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南河上,路飞号斜向猛的撞开燃起冲天烈焰正缓缓下沉的特霍伦彻号。
巨大的冲击力像是两柄划过的刀刃一般,刺耳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撞击加剧了特霍伦彻号的沉没,一些来不及躲远的荷兰水手纷纷被卷进船底,再也发不出绝望的哀嚎声。
不是拉莫斯不想躲避这次撞击,而是艉舱燃起的大火好不容易扑灭,舵轮由于受损严重,只得强行靠着掰转舵杆航行。
拉莫斯已经尽力改变了一丝航向只是擦着特霍伦彻号过去,要是迎头撞上的话,以路飞号进水严重的船艏状况,估计就得和敌人一样的下场了。
荷兰人终于反应过来路飞号的打算,可此刻亚伯拉罕的座舰犹如一个巨婴,虽然体型硕大,却没有反抗的武装。
“轰!轰!轰!”
挡在鲁斌面前的福禄特此刻也适时的响起雷鸣般的爆炸声,宛如送别的葬歌。
20门迫击炮齐射的火力,几乎让这条福禄特的甲板变成一片火海,刚刚还在逞能的舰炮瞬间哑火,转而变成一连串的殉爆声。
不是荷兰人没有战斗意志,而是在海战当中,燃烧弹也太赖皮了。
同样是破破烂烂的卡拉克船浑身狼藉,在敌船炮火的肆虐下,整个艏楼和艉楼犹如被削去一般好不凄惨,但就是顽强的浮在水面上,不肯罢休。
“轰!轰!轰!”
河面上几条燃起大火的船只不断发生着殉爆,炙热的火焰燃尽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
河面上飘满了各种各样的碎片和木板,路飞号与鲁斌的卡拉克船几乎是一左一右呈夹角之势不断靠近亚伯拉罕的座舰。
无论模样如何不堪,从火光中冲出来的两船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直插亚伯拉罕的座舰,那气势更添几分狰狞。
“嘭!嘭!嘭!嘭!嘭!嘭!嘭!”
又一轮炮击结束,缀在路飞号身后的几条船火光更添一份妖艳。
莱奥望着燃起大火的几条敌船上不断跳下的水手,心中一阵快意。
“你们这些皮薄馅大的样子货!要放在之前都是任我宰割的玩物!居然还胆敢向我还击?!”
……
现在整个海面还未起火的船只就只剩下4条了,战争的天平几乎是在一瞬间倾斜。
“完了…完了……”
马尔科呆呆望着那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般的路飞号,跌坐在甲板上喃喃自语。
亚伯拉罕见状勃然大怒,拔出军刀就想劈砍过去,却被船长死死的拉住。
“大人!大人!!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有机会!!!”
船长指着不远处的盖伦船急切的说道:
“鲁滨逊这是在垂死挣扎!他的船马上要沉了!!!只要抗过这一波!!我们才是胜利者!!!”
亚伯拉罕挣扎着摆脱束缚,一脚把马尔科踹倒,然后眼神飘向船长:
“你说!我们该怎么打?!”
船长不敢有任何迟疑的说道:
“我们的船干舷可是比他们高的多!只要我们大胆贴住鲁滨逊的船,给后面的盖伦船争取时间,必然能够击沉他!!!”
“好!那就听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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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
又是一发炮弹打进破败不堪的路飞号艉楼里,引得飞桥上一阵剧烈的晃动。
“船长!后面那条船阴魂不散的!!咱们要不要先把他解决了?”
拉莫斯根本不以为意,望着不远处的大船慢慢说道:
“不!我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
……
“靠上去!靠上去!!!炮火别停!!!”
“主人!迫击炮弹也不多了!!!”
星期五适时的提醒鲁斌。
“那就给我冲着他们的甲板发射!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出去!!!”
“嗵!嗵!嗵!嗵!嗵!嗵!嗵!”
迫击炮特有的发射声在破烂不堪的甲板上连绵不绝的响起,亚伯拉罕的座舰上炸开一抹又一抹火光。
可是杀伤效果却不尽如人意,根本不能轰开那厚实的船板,哪怕是改成了曲射,却依旧很难落进高大的干舷上。
只有路飞号左舷所剩不多的火力勉强可以炸开几块船板,可对于敌船巨大舵体型而言,几乎是聊胜于无。
……
“哥哥!他们像是要朝我们撞过来!!!”
莱奥冲着拉莫斯高喊着,其实拉莫斯一早便看出了敌船的企图,但以路飞号受损的舵机来说根本避无可避。
“所有人去右舷!降帆!!!准备迎接撞击!!!”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三条船几乎在同时撞在一起,先是两舷的外伸帆桁瞬间断开。
然后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舷板层层断裂,两舷外漂固定桅索的飘台几乎是在一瞬间互相侵入船体。
断裂的帆索犹如索命的钢鞭在甲板上扫过,一些避之不及的水手当场被抽成两截。
三条船上的人几乎是在同时人仰马翻,头晕目眩。
直到船只停稳,鲁斌才艰难的从甲板上爬了起来,举起手里的火枪对着头顶便开始射击。
“斩断桅梯!给我冲上去啊!!!”
不用鲁斌指挥,一众人迅速砍向周围的绳梯和绳网,向着敌船高大的干舷爬去。
“射击!!!”
回过神来的荷兰人立即蚁附在两舷,对着下方开火。
“冲啊!!!!!”
马丁几乎是第一个爬上了绳梯,一众悍不畏死的老兵冒着敌人的枪击顽强的向上攀爬。
不断有士兵因为起伏的船体,跌落进海里,在加上敌人的枪击,一瞬间居然有些僵持不下。
“手雷!手雷!!还在等什么呢?!给我灌手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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