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又喃喃说道;“我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日思夜想都是他,只是不知道他爱不爱我,这算不算爱情呢?或许只能算单相思对吗?”
易小俊不知如何回答。
女孩抬手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忽然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张口就向他嘴唇迎来。
由于过于突然,他根本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嘴唇狠狠的碰在一起,居然很是刺痛。
女孩也不管不顾,樱桃小嘴迫切的对着易小俊的嘴唇一顿乱啃,急促的呼吸喷出的香气使人沉醉。
愣了一会,他也反应过来,伸手抱住怀里的温香暖玉,无声的指引着对方笨拙的动作,很快两人渐入佳境,双方口中皆如含着果冻,软软滑滑还带着丝丝甜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用力的推开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凄然的笑道;“****年12月18号晚上7点19分至21分,我拥有了整整两分钟、120秒的爱情。只是不知道这120秒的爱情,能不能支撑我度过往后余生……”
“你……很喜欢我?”易小俊看着眼前的女孩,迟疑的问。
这女孩正是罗小扇,她无奈的笑了笑;“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从看着你画符那一刻起。可惜我这样的人没得选择,不然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停顿了片刻,她认真的问;“你呢?喜欢我吗?”
易小俊张口想说什么。
罗小扇随即挥手道;“还是不要说了,你喜不喜欢我其实不重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她神情慢慢变得淡然;“下午时我和爷爷商量清楚,我要嫁给郑驲天了。”
接着继续说;“从此,我将和你无缘,爱情于我如镜花水月,在那可望而不可即的眼前,爱情是他人院子中的一度春风,姹紫嫣红着不属于我的春天。没有更无奈的事,是有些人只能成为沿途的风景,点缀了我的记忆,却璀璨在别人的世界里。”
“但是,嫁给他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最起码他爷爷能给我罗家一个承诺,原本以为和你茅山联盟,我们还有一拼之力,今日看来,我们罗家只会拖茅山下水,
易小俊霸道的揽过她的身子;“什么拖不拖下水,茅山和左家免不了一战,迎头缩头都是一刀,那还缩什么?我不要你嫁给他,一切有我为你挡着。”
“左家三兄弟,个个都是辟谷后期,他们在修真界盟友众多,我们怎么和他们斗。”罗小扇在他怀中挣扎,哭泣着说。
“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不怕么?”
“我只怕你不开心。”
罗小扇娇嗔的捶了他一下,抬起头来抹了抹脸上的泪,仰头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不能视死如归一次,反而不能好好的活着。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易小俊朝眼前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
第二天,蜀山掌门罗山峙传出蜀山诏。
各个门派发生大事,皆会发诏书,传告整个修真界。
诏书的大概内容是;蜀山掌门因身体老迈,将宣布退位让贤,于12月23号,在蜀山洞天福地剑冢广场选举新一任掌门,并邀请修真界各派前来观礼。
这消息一出,顿时修真界震动。
各门各派更换掌门,一般都会邀请各派来见证,这很正常。
但此时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左高礼是当前蜀山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无意外,这掌门定然是他,一般邀请各个门派观礼,也是新掌门确定下来之后,祭天拜祖师时才邀请的。
但现在罗山峙邀请大家前来观礼选举又算什么事呢?难道会有变故?
蜀山作为当今修真界第二大门派,影响重大,随便更换一个掌门,对修真界未来,蜀山本派内的影响都非常的大。
所以,别的小门派也就算了,蜀山这么大的门派发生这样的事,定能吸引各派高层的重视的。
于是两天之内,原本就热闹非凡,门派云集的蜀山瓦屋顶,更加人来人往,高人无数,随便见到一个不是某某山门的掌门,就是长老。
整个蜀山内外门都风云诡谲,暗流涌动。
剑冢某个角落的豪华府邸内,一个黑面神似的老者坐在椅子上,脸色极为难看。
“这个老匹夫,究竟想干嘛?他怎么会忽然发出蜀山诏的?你们一点都没发觉么?”
旁边还坐着两个老者,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老者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老匹夫虽然垂垂老矣,但在蜀山还是有一定威信的,他要不想我们这段,偷偷发个蜀山诏出去,我们也没办法的。”
黑面神一拍桌子,对他骂道;“废物,你是怎么做司礼长老的?这些事不是要经过你们司礼部的吗?”
那老者被骂,低头不语。
旁边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大的老者说;“算了,三弟,诏书已经发出去,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那罗家现在除了罗高木是司役长老,其他的四个长老都是我们的人,精英弟子九十八,有七十三个是我们自己的人,亲传弟子二十六,有十九个是我们的人,内门弟子也绝大部分是我们的人,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黑面神道;“郑良辰修为最高,他若有心想争掌门,也是个不安因素。”
“三弟多虑了,郑良辰虽然修为高,但是在下面没什么根基,要是不和罗家联合,根本对我们造不成威胁,听说三天前他去罗高木家求亲,昨天被罗山峙正式拒绝,他如今对罗家怀恨在心,根本走不到一起。”
被骂的那个家伙此时也抬起头说;“到时如果一切按班就部就算了,若有什么意外,我振臂一呼,场内的人全都会拥护三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黑面神脸色稍霁,道;“原本是三指捏石螺,十拿九稳的事,如今总是心里不踏实。”
那人又接着说道;“三哥放心,到时我规定只有各个门派长老级别以上的才能进场观礼,一人只能带两个亲传,别的门派到场只区区几十人,而且大部分是我们的人,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
年龄最长的老者马上附和道;“五弟说得对,唯一和我们有仇隙的,只有茅山,但他们茅山一个筑基中期,两个和合后期,我一个人都能搞定,这样的小鱼虾根本搞不起风浪来。”
黑面神站起来,来回度了几步道;“若真如此就是最好,等我一登上掌门,茅山那三个人就别让他出去了,找个机会弄死他们,给二哥报仇。”
年龄最小的老者喝了一口茶,放在桌面上沉吟片刻道;“三哥,这样妥当吗?会不会引起修真界公愤?”
他旁边的大哥拍了拍他肩膀,哈哈大笑道;“五弟糊涂了吗?现在修真界除了南海和昆仑,都是我们的人,还能引起什么公愤?”
黑面神也跟着哈哈大笑,笑了会说;“等这三个人死了,茅山上剩下一群小鱼小虾,到时我们扶个傀儡上去,茅山的东西还不是等于我们左家的东西了。”
“三哥高明。”最年轻的老者一拍椅子的扶手,抚掌跟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