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默失血过多,医生特意检查了胎儿,发觉无恙,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星期,便吵着要出院。
轩辕九无法,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轩辕九办完手续,先提了些东西下了楼,让她在病房等着。
白小默那是闲的住的人,自觉身体不错,便提了一袋东西,慢慢地从楼上往下走去。
没走几步,她便觉得有些恶心,还有呕吐的冲动,便赶紧跑到楼层的卫生间里,将早上吃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白小默望着镜子中的苍白的脸庞,一阵无语,不是说一个月会有恶心的症状吗?她这都两个月了,这么恶心的这么厉害。
忽然一道身影从镜子中一闪过儿,白小默惊讶地抬头,赶紧望向门外,挺拔的身影,干净整洁的西装,精致斯文的眼镜,那张略显忧郁的侧脸,不是顾西又是谁呢?
“顾西!”白小默惊呼出声,赶紧跑了出来,四下打望,可惜四周人群太多,他就像是汇入大海的一滴水般,再也找不到了。
“这个顾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是有什么病人吗?”要知道这个医院并不是顾西上班的那家,白小默有些迷惑,下意识地往顾西出来时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不由愣住了,因为卫生间旁边只有一个房间,大而冷森,上面赫然写着“太平间”三个大字。
顾西去太平间做什么?是因为他医生的缘故吗?白小默有些想不明白,正在发呆时,一张温热的大手忽然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熟悉的薄荷味道将她抱个满怀。
“小坏蛋,你让我好找,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轩辕九不满地将她的头发揉呀揉,白小默一头顺滑的黑长直登时变得凌乱无比。
“老大,我错了,不要再欺负我了。”白小默连连告饶,轩辕九这才收了手,身子一弯便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下走去。
别人纷纷投以惊奇的目光,厚脸皮的轩辕九仿佛没有觉察似得,很是自然地往下走去。
“快放我下来!”白小默惊呼道。
“不行,你身体还没有好,我作为老公,怎么能忍心爱妻劳累呢,还是让我来代劳吧。”轩辕九的这番话让白小默无言以对,老大,你这么会说话,婆婆她老人家知道吗?
到了车上,白小默才想起来刚才见到顾西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却引得轩辕九一阵沉默。
“小默,其实我找过他,可是他有心结,大概是因为浅浅的缘故,不是很愿意见我,而且说要冷静一段时间,让我以后不要找他。”轩辕九眉头微皱,表情沉痛,毕竟顾西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曾经打电话给他,电话成了空号,后来我还是忍不住去了他家附近,可是去了之后才知道,顾西已经搬了家,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我曾经想请私家侦探帮忙寻找,可是又想到他有他的想法,便没有再继续了。”
白小默一时有些无语,世界未免带这个儒雅温和的男人太过苛责,他本来就拥有的不多,却连仅剩最后一点珍贵的东西也被夺走了。
“我想,小默,等顾西想通了,他回来找我们这些朋友的。”轩辕九有些感伤地说道。
白小默住院的时候,白母来过几次,可是看见轩辕九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自觉自己在一旁多余,便连病情也没有询问,回了家,当白小默将怀孕和结婚两件事一起告诉二老时,不啻于在家里掀起了一场风暴。
白母特地将白小晨也叫了回来,和白父三人一起开始商量,商量,到底要多少彩礼,才能凸显出白小默的重要性。
“买一送一,他楚总裁不亏,咱们得好好要点。”白小晨很有信心地说道,一脸要好好敲竹杠的模样,当了有钱人家的女婿,可是贪钱的性格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你们可想想,嫂子结婚的时候,可没有向咱们家要过一分钱的彩礼。”白小默不满地出言警告道。
“那不一样。”白父一脸傲然地拈了拈胡须,道:“那是你哥有本事,人家姑娘看上你哥了,非要嫁,没办法。”
“而你,可要争气点,不要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人家跑了,咱们家一分也捞不着,便宜了那小子。”白母警告道。
“……”话说爸爸妈妈,你们做双标党做的可还开心?
“咱们房子太小了,不如在市中心换个大点的房子?”
“听说有钱人家都喜欢别墅,咱们要不要个别墅玩玩?”
“小晨,你觉得你岳父给你买的那辆车怎么样?是不是太便宜了?要不让楚总裁给你换一个好了。”
“金子是不是很具有收藏夹价值?”
白小默一阵无语望青天,天那,地呀,我怎么会有这么贪财喜欢占便宜的父母?
为了表示尊重,苏涵和楚澜特地上门一趟,白小默打开门,看见一身正装的两人身后是一排长长的队伍,一个个穿的西装革履,每个人手里都抱着比头高的一摞礼盒,吃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老大,我错怪你了,你那送人礼物的行为,分明就是遗传了阿姨叔叔的基因嘛。
楚家拿来的礼品两个卧室塞得是满满当当,白父白母被吓得不轻,苏涵担心地看着两人的脸色,忐忑不安地说道:“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从吃,穿,用,度等各方面都拿了一些过来,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白母开心的连连摆手,殷勤地将两人请着坐下,连茶杯都洗了十几遍才倒上水。
两人坐的时间不长,吃了点水果,便开始和白家二老开始商量起白小默和轩辕九的结婚事宜。
“我们家和您家比起来,条件一般,可是小默却是我们从手心里捧大的,可是我和她妈心尖尖上的肉,听说小默要结婚,我们俩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心里像是被塞了个大石头似得,堵得慌,她妈是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抹眼泪,这简直比要我们俩的命还要难受。”白父一番巧舌如簧的话,听得苏涵和楚澜不禁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