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奇写意的道;“说你是老糊涂你真是老糊涂,难道那么久你就一直没发现我这宝贝徒弟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凶灵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跟前昏迷过去的易小俊,忽然惊呼;“你居然在他身上种下了血符!难怪我在晶宫深处就感觉到有莫名其妙的诱惑,仿佛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吸引着我。”
“哈哈哈~算你聪明一会!”林正奇仰头大笑。
倒在附近地上的张房玉与何不归此时都脸色巨变,死死的看着林正奇。
他们自然知道血符是什么东西,这本是南方群山里面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段,就是找一个阳人,用灵力注入对方体内,在他经络血脉中铭刻符箓,这种符有特殊的气息,可以吸引周围的阴灵,然后引爆血符,这个阳人立马原地爆炸,化作漫天血雾,阴灵沾之则能受到巨大伤害,就算当时逃脱,血雾也能破坏阴灵身上的阴气,导致不可逆的魂魄虚弱,最后魂飞魄散。
这血符因为太过歹毒残忍,一般人不能容忍,所以不说名门正派的茅山,就算邪魔外道也不见多少人使用了,想不到现在堂堂茅山的副掌门,居然对自己徒弟使用了。
凶灵立时松开易小俊,正要疾退,林正奇马上结了个手印,冷脸说;“别动,一动我马上引爆他身上的血符,血符一爆可瞬间波及三丈,你是逃不了的。”
凶灵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魂魄颤颤巍巍的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自己徒弟都害?你的良心不会疼吗?”
林正奇无所谓耸耸肩,道;“他不过是我在山下随便找来的诱饵而已,只收了他一个月不到,只有师徒之名,而无师徒之实,所以……无所谓啦。”
凶灵恨恨的说;“也对,也对!二十多年前你连掌门我也敢杀,甚至自己教导养育你四十余年的恩师也不放过,良心这种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你这种人身上的。”
张房玉听到凶灵的话,大吃一惊;“啊!你是师父?”
“对!房玉,正是为师。”
叶天星也诧异惊呼;“这么说你真是我爷爷?”
凶灵被气得半死;“你这个不肖子孙,居然还口口声声对我自称小爷,还说你是我爷爷,你想气死老夫吗?”
叶天星挠挠头;“我以为你是占我便宜嘛,我自小没见过你,你现在又没有显现生前面目,我怎么知道你真是我爷爷……”
张房玉连忙问;“师父,你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真的是给他们两人害死的?”
提及此事,凶灵顿时恨意滔天;“对,二十多年前,因为鬼谷出现了一个煞,我和我儿,也就是你师兄叶三秋秋哥儿,副掌门赵天宇及他的两个孽畜徒弟一起进鬼谷,打算封印这个煞。抓捕砸煞的期间,我和师弟赵天宇,秋哥儿均受伤,结果封不邪和林正奇两个孽畜窥探掌门之位,害了我们三人,还把他师父赵天宇,秋哥儿搞得魂飞魄散……”
张房玉闻言,咬牙切齿的指着林正奇骂道;“你这个畜生,我一直怀疑师父就是你害死的,不然这么会传位给你师兄封不邪,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你这个狗东西,我真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林正奇没搭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凶灵说;“唉,如今末法时代,资源有限,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占着有限的资源也就算了,当年我听说藏经阁顶楼有部奇书天贺八步经,向掌门你借阅都不行,那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想办法去拿来看咯。”
凶灵喝道;“天贺八步经是茅山三宝之一,行一步天一贺,进八步则位列仙班,只有掌门有资格翻阅,岂能是你说看就能看的?”
“我林正奇当初是茅山之光,我都没资格,那谁有资格看?再说如今末法时代,想得一功法,或使修炼更近一步难之又难,我们茅山在修真界一直实力不济,更应该奋发图强,山门里有功法却束之高阁,不拿出来看,让大家共同成长,以后肯定会被在修真界除名……”
凶灵和张房玉,甚至同样受伤的何不归也被这话被气得直发抖。
张房玉道;“那结果被你得偿所愿啦?为何你后来不在山门里潜心修炼,反而下山了二十余年不归?”
林正奇神色落寞的道;“唉,人算不如天算,和封不邪从这里出去之后,把掌门之位给了他,我只取了天贺八步经。谁知我把经书带回家之后,我家那个贱人居然偷书跑了,丢下我和还在襁褓中的女儿。所以我才下山,发誓要找到那个贱人,把经书带回来。”
张房玉与何不归同时惊呼;“什么,你把经书弄丢了?”
“是啊,我在山下寻了她二十年,一无所获,或许她是死了,所以我打算下地府一趟,查一下她到底是死了没有?如果没死,我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把经书追回来。”
何不归恨恨的道;“你居然把镇牌之宝天贺八步经弄丢了,真是山门的千古罪人。“
张房玉道;“你要下去还不容易,拿了封不邪的掌门令就可了,还在这里做什么?”
林正奇摇摇头;“唉,没那么容易,拿了掌门令只能成为紫衣人,想去孽镜殿查生死过往,还差一样东西啊。”
凶灵忽然问;“你是说流云伞?”
“对,流云伞,只要打开流云伞,才能踏黄泉路,去秦广王的孽镜殿。”
顿了顿,林正奇又说;“我记得我们上次一起进来,你不是带了这把伞吗?告诉我这把伞放哪里去了吧。”
凶灵桀桀大笑;“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初害了我,现在还天真的想知道流云伞的下落,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林正奇义正言辞的叱呵道;“流云伞是我们茅山镇牌之宝,不是你叶家私人的东西,你居然敢因私仇藏匿镇派之宝?只怕列祖列宗不会放过你。”
凶灵被喝骂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