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狐狸眼眸满是错愕,震惊而微缩地锁定在芙蕖湖畔上——
只见,
浮沉中想呼救的竹帛,显然没有被她踢死或者昏厥,而是陷在湖中拼命挣扎。
最主要的是,第三条黑金标题,赫然出现在竹帛头上:
【悫太后包藏祸心,东策宫妃内斗,西引叛贼刺杀懿太后欲取而代之】
“万岁爷,妾身脚软了~”
刹那间,傅令曦收敛了眸中异色,软软倒进泰雍帝怀中,回抱住皇帝壮硕的腰部自然撒娇,惊得跪在地上一圈的众人都目瞪口呆,连要给皇帝请安的忘了……
“盛世赞,给朕查!”
丢下这么一句话,谢夙秉已经抱起爱妃离开了水酌榭。
声音方落,泰雍帝抱着宜嫔俩人身影渐淡,跪着伏地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愣是在盛世赞出声前,都不敢抬头窥视圣颜。
这里头,尤其以韩贵姬和庞贵人最是紧张。
而盛世赞武力值不低,自然一早就听到主子娘娘对此事的驱逐和调查命令。
出于尊敬,
盛世赞并未改动主子娘娘下的令,只除了阮姬外,其他人都各自回寝殿禁足。
唯有阮姬本人,因她近侍宫女出手伤害宜嫔娘娘,阮姬当即被禁卫看管起来。
叛奴竹帛,自然是押送到慎刑司用刑……
由盛世赞亲自调查,那事情结果出来的,自然是又快又利索。
天还未黑,‘真相’就出来了,罪名就是落在阮姬头上,且罪名有三:
一,此事件案发起因人物,正是由阮姬先诱引众姬嫱,去翊坤宫勾心斗角,犯了宫中忌讳,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二,尔后,阮姬明知她自己吃葡萄会过敏,还主动进食欲陷害宜嫔娘娘,视为重罪;
三,竹帛嘴硬,虽在慎刑司自戕了,但阮姬做为竹帛主子,有御下不严之罪。
经懿太后插手,念在阮姬曾救了二皇女有功的份上,惩罚就免了,但降位却必须执行——
就这么一进一出,阮姬一连被贬了三阶分位,降为阮才人……
另外五人中:
沁容华、曹常在、耿选侍三人被忽略过,没被牵连就是赚了。
韩贵姬降了一阶,变成韩姬。
庞贵人无端受牵连还遭了罪,行为举止应对有礼,故而懿太后为了奖励她言行有德,大方升了她一阶为庞姬做为补偿。
而宜嫔更是无辜了,泰雍帝自然更偏宠,原本想升为她昭仪,但、
懿太后出面拦住皇帝劝说:
上羿国朝后妃,无子不可晋高位妃嫔,止步于正四品分位。
所以,宜嫔也就小小地升了一阶,变为宜贵嫔,后面懿太后许是不想驳了泰雍帝面子,主动又给宜贵嫔添了两匣子的贵重首饰,就连庞姬也傍到福运,意外得到懿太后一匣子的贺仪。
随后,泰雍帝也给翊坤宫送来两箱首饰和布料当贺仪,庞姬那就意思意思添了两匹上等布料,偏爱行为显露地清清楚楚。
祁贵妃、良昭仪等这些后妃,也不得不跟着太后和皇帝的风向,给宜贵嫔和庞姬送上贺仪,风头一下盖过了三位孕妇……
懿太后和泰雍帝此一举,被降分位的姬嫱且不提,但是庞贵人和宜嫔晋升,那就真的是招了良昭仪、白婕妤以及南宫姬的恶人了!
宜嫔这妖女,真的有毒!
……
翊坤宫·主殿
傅令曦被泰雍帝瞬移般抱进内寝。
“爱妃,哪里不适?”
将小女人放进罗汉榻上,谢夙秉关切打量问话,且他大手已经握着她的手腕在把脉。
“万岁爷,妾身身体无碍呢。”
确定身后一个宫奴都没跟着,傅令曦才露出羞涩样儿,甜腻腻的朝泰雍帝撒娇:“妾身就是见到那宫奴掉水后,心里泛起一股恐怖感,很不适,这才脚软,幸好有万岁爷在~”
【哼哼,本座可盐可甜,为了大家好,本座就服服软,小助理说的,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嗯。”
谢夙秉凝重之色消散颌首,随着小女人解释,他也从她脉相中知道她身体确实无恙。
这么一来,他剑眉随即锁起,想着他来的路上,还在心底惦记着让小女人长长记性——
刚想板起峻容,刚还躺在罗汉榻上的小女人,已经一咕噜滚进他怀里、
“万岁爷~”
攀靠在男人身侧,傅令曦搂着他脖子,十足依赖的控诉:
“您不觉得这阮姬太奇怪了么?她跟妾身是同期进宫的,为何她对万岁爷您的行踪,如此了解呐?妾身前脚才给您送点心盒子呢,她立马就收到风声,随即就拉了沁容华她们来妾身这儿闹事,还直言说要分宠!”
不愉地蹙起秀眉,傅令曦狐狸眼娇憨一剜,含恼带媚地嗔向泰雍帝,软叽叽嚷着:“哼哼,她妄想,妾身不许。”
“朕也要问,你口中的老爷爷是谁?”
对于小女人的独占强硬口气,谢夙秉听得眯了深邃的凤眸,心下无不喜,但心腔中还残留着一股恼意,当即也不在忍着,一把将小女人禁锢在怀中,满是怄气的质问:
“大师兄又是谁?”
“老爷爷就是师尊啊~大师兄是师尊的弟子呐,大师兄学业有成能出师后,便说要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五年前就离开国公府了。”
傅令曦早就有准备了,便笑盈盈地望着泰雍帝眼睛诉说:
“师尊他老人家不.良于行,便留在国公府里教导妾身好多年了,像是画符刻箓、药理医术等等,哦,师尊还喂了妾身吃了好多好多的药丸子呢!”
为了加重委屈感,傅令曦握拳又补了句:“足足吃了三年药丸子呐,苦死人家了。”
“作甚要吃药丸子?”
一听爱妃吃了三年的药丸子,泰雍帝面容就阴沉了追问。
“七岁那一年,妾身不听嫡母教养,被训跪祠堂悔过,病倒在祠堂了,师尊就是这时候出现,救了妾身一命……”
回忆了一下原身当时情况,傅令曦眨眨眼肯定地陈述:
“师尊说妾身是什么罕见的体质,好像说是先天五灵道体符箓师啥的……”
“……嗯?!”符箓师!
听到这词汇,谢夙秉峻容微诧,目光灼灼盯着怀中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