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来到2月份。
这一段时间小亚当居然神奇地坚持了下来,每天都拿着鲁斌编写的基础教材写写画画,央求着鲁斌给他讲解其中的原理。
鲁斌对此啧啧称奇,看样子小亚当以后注定要吃这碗饭了。
与此同时,索隆号与圣塔伦号的火炮已经全部安装到位。
并且10门迫击炮也全部生产到位,本来一开始索隆号上只计划装备6门的,其他4门是交给炮兵们使用。
不过鲁斌想了想,还是全部给他带上了,毕竟只有一侧迎敌的情况下,大部分水手还是空闲的。
这些迫击炮对于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火力不足恐惧症可是贯彻灵魂的。
而这一批迫击炮使用的炮弹,就是用的之前生产给罗宾号上使用、剩余的60hE炮弹。
罗宾号上的60炮现阶段没有使用场景,暂时停在港口里当训练舰使用吧。
这一趟返回圭亚那,鲁斌只打算带索隆号和圣塔伦号过去,罗宾号这个牛夫人就不掺和了。
当然并不是罗宾号没有战斗能力,而是罗宾号上所有的水手已经全部抽调到索隆号上去了。
连娜美号上都抽调了大部分,新的水手还在培养当中,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再去驾驶一条战船了。
临出发前,鲁斌专门去了一趟船坞,把这段时间生产的亚伯拉罕订单船的构件给装进了圣塔伦号上。
小维米尔对于鲁斌还是有些躲闪,鲁斌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希望到时候自己把老维米尔拐过来后能改善一下和他的关系吧……
当所有货物和水兵们全部上船之后,鲁斌告别来到港口送行的艾玛,缓缓登上飞桥,一手扶着舵轮,一手指着海面喊道:
“全体都有!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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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颠簸,索隆号与圣塔伦号终于在船厂的小码头靠港。
正在坞内忙活着的老维米尔看到鲁斌标志性的飞剪船靠港,急忙上前迎接。
“先生!您回来了!”
鲁斌点点头:
“是啊,这一趟耽误了点时间,主要是那些木构件制作需要时间。你现在安排人到圣塔伦号上把它们都搬下来。”
“是!是!是!”
老维米尔头如捣蒜,立刻答应道,可是老维米尔并不离去,酝酿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
“先生!小维米尔他…有没有给我写信啊?”
鲁斌闻言愣了一下,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鲁斌缓缓走到老维米尔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说道:
“他准备写的,可是我不允许,老维米尔你别怪我,是我让他心无旁骛认真学习的。”
老维米尔有些难过,但很快便调整过来,点头哈腰道:
“应该的!应该的!就是要对他严厉一些,这孩子从小没有父母,我还能看他几年?总是要学些活命的本事的……”
……
鲁斌找个借口把老维米尔打发走后,良久无言,他还记得刚来圭亚那的时候老维米尔对自己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鲁斌并不觉得是自己给了他管理权,才让现在的他对自己这般谨小慎微,每一次和他交谈,老维米尔字里行间都是小维米尔。
……
鲁斌踱步来到坞边,亚伯拉罕的飞剪船龙骨已经全部安装完毕,现阶段正在安装船肋,自己这一船的部件来的正是时候。
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铺设隔舱的底层船板了,鲁斌有些头疼,到时候该怎么把这条大船弄走。
等到他完全建完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怕时间再快,这条船的建设周期都不会低于8-10个月。
8-10个月后,自己早就暴露了,别说把船弄走,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船体大体完成之后,采取拖拽的方式把船弄到希望岛上去。
好在这里离希望岛并不远,只要选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就行。
为此,鲁斌从一开始就安排大部人在这个坞内,而另一条船的龙骨还没开始铺设。
不过对于政府偶尔来监督进度的人来说,这算不上什么破绽,毕竟除了现实因素木料短缺以外。
两条船同时开建本身就是一前一后错开工序的,况且两条船的订单,总督的座驾和运输船孰重孰轻大家还是拎得清的。
把索隆号的守卫工作安排妥当之后,鲁斌把肥皂等货物装上马车后便直接返回了庄园。
顺带着让星期五去邀请法伦,无他,交保护费。
倒不是说担心过公港交税的问题,那点肥皂鲁斌早已不放在眼里了,主要是自己船上的违禁品有点多。
傍晚,法伦大摇大摆地踏进鲁斌的庄园,鲁斌赶忙领着他在客厅沙发坐下。
“法伦,这一趟又是1万块肥皂,和上次说的一样,你看……”
法伦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摆摆手说道:
“还是一样,现款交易,这点你放心。”
说罢,法伦让车夫递上来一个钱箱。
鲁斌也不打开,假意惶恐地说道:
“法伦,我这一趟去巴西,把船工送过去做船板之类的,还以为能满足工期,可现在巴西的局势也不太好。”
鲁斌顿了一下,试探着说道:
“估计要不了多久两牙就要发生冲突了,工期我怕会延误…您看能不能帮我在总督阁下那里美言几句,毕竟我这也属于不可抗……”
“停!”
法伦抬手制止了鲁斌接下来的话。
“鲁滨逊,这件事恕我爱莫能助,总督阁下可是最讲究契约精神的,订单可是白纸黑字签订好了的,你让我怎么和总督阁下说。”
法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到了肥皂生意,语气渐软:
“咱们一码归一码,总督阁下也不是不近人情,肯定能体谅你的难处,你做好你的事就行,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看见鲁斌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法伦只得说道:
“天也不早了,我就带上货先走了。”
……
站在门口,看见月色中法伦马车远去的背影,又望了望隔壁庄园的灯火,鲁斌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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