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忙碌这个词语是个很矛盾的说法。
我们可以用它来形容任何一种矛盾的状态,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近乎一个悖论。
比如我可以说:我忙着在学习的时候偷懒,然后偷偷忙着打游戏。
又比如我忙着在工作时间码字、然后在休息时间忙着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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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伤害、忙着原谅。
忙着诘问、忙着释怀。
其实从任何一件事情和任何一种状态下切换出去,只要你足够投入,都可以称之为忙碌。
之前鲁斌忙着造船,然后切换到农场里干农活依旧忙碌,但是却莫名有种放松的感觉。
所以有时候我们并不是因为忙碌而感到劳累,更像是因为不够投入而觉得心累。
有时候的心累仅仅是付出的代价不成正比,看不到希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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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忙碌也可以休闲,农民和船工从来不觉得自己干活儿很享受,反而是他们认为很休闲的有钱人,把干农活和做木工等等这些劳作当成是一种休闲方式……
当鲁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一个更高的目标时,从船工切换到农夫的状态,虽然依旧每天忙碌,可一想到每一件事都有意义,每一份不同的忙碌更像是自我的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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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鲁斌正在忙着给稻田插秧,新一季的水稻已经育苗完成可以移栽了,马上又投入到麦子的收割当中。
当大麦完成收割后,一共收获了300多斤的麦子,鲁斌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用木杵给大麦脱粒、脱壳。
脱下来的麦麸和麦秆全部拿来喂羊,没有一丁点浪费,而大部分麦粒都用铁力木磨磨成了面粉。
鲁斌保留了一小部分麦粒尝试煮麦粥和麦饭,怎么说呢,口感还是比较粗糙,比不过米饭。
只能说偶尔换一下口味,补充一下膳食纤维。
其实在古代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麦饭都是普通人的日常主食,因为缺乏其他营养,所以饭量极大。
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汉朝已经普及“五谷”种植,“黍、粟、麦、菽、稻”成为汉朝社会的主食。
然而,粟稻都是相对珍贵的粮食,往往只有那些王侯将相拥有大量食用的机会。
相比而言“麦”由于适用于旱地种植,且种植历史悠久,麦饭应该是汉朝社会,包括汉朝军营的日常主食。
汉朝的军事重心一直以“边塞”为主,《说文·食部》中记载“陈、楚之间食麦饭日蜚”,说的是关东地区基本依靠食用麦饭为主。
所谓汉朝“麦饭”实际上是用大麦粗粮烙出的面饼,汉朝的戍边将士基本上依靠它来维持生活。
至于黍(俗称黄米)、粟(俗称小米)的普及程度都比稻子大的多,菽(俗称大豆)因为是战马主要食物在那个时候也是主流。
唐朝就有记载,一名士兵一顿的口粮是4斤黍。
所以说在很多原始版本的五谷中是没有稻的,而是“麻”。(有人说是麻子有人说是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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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经济重心逐渐南移之后,随着南部地区的大开发,水稻才成为日常主食,并逐渐占据饮食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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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题外话,很多脑子一根筋的杠精说什么自己只吃面不吃米,所以自己根本不是袁老救活的巴啦巴啦,如果米的产量不提升,面的价格是不是暴涨?还有说什么平时吃的不是杂交水稻、什么杂交水稻是转基因食品……我只能说,有这些人的衬托,才能体现生物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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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农活都干的差不多后,鲁斌开始筹备返回海边堡垒的事宜。
这一次回去,黄金梅丽号应该可以下水了,所以鲁斌计划一鼓作气、毕其功于一役。
现在降雨的规模逐渐大了起来,降雨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鲁斌趁着天气还算晴朗,把水坝给拆除掉,又把农田的排水渠、农场的围栏整体加固一遍。
做完这些,鲁斌便出发了,这一次依然只准备带上波儿,多宝还是留在这儿照看农场。
鲁斌一直都清楚,自己并不是逃离这里,而是从这里出发去探索整个世界,所以家是不可能舍弃的,稻子依然得播种,羊群依然要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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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上小车,上面装的满满当当的,类似葡萄酒、葡萄干、柠檬橙子干、大米、面粉、面包、棕榈油、橡胶皮等物资不一而足。
如果这一次能顺利下水的话,鲁斌计划先出海一趟,熟悉一下船只的操控,至少是把小岛附近探索一圈。
最后再依照天气情况选择是否立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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