软硬兼施,打我、打孩子,又跪在地上求我,吓唬我,要是和他离婚,就要杀了我的全家。”
“闹了那么多的风波,终于离婚了,可是孩子归谁?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可是按照我的经济条件,我却只能带一个孩子,本以为他会选择儿子,因为他重男轻女,对这个儿子疼爱极了,却没有想到他选择了陈璐。”
“那样一个父亲,你就放心将她丢下吗?”白小默问道。
“我想,女孩子乖一些,教育起来也好教育,等到我的情况好一点,我在想办法将璐璐的抚养权要过来。”吴莉解释道。
“你再见过陈璐吗?”白小默问道。
“去年见过几次,她每次见我都哭的歇斯底里,我都不敢去见她了。”吴莉不停地擦着眼中的泪水。
“你知道她在陈家具体,过得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