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她去录制节目,会议有多重要也要推掉,时刻都护在她身边。
他真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还妄想她会重新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
简直可笑!
陆司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情绪平复,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冰冷锐利的光。
他一定要把许流苏找回来,哪怕是挖地三尺!
…
许流苏醒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她一边揉着自己晕痛的太阳穴一边睁开眼,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是个看起来相当奢华复古宫廷风房间,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窗帘遮挡着窗外的光线,整个房间阴暗、冰冷,还隐约可以嗅到一丝尘封许久的味道,仿佛不见天日,像是中世纪被遗忘的角落。
而她正躺在一张铺着繁复被褥的大床上,一只手被手铐拷在床头。
许流苏她用力扯了扯,手铐发出金属声响,却没有被拽动半分。
这是哪儿?
她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许流苏努力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她记得自己当时正在游船上录制节目,拍的是她要到对岸的餐厅赴江尧的邀约。
当时风大,头发被吹乱,她只能按照随行化妆师的要求进船舱整理,顺便稍微补个妆。
摄影师没有跟进来,船舱里只有她和化妆师两个人,就是那么一分钟的补妆时间里,她突然就被捂住口鼻,在嗅到那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后,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想起来后,许流苏暗自心惊。
没想到,千防万防,她还是着了沈镜宁的道。还以为他这几天消失是忌惮易燃和陆司宴都来了这边,原来只不过是在精心策划这一次的行动,而且还真让他成功了。
许流苏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想起小说里描述的他收藏的那些东西,一阵恶心感和恐惧顿时涌上来,让她喉咙都有些泛酸。
她左右环顾着,看见四周都是封闭的窗子,唯一的出口只有那扇紧紧闭着的铁门,心底猛地一沉。
上次被带到废旧厂房,她还能勉强骗一骗沈镜宁的手下,而且当时她是有一些工具的,才能准确地把自己的位置告诉陆司宴他们。仟千仦哾
可现在,她面对的是沈镜宁,而且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但无论如何,总要想想办法。
正想着,铁门那儿突然传来声响,许流苏一怔,下意识地看去。
下一秒,铁门“咔嚓”一声开了,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的修长身影,然后,就是那张称不上熟悉但又不陌生的脸——
他还是那副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仿佛不带任何感情和温度。只是跟他对视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沈镜宁不疾不徐地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在她对面那张欧式沙发上坐下,看她的眼神有些玩味,“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