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里会有人说,张尘如此做是激化了两族的矛盾,应该要先安抚他们。
可在大乾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安抚这两个词。
从大乾成立至今,他们对待异族一直都是直面硬刚。
威望是靠自己的拳头打出来的。
而不是靠你的仁义施舍。
异族就是条豺狼,只有你打他们打的越狠,他们才会越加畏惧你,臣服你。
没看到武曌写的圣旨都是责问怒骂吗。
就连上官博等人都觉得正常。
那就更何况是张尘这个铁憨憨了。
得罪了我,我就弄死你。
就这么简单。
一连在突厥休整了两日,张尘才跟莫托告辞,说还要去造访匈奴。
当听到张尘还要去匈奴的时候,莫托他是惊喜的。
这下好了,咱大哥不笑二哥,我跪了,你也要跪。这下咱们公平了。
“张天使,路途遥远,要不要小王派兵护送。”
“如果突厥王可以的话,那当然更好。”
“行,劳烦天使等待一会,小王这就去安排人手。”
似乎莫托的心情比谁都急切。
或许他也想早日听到匈奴王跪下的消息吧。
只等了一刻钟,莫托就安排了一千多个骑兵护送张尘启程。
有了马匹就是好,再加上此时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道路也坚硬了很多。所以每日的行进路程都是二百里以上。
才花了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张尘等人就正式到达了匈奴的王宫。
匈奴王冒凶刚看到张尘时也是懵逼的。
甚至他比莫托更懵。
在突厥张尘好歹是一个人出使的。
怎么到了他这里,还有突厥骑兵护送了。
这莫托在搞什么?
其实莫托是有机会通知冒凶的。
但他偏不。
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话。
“不知上朝天使来访,小王有失远迎,还望天使恕罪。”冒凶很规矩的先给张尘行了一礼。
张尘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冒凶看起来虽然满脸横肉,但态度上起码要比莫托强了百倍不止。
他还是懂规矩的。
张尘掏出圣旨高举过头顶喊道“大乾天使巡查属国,匈奴王冒凶跪见!”
这...
这就很突然好不,冒凶一下给整懵了。
他到底要不要跪。
冒凶视线悄悄看向张尘的身后,发现那里的突厥兵正在强忍着笑意,于是他一下就都明白了。
好你个莫托。
耍心眼都耍到我们匈奴身上来了。
你跪了是不,那行,我也跪。
咱哥俩都半斤八两,以后谁也别笑话谁。
冒凶跪了。
他是跪的如此的丝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匈奴小王冒凶,拜见我皇陛下。”
张尘展开圣旨缓缓读了起来。
其意思跟在莫托那的都差不多。
就是在问你们匈奴是不是要造反。
如果造反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们都打回娘胎里去。
百年前能杀的你们几乎灭族,百年后也依旧可以。
冒凶听的冷汗直冒,身体都有些颤抖。
他心里有些害怕的同时又对大乾充满了羡慕。
如此的威武霸气,这要是换成他们匈奴该多好。
随便一个大臣出使一国,就能压的对方的王头都抬不起来。
这是何等的自信。
何等的充满了威严。
只要攻破了大乾,我们匈奴也有机会能变成这样。
到时我冒凶的名字,将在匈奴永垂不朽。
这以上都是冒凶的心里想法。
他的想法跟莫托完全是背道而驰。
莫托是想着怎么去奴民,而他想得则是怎么去强国。
或许这就是帝王与霸王之间的区别吧。
“冒凶,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要入侵我们大乾,在这里本官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使冤枉啊”冒凶挤出两滴眼泪说道“我们匈奴怎么可能去会入侵大乾,百年前的那场血洗本王还历历在目,每日本王都会三省吾身,就是要牢记百年前的教训。我们是绝对没有胆子敢入侵大乾的,还望天使大人明查。”
“嗯,希望你们不敢。”
匈奴王的态度好,张尘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好上不少。
他是刚,但是又不傻。
在能不得罪人的情况下,自然不轻易得罪别人。
“匈奴王,本官听说你跟突厥一样正在捕杀我们大乾的商人?”
“没...没有啊”冒凶直接否认说道“杀了大乾商人,我们将换不来盐巴,茶叶,还有铁锅。我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那本官怎么听说有这回事?”
“天使大人,那是他们诽谤,他们诽谤我啊。”
“这件事本官会查个清楚的。”
“是,是。”
冒凶嘴上说的很谨慎,心里却毫不在乎。
他们是捕杀了大乾商人不错,但杀的几乎都是一些零散的商人,世家的那些商队他们可丝毫未动。
他不相信张尘会为了那些普通的百姓而得罪他们匈奴。
其实事实也是这样。
张尘查了几天,再没有查出任何结果之后他也就没有再查了。
第一他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第二如果得罪了匈奴,万一匈奴以后不跟那些世家们交易了,那些世家肯定都会责怪张尘,就算有着武曌的力保,但他的日子也绝对没有以前好过。
虽然现在他也看上官博他们不顺眼。
但起码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在国与国巨大的利益面前,通常最先舍弃的都是百姓。
在发现匈奴确实挺老实之后,张尘待了几日就起身告辞返回大乾了。
莫托表了忠心,他冒凶自然也不能放过。
于是也派了一千的匈奴骑兵去护送。
如果再加上突厥的一千骑兵,那就是两千人了。
这比刚走出大乾的时候还威风。
从半路的一个人差点死在路上,到如今的两千骑兵护送返回大乾。
就连张尘也在不断感慨世事的变化无常。
直至送到要塞附近,突厥和匈奴的骑兵才各自返回。
而这里正是扬清镇守的要塞。
“历时三月,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