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相食,在大自然中是不符合付出回报比的。
因为大多数动物都尽量使本身的物种的数目增多,所以一般只吃其他种类的动物。
不过,动物也可能会在极度紧张或饥饿时把同类吃掉。
虽然在自然界中,这种情况并不司空见惯,但也相对存在。
从细菌到与我们最亲近的动物黑猩猩都有杀死或食用同类的现象。
但对我们人类而言,同类相食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这仿佛是打开了地狱之门,比任何一种杀戮手段都令人恐惧千万倍。
我们人类在文明的进化过程,对于同类相食有着天然的心理和生理的不适。
心理上称之恐怖谷效应,就是越拟人化的玩偶和生物,越容易让人感到恐怖,有时候别说吃了,光是想想都会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都不用说吃人,哪怕是猴子猩猩这些和我们人类构造接近的生物,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接受不了食用它们吧?
鲁斌还记得刚听说云南“鸵鸟肉”的故事,整整一个多月不想吃一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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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理上,自然界也给同类相食上了一把禁忌之锁,那就是朊病毒。
朊病毒严格意义并不是病毒或者细菌,它就是一段dna变异的蛋白质,并且一般的烹饪都不能杀死它,我们人体的免疫系统对于它来说是无解的。
库鲁病是最早被研究的人类朊毒体病,曾经仅见于巴布亚—新几内亚东部高地有食用已故亲人脏器习俗的土着部落。
库鲁病发病后,关节共济失调、震颤、不自主运动,后者包括舞蹈症、肌阵挛等。
在病程晚期出现进行性加重的痴呆,神经异常,就像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般无二。
被朊病毒感染之后,患者多在起病3~6个月内就会死亡。
神奇的是,朊病毒只在同类相食中传播,吃其他动物并不会有感染的风险!
所以为什么很多有食人习俗的原始部落族群规模一直不大,甚至很容易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只能说这是大自然对于同类相食的最高惩罚,直接消亡你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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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鲁斌看到野人们把同类野蛮分食,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憋在心口难以消散。
大快朵颐一番之后,野人们似乎还没有尽兴,又拖过来第二个野人开始行刑。
只留下最后一个瘦小的野人跪在旁边瑟瑟发抖。
鲁斌已经对于它们的畜生行径不忍直视了,只得转移视线,举起望远镜观察那个瘦小的身影。
鲁斌的内心十分煎熬,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
“救他!救他!你一定要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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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斌并不觉得是自己圣母心发作,或者为了什么除恶扬善。
而是本身这些野人就是他最大的威胁,然后又对这些野人深恶痛绝,所以他并不介意顺带着做一次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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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野人在又啃食完一名同类之后,似乎已经饱了,开始围着篝火鬼哭狼嚎,闹到半夜才停歇,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鲁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它们是准备把那个瘦小的野人留着当做早餐。
那个野人一开始还在啜泣,可能是吵到它们休息了,挨了狠狠几下才不敢作声。
又耐心观察了一段时间,直到确定没有动静后,鲁斌才开始行动。
借着星光,猫着腰钻进身后的树林里,一点点地朝着那边摸去。
不敢发出一丁点响声,仿佛在鲁斌的心里,这些野人们都有着一双顺风耳一般能提前预判危险。
一点点地靠近,沙滩上躺着的人影逐渐清晰,强忍着冲上沙滩的冲动,从树林里穿过。
鲁斌始终保持和它们一百米左右的距离,逐步接近沙滩另一侧的小山坡。
这里埋着鲁斌之前准备的武器,轻声把帆布包裹着的几把火绳枪取出来,鲁斌给它们一一装填弹药。
但是火绳却暂时没有点亮,害怕暴露目标。
这几把火绳枪都是之前囤积的并不常用,这次却可以一股脑的射个爽了。
装填完毕确定没有遗漏后,鲁斌把火绳枪一一摆在地上。
然后掏出手雷,慢慢朝着野人们篝火那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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