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一个废弃的佣人住的小屋内,包雨合衣躺在破旧的床上,喉咙几乎被割断,两眼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和红衣伉俪一样,他身上的血『液』被吸食的干干净净,一丁点都没有浪费。
警察接警再次赶来,这次现场被保护的很好,其中有个王警官询问了几个目击者,邹着眉头吩咐手下记录在册。
“能看出来他是怎么死的吗?”站在警戒线外的谷昊轩问道。
“死者是体『液』被抽干死的,其中主要包括血『液』和水分,这种死法很可怕,不排除是专业杀手作案。”王警官道。
“除了昨天的那两个,警官,还有类似的案情发生吗?”谷昊轩再次问道。
“没有,我们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案件。”
包家三兄弟哭得几乎要昏了过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如今天人两隔,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就别太伤心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他的魂魄,找到玉奴的线索,为他报仇。”附雅蹲在一旁安慰道。
旁边的小童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蹲在一旁,捏着一只蚂蚁放在手心里玩着。
“不用给他招魂了,我们曾经修炼一种秘术,只要有一丝魂魄,便能够感应的到,现在音讯全无,必然是魂魄也消散了。”
“我们明明睡在一起,他究竟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们竟然没有察觉。”包风哭哭啼啼地说道。
三三两两地站在警戒线外,众人的心里恐慌不已。
“已经有三个人因此遭殃了,我们应该尽快找到那东西才行。”一向寡言的任海生道。
“为什么在雷宇身边的时候,大家都好好的?那东西一到了红衣伉俪的身边,就开始作妖?”谷昊轩皱眉道,“我问了警察,他们说在昨天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件。”
“也许那位算命大师将玉奴放在雷宇公子的旁边,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些法器,都是上阶法器,威力巨大,所以能够镇住玉奴,现在它被人拿出来,便好像是出了牢笼一般,恣意妄为了。”冷凝虽然看起来胸大无脑,可是分析的却很有条理。
“这么说,是咱们一来,这庄园里才开始死人的,而且死的还都是捉妖师?”谷昊轩道。
“他『奶』『奶』的,说是来看病的,是来赚钱的,不是来送命的,这么可怕,老子不干了,回老家算了!”萨尔曼脸『色』发青,大手一挥,甩头就走。
“唉,萨先生,你先别走呀。”三证一把拉住了萨尔曼,“先别急,看大家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呀。”
“是呀,要是真的是玉奴,盯上了你,你就是跑到天边也无济于事。”白小默也在一旁劝阻,“还是留下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是更好吗?”
萨尔曼一愣,沉默了下来,站在了三证旁边。
“各位,我想要问诸位一句话,你们从何得知玉奴在这里的?”谷昊轩以手撑着下巴沉思道。
短暂的沉默后。
“我是在一个黑市里听说的,雷震天在地下黑市高价拍到了玉奴,将它视为珍宝,带了回去。”冷凝美目一眨,双手抱胸,第一个说道。
“我是听松真教的师兄弟说的。”三证道。
“我们是听师傅说的。”包家三兄弟道。
“我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意思和冷姑娘说的差不多。”任海生道。
“我是听我的一个主顾说的。”附雅眼珠子咕噜一转,强笑道。
剩下的人说的都基本一致,都是从某个渠道得知了玉奴在雷震天的手里。
“所以当雷震天的儿子生病,咱们来这里一半为治病,或者酬金,另一半是因为玉奴,对不对?”谷昊轩道。
众人纷纷点头承认,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这个风声,到底是谁放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咱们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深究了。”
“红衣伉俪从雷宇那里拿走玉奴,最早,大家是从那里知道的?”谷昊轩问道。
“是我,本来我是被安排在中午十二点的,可是通知我的佣人弄错了,在红衣伉俪进去不久,我也被安排进去了。”任海生道。
“我正好看见红衣伉俪将雷宇头顶的一块玉解了下来,说是要进行研究,装进了怀中。那块玉青中带着几缕血丝,很像是传说中的玉奴,便留了心。”任海生一脸肯定地说道:“我可以发誓,没有半句假话。”
“我去看病的时候,看雷宇脸『色』不好,旁边的佣人也说,自从红衣伉俪拿走了那块玉,雷宇的情况越来越差。”三证也急忙说道。
“这么说,红衣伉俪拿了玉,千真万确的了。”谷昊轩接着说道,“红衣伉俪死的时候,是谁发现的?”
“听说是几个佣人。”白小默道。
“咱们这几个捉鬼师中,是谁先到现场的?”任海生接着问道。
“我听到风声赶到的时候,包家四兄弟,已经在那里了。”附雅眼神闪烁,说完之后,赶紧藏到了任海生的身后。
“你胡说,包雨连见都没有见过那块玉,怎么可能会拿它。”包电年纪最小,最受不了这样的质疑,立刻跳起来怒道。
“你血口喷人!”包风气的指着附雅大骂起来,要不是旁人拉着,早就过去踢附雅几脚了。
“大哥,”包雷怯怯地拉了拉包风的衣角,低声道,“昨天我的确听二哥说过,捡了个宝贝,回去打算送给师傅,他说的该不会是——”
“你说什么?”包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大了嘴,却半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包电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众人看见包家三兄弟的模样,知道谷昊轩的猜测没有错。
“现在,萨尔曼,如果你不想明天让我们再替你收尸的话,我劝你还是将玉奴交出来。”谷昊轩忽然出声道。
众人愕然,纷纷向萨尔曼投上怀疑的目光。
他刚才得了玉奴,便沉不住气,本来急着要走,又听说了玉奴的可怕,踌躇不前,便『露』了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