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总…亚伯拉罕发信号了!!”
西莫潘尼克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旗语,对着马克吕特说道。
“什么?!已经被攻破了?让我们去接舷?!”
马克吕特一脸焦急的说道:
“船长!万万不可啊!这可是在苏里南!索隆号还在伺机而动呢!我们上去接舷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西莫潘尼克的脸色变了又变,握着的拳头不断攥紧又松开。
马克吕特见状简直恨不得给他一个大逼斗:
“西莫潘尼克!你在图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图什么?为了亚伯拉罕的野心和他一起埋葬吗?”
看见西莫潘尼克眼神不停的变幻,马克吕特继续吼道:
“再说了,我们如果也折在这儿,那这场战斗的消息谁传递出去?!”
闻言西莫潘尼克眼前一亮,他不是不想逃跑,可是脑子里一直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对!亚伯拉罕把仗打成这个样子,我们尼德兰在西印度群岛的基业几乎被他付之一炬,国内必须要知道事情发展的始末!”
西莫潘尼克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绝,偏过头去不再望向纠缠在一起的三条船,不再犹豫:
“传我命令!右满舵!”
“我……”
“带你们回家!!!”
残酷如血般的艳阳下,一抹如丧家之犬般的帆影逐渐远离,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半沉的帆船和燃起的大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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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火!!!”
“手榴弹!!”
“丢!丢!丢!丢过去!!!”
“多掐两秒!”
“注意转角!!那个大木桶看见没?!还躲了个喘气的!!!”
随着莱奥在底舱的不断推进,荷兰人不得不从甲板抽调人手进行围堵。
莱奥几乎是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向上清理,每每遇到抵抗就是一顿手榴弹招呼,炸的敌人哭爹喊娘。
荷兰人手里的火枪加冷兵器的组合根本无法抵挡推进,再加上现在的海船,特别是这种大体型的盖伦船。
为了装货和布置炮舱甲板,基本是属于大通舱的设计,只是在每一段布置一些隔板。
这丝毫不能阻止如虎狼一般的莱奥,很快便打到了通往上层甲板的台阶处。
荷兰人不得不派出一整支队伍封堵住出口,这导致情况愈加雪上加霜,甲板上的防守逐渐不支。
越来越多的守备军的士兵攀上了侧舷,在甲板上展开厮杀。
鲁斌这边似乎也感受到了敌船的异动,连忙发动自己手下的卫兵们也参与进登船的行列。
“砰!砰!砰!”
桅杆上不时有枪声响起,喊杀声逐渐连成一片汇聚在一起,不断的挤压着荷兰人的生存空间。
随着登船的士兵越来越多,前面的士兵已经建立了通道的有效控制,正逐步扩大登船的位置。
而更后方的士兵也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大船攀附,荷兰人淹没在了人潮之中,逐渐向艉楼退守,每退后一步,都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躲在飞桥上的亚伯拉罕焦急的大喊着,寄希望于友军的援助能够来的再快一些。
不经意间看向海面,望着划出一个大圈逐渐远离的哈灵根号,亚伯拉罕简直难以置信。
“他在干什么?!”
“他到底在干什么?!!!!”
亚伯拉罕绝望的吼叫着,一旁的船长也是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
“叛徒!!叛徒!!无耻的叛徒!!!”
……
随着两人的无能狂怒,越来越多的水手也随即发现远去的哈灵根号,斗志如潮水般瞬间瓦解。
除了那群从港口登船的亚伯拉罕的亲卫依旧负隅顽抗,且战且退外。
一些本身就没怎么参与过战斗的水手直接把武器丢到地上,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呼喊着投降。
一众登船的守备军越打气势越恢弘,
望着这如同末日审判一般溃败的场景,跌坐在一旁的马尔科眼神里流露出异样的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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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哈灵根号的逃离,拉莫斯不由的心中狂喜,在观察一阵后发觉哈灵根号完全没有回头的迹象,于是立即下令剩下的人和他一起支援莱奥。
听到支援的消息,全船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路飞号上几乎全员出动,从莱奥炸开的缺口源源不断的涌入敌船的腹部。
“莱奥!!莱奥!!!”
“拉莫斯!你怎么来了?!”
望着提刀上前的兄长,莱奥不喜反惊:
“什么情况?是咱们的船出什么问题了吗?!”
按照莱奥的想法,拉莫斯此刻弃船不顾,肯定是路飞号发生了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可拉莫斯却微微摇头,压抑了一整天的笑容在一瞬间绽放:
“那条船他跑了!!!扔下他们的总督老爷跑了!!!”
莱奥还想说什么,拉莫斯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记住我们的任务!无论他是真的跑了还是虚晃一枪,对于结果而言没有任何区别!这便是插在他们总督大人心口上最后的一刀!”
拉莫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好了,不纠结这个了,快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莱奥一听到拉莫斯问起战况,立即指着不远处的通道回答道:
“现在我们攻击的是靠近船舯部的出口,也就是进货的出口,不过上面防守严密。”
“我们好几个人冲过去就直接被火枪打死了,我们冲不出去,手雷也不好投掷。”
“其他出口呢?!”
“前甲板有个水手出口,不过那个出口太小了,就是个单人通道,已经被人从上面完全封死了!”
拉莫斯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回头对着一名水兵说道:
“去!再扛一箱炮弹来!!”
……
与此同时,望着己方已经建立稳定通道,维恩与鲁斌几乎是在同时也顺着绳网向上爬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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