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在海边堡垒又住了几天,做了几个陶缸和手捧雷胚。
悠闲地美美的吃了几天海鲜,发现这边确实没啥可干的事儿,鲁斌踏上了返回农场的路程。
“可不能出来的太久了,农场的麦子还等着我去照料呢”
一路徐行,不多时便返回了农场。
刚靠近农场鲁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远远望去,发现麦田的篱笆好像破损了一截。
这让他的内心十分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丢下手推车快步奔向农田。
刚一靠近就知道事情非常严重了,麦田两边的田埂上遍布山羊的脚印,靠近水渠一侧的篱笆薄弱处被破坏了一截,木桩就那么横七竖八斜躺一地。
跌跌撞撞冲进麦田,成片成片的麦杆被踩倒,地里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山羊的脚印和粪便。
处于灌浆期(注)马上就要成熟的麦穗被啃食一空,整片地里麦秸十不存一,地上还散落着零零碎碎的麦壳。
看到如此惨状,鲁斌呆立当场,如尖刀插入胸膛般难受,心都在滴血。
瘫软在地上,双手无助地想要把倒塌的麦穗扶起来,可是一松手麦穗便又倒了下来。
鲁斌尤如一具行尸走肉,机械般地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最终无力的跪倒在泥土里,仿佛终于回魂一般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
“啊啊啊啊!!我他妈的为什么要走啊?我他妈的为什么要为了一把镰刀离开啊??”
……
“啊啊啊啊啊啊啊!!!!贼老天你他妈的是要玩死我吗??啊???!!”
……
“操你妈!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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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地发泄着情绪,直到哭干了眼泪,全身的力气被抽离。
三个小家伙仿佛也感受到了鲁斌的伤心,围靠在鲁斌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他。
“原来我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有点小聪明就自以为是”
……
“我他妈的真是活该啊,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吗?”
……
“是什么让我产生错觉,可以松懈下来的?是什么让我觉得大自然也不过如此?”
鲁斌深刻地反省着自己,一路走来都太过顺利了,仿佛只要他想,什么事情就能做成。仿佛只要他逃避危险,危险就不会找上门来。
这个打击让鲁斌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原来我也不过如此,一有点小成绩便飘了起来,忘记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丢掉了谨慎。”
“才当了几天农夫就甘之如饴,沉浸在虚假的喜悦当中,放松了警惕忘记了危险。”
“多少人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我却自以为逃离了人类社会就可以掌控一切。”
自责、伤心、愤怒、不甘,充斥着鲁斌的内心,“呼,不能就这么忍了,我他妈的要报仇!都说羊吃人,羊吃人。呵呵,今天终于让我好好见识了一番”。
“很好,劳资与你们这群畜生势不两立!别让我逮到!艹!”
平复好心情,看着一片狼藉的麦田,默默起身拿起镰刀开始整理案发现场。
沉默是今晚的荒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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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抢救,把那些已经被啃食一空的麦杆全部割除,扶起一些被压倒的麦穗,最后大概保留了10来平方稀稀疏疏完好的麦穗。
“好歹是抢救了一部分,至少下一季的麦种够了,是时候发起反击了!淦!”
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脚印,发现有新鲜的也有已经干透的,特别是溪水旁边的脚印非常清晰。
这这说明羊群并不是一次就撤离了,最近一直在这周围徘徊,幸好院墙比较坚固,里面的储备没有被洗劫。
应该是离开后的这段时间里,羊群发现没什么危险后才来到这边搞破坏的,并且现在处于旱季,因为水坝的原因,下游的水资源应该会比较紧张。
所以周围的羊群很有可能还会回来!既然要报复的话,那就要围绕着水源做文章。
“做陷阱的话只能抓个几只,而且大型陷阱太废时间了,开枪又会吓走羊群,我这几把火铳并不能对这群畜生产生毁灭性打击,如果我有冒蓝火的加特林就好了,突突突突突…”
看遍全身的装备,望着手雷。最终决定用诱饵加埋伏的方式,连夜把农田的篱笆修补好,又在下风口撒满大麦面包、棕榈饼干、葡萄干。
面包屑从周围的树林向溪水延伸,直到麦田边10米多的一个小坡下堆成一堆。
鲁斌干脆带着多宝直接住进了麦田里。
“多宝,一有动静你就弄醒我,不要用喊的!不就是守株待兔嘛,劳资现在有的是时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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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灌浆期是农作物的一个生长时期,即通过光合作用产生的淀粉、蛋白质和积累的有机物质通过同化作用将它们储存在籽粒里的一个阶段。
植物的生长发育过程,大体可分为3个阶段,即营养生长阶段(从种子萌发到分蘖)。
营养生长和生殖生长并进阶段(从拔节到孕穗)和生殖生长阶段(从抽穗到成熟)。
在第三生长阶段,籽粒形成后就进入灌浆期。灌浆期完成后植物进入成熟期就可以收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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