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管家,你……”炳哥和小辉不屑的看着丑态百出,卑躬屈节,像一条狗的郝天马。
“你什么你,当初也是你们说朱玉颜小姐还活着,为了荣华富贵,才重新附在她的身边,意图东山再起。我只是来做个管事的,我劝你们也识时务些,不要负隅顽抗,你们束手就擒,慕容公子还能留给你们一个全尸。”郝天马气急败坏的对着两人说。
慕容无双大笑;“哈哈哈,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啊,郝天马,我很欣赏你。”
郝天马闻言大喜,谄媚的道;“是是,慕容公子,以后有需要,我郝天马一定鞍前马后听你差遣。”
“那好,你以后可以跟我,我赐你个名字,叫郝天狗如何。”
“好好。”郝天马连忙点头,真的像一只哈巴狗。
慕容无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朱玉颜道;“那么朱玉颜小姐,其余这些利用你,打破你平静生活的余孽我帮你全部清理了,你觉得好不好?”
朱玉颜道;“我说过我不在乎,如果你真的想听我的意见,你就把他们全部放了,我朱玉颜感谢你。”
慕容无双脸上带着闲适的微笑,走到朱玉颜面前,道;“朱玉颜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时千面上有百余人,无不紧张或激动,只有慕容无双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自信微笑。所有人给他的气度所折服,都在看着他。
朱玉颜扶着身边的老妪,走到旁边的桥栏杆,慕容无双如漫步闲庭般跟着走过去,环视一周,旁边的人都推开了数米,留下一下片空地。
“不知道慕容公子想说什么。”朱玉颜头也没回,望着桥下黑漆漆的河面道。
慕容无双沉吟道;“若是平常时候,只要朱玉颜小姐喜欢,我可以放了这些人,只是这次奉命而来,我慕容家主和孙家家主都在看着,恐怕我不能如卿之意了。”
朱玉颜凄然一笑,道;“如果这样,我也无话可说,那么你把我们都杀了吧,自古成王败寇,反正我早在七年前就该死了。”
慕容无双动情的说;“朱玉颜小姐视死如归,实在让我钦佩,可是好死不如赖活,花未凋,月未缺,人正青春,一起都很好,朱玉颜小姐你还这么年轻,难道就不留恋吗?”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跟我走吧!”
朱玉颜想也不想;“呵呵,对不起!”
慕容无双一脸傲然的道;“可否想想再回复我?我对朱玉颜小姐一见倾心,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天涯海角,放弃一切,我慕容无双应该配得上你。”
朱玉颜回头看了他一眼,低下螓首说;“慕容公子乃不世出只天才,天下闻名,无人能出其右。又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天底下有几人能及,怎么会配不上我这个扫大街的,只是我心上已经有人,只怕辜负你慕容公子。”
慕容无双叹了一口气,道;“我慕容无双半生痴迷武学,生平自傲,从未对一个女人心动过,是因为没时间,亦是因为不屑。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不过我仍是不服气,想不到世间还有人能得到连我慕容无双都不能得到的东西,朱玉颜小姐芳心谁属,可否告知?”
朱玉颜本可不回答这个问题,但沉吟良久,还是轻声的答道;“他只是个收废旧的。”
这句话清晰的落在躲在十多米外黑暗角落的某个人的耳朵里。
慕容无双看到朱玉颜认真的表情,道;“你是想告诉我,我慕容无双连一个收废旧的都比不上吗?哈哈哈,真是可笑,但是如你所愿,你这句话的确打击到了我。”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永远得不到,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慕容无双身忽然举剑,往朱玉颜的喉咙刺去。
长剑如虹,瞬间飘至朱玉颜的头部,只闻叮的一声,一直由朱玉颜扶着的老妪,手臂骤然举起,一道寒光不知从什么地方而来,磕飞剑尖。
慕容无双心中大骇,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垂垂老矣的老妇人居然能磕飞他的一剑,能做到这一点的世上恐怕不足十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一击过后,一击又来,老妪身形暴张,顺势回旋欺身到慕容无双近前,另一手上再次暴现一道寒光,如幽灵神出鬼没般的削往他的头颅。
慕容无双出道十余年,以前他才十多岁的时候就曾经击杀过无数枭雄,那些枭雄都死在对他的轻视之下。后来修为不断成长,罕逢敌手,更是名扬天下了,他的敌人又被他的威名所吓。未敌对已经肝胆俱裂,心有退意。是以他再也没有遇见过这般惊险的场景,这老妪如来自天外的一击,几乎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身子本能的一仰,匕首划过他的额头,堪堪划破皮肤,如死神的一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一劫。
同时,他手中的剑也没有让敌人讨好,惊人的反应速度和丰富的临敌经验,使他手中的剑也削中老妪的手臂,而的身影也借势暴退数米,瞬间脱离危险。
这也宣告着一击不中,再也没有机会,加上手臂受伤,老妪顿时萎靡下来。
朱玉颜连忙过去扶住她,口中焦急的喊道;“阿慈奶奶,你没事吧。”
老妪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看着慕容无双恨恨的说;“可惜可惜,只差一点就杀了此獠,毕竟身子老了,不服都不行。”
见这边骤变突起,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围住朱玉颜二人,眼中皆露出震惊的神色;能伤害到当今尘世修为最高的慕容无双,实在太令人吃惊了。
相对于如今最高只是先天九阶的普通江湖上,慕容无双已经等于是神人的存在了,他不但修为在普通武者眼里是最高的,剑术亦是举世无双,就连第一世家的年轻俊彦孙导,在他面前也是黯然失色。其他世家年青一辈俊彦,无不对他发自内心的顶礼膜拜。
此时在桥心的寒宫阙则被无数机关枪对着,根本没机会动一动,纵使一脸焦虑,却仍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