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号逐渐驶离,只留下一个嚣张的背影,两船的船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索隆号披荆斩棘的样子,马克吕特暗骂一句自己就是有病,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来追这么一艘快船?!
走下甲板,看着侧舷破开的大洞和坍塌了一角的艏楼,马克吕特无比心痛,这条船虽然舰龄老了,可自己却极为爱惜。
不过看着前方已经半沉入海面下的福禄特,还有整个船帆都燃起来的霍伦号,心中稍稍平衡。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魔鬼?!”
马克吕特有些不寒而栗。
……
———————————————
霍伦号上,西姆斯科克红着眼,咬牙命令水手们把燃起大火的桅杆砍断。
而已经燃起大火的底舱已没有任何扑灭的办法,只得放弃。
采用的是与之前飞翔的荷兰人一样的方式——直接封闭舱门。
可是诡异的火势依旧得不到控制,已经有无数不信邪的水手们死在那种鬼火之中。
剩下的水手心胆俱疲,裹足不前,在刺鼻的浓烟中不断咳嗽着。
西姆斯科克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根本无法阻止霍伦号沉沦的命运。
可如果不做些什么却又心有不甘,这可是自己全部的身家!希姆斯科克有些崩溃,内心万分悔恨。
直到大副把他强行拖上逃生的小艇,望着被火势蔓延的飞桥,希姆斯科克哭得撕心裂肺,昏厥了过去。
“永远的奥古斯都号”和另一条盖伦船“琵鹭号”已然放弃追逐鲁斌,停船驻锚在这片海域抓紧搜救飘落在海上的船员。
太阳慢慢落下海平面,夕阳如血色一般映燃整片水域。
霍伦号上的大火愈发妖艳,诉说着刚刚不到一小时的遭遇战的惨烈。
……
———————————————
一个小时后,太阳已半陷入海平面,夕阳给索隆号披上一层加冕的丹霞。
轻柔的海风吹拂着甲板,涤荡着最后一丝硝烟。
一众水兵终于从紧张的状态下松懈下来,各自拿着水壶兴奋的谈论着刚刚过去的战斗。
鲁斌见状走下飞桥,从船长室内拿出一大盒雪茄,抽出一支后叼在嘴上,然后把整个盒子递给星期五。
鲁斌缓缓点燃雪茄,闭眼深吸一口满脸陶醉,然后心满意足的说道:
“星期五,给大家每人来一根!人人有份!!!”
“耶!!!!!”
周围响起了水兵们的欢呼声。
鲁斌走到甲板中央,抬起手有些肉麻的高喊着:
“今天!!我们是传奇!!!”
可一众拥簇着鲁斌的水兵们并不感觉羞耻,反而群情激昂,兴奋的高喊着:
“我们是传奇!!我们是传奇!!!”
……
这段时间来,不但是鲁斌自己,这些背井离乡跟着鲁斌打拼的水兵们同样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可任谁也想不到,自己的领主大人居然会用这样一种史诗般的方式硬生生的从斯塔布鲁克打出来!
压力瞬间释放成为打赢战斗的快感,众人看向鲁斌的眼神逐渐从崇拜变成狂热,这是一种无比激动的热忱。
……
夕阳下,鲁斌缓缓说道:
“不过……在回家之前,还让他们留下两条船,我有些不甘心!!”
鲁斌顿了一下,抽出军刀,眼神睥睨:
“抽完这支雪茄,我们回去再干他们一波!!!”
水手们一脸狂热,学着鲁斌叼着雪茄高喊着:
“干他们!干他们!!!”
“……”
——————————————————
傍晚的海面升起一阵雾霾,拉莫斯控制着舵轮缓缓向着海面明晃晃的亮光靠近,悄无声息。
霍伦号水线以下并未损毁,完整的船壳烧个一天一夜也没什么可稀奇的,此刻正是指引方向的灯塔。
随着索隆号逐渐靠近,霍伦号后面隐隐可见一大一小两个帆影。
鲁斌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嘀咕道:
“果然还没离开,应该还在捞人?!”
鲁斌假噶玛噶的压低声音,对着拉莫斯和星期五说道:
“从大船旁边切过去,慢慢放低速度,全部装填燃烧弹!我怕他们看不清楚回家的路!”
……
由于霍伦号燃起的大火太过耀眼,靠近光源的两船并未及时发现黑暗中袭来的索隆号。
直到索隆号已经快要逼近之时,永远的奥古斯都号上的水手才观察到海面上袭来的黑影。
“敌袭!!敌袭!!!”
凄厉的叫声划破长空,正在船长室内劝解希姆斯科克的马克吕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
“什么情况?!”
大副一脸慌张的说道:
“他…他…他又回来了!!是朝着我们这边过来的!!!”
马克吕特勃然大怒:
“真当我是可以随意揉捏的泥团?今天必须把他留下!你去发信号!让琵鹭号封锁住……”
“来不及了!!”
大副焦急的打断马克吕特的话:
“最多还有5分钟就要接触了!!!”
……
———————————————
索隆号缓缓降低速度,朝着大船侧移过去,此刻永远的奥古斯都号近乎静止,正是开火的好时候。
在还有500米的时候,鲁斌就果断下令开火,无论如何,都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倾泻最多的炮火。
如果能诱骗大船打出一轮齐射的话,以荷兰人的装填速度,鲁斌甚至敢再靠近一些!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轰!轰!轰!”
“给我狠狠的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