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是校园网,关键时刻老出问题,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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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郑鹏在那夜家族考校中大放异彩后,小胖球在府中的地位又与往日不同,尤其郑老夫人更是早晚两次必要见到这长房长孙才行,此时听这位正得令当行的少爷一声喊打,那些随行家人那里还有半点犹豫,扑将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出拳只怕不狠、抬脚惟恐不重,大希望能借此时机好好表现一番。
“王兄、翟兄,还有阿鹏,你们怎么来了?”,唐离问了一句后,不等他们回答,遂又微微一笑道:“不过来的倒是正好。”
“阿离,趁翟师这两天没走,我正随着他习画,今天佛诞节热闹,翟师说要出来转转,竟然就遇到这事儿!”,看着场中的打斗,小胖球儿头也不回的兴奋说着,这句话刚完,就听他高叫了一嗓子道:“打,给小爷狠狠打这些下贱奴才”。
小胖球带的家人本就是抢先动手,加上人数又多了两个,只这说话儿的功夫,江大少爷的四个家丁已被合手放倒了两个,而另两人也是在勉力支撑,场中形势一片大好,而旁边站着的“簪花公子”已然面色大变。
“阿离,这是怎么回事儿?”,隔了两天,再见时却是如此场景,那黑面的翟琰面带噱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看着江大少爷那脸色,唐离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道,正当他要更说之时,却见刚才那悟相和尚排众而出道:“阿弥陀佛,伽楞寺乃佛门清净之地,还请居士止了这纷争,以免冲撞神佛。”
这场争斗闹的颇大,正在悟相和尚劝说的当口儿,就见人群排开,许久不见的章老爷陪着一个年约四旬,大腹长身的汉子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个黄衣打扮的章芙蓉。
随着他们而来的章府伴当见同伴正在遭打,那儿肯干休,不等主人吩咐,搂袖叱喝声中,就扑了上去,一时间形势逆转,刺使府家人门岌岌可危。
见援兵到场,江大少爷的脸色才又由白转安,斜眼瞟了瞟章家小姐,这厮脸色微红,挺胸凸肚大喝道:“打,给少爷我狠打,今个儿出了这口恶气,少爷每人赏钱五贯。”
悟相开言说话的同时,章府家人已经到了,并直接投入战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唐离再开口时,也只能唇角微带苦笑道:“大师这话看来是说错了对象。”
小胖球儿自小性子就属暴劣,此时见己方吃亏,从来没受过这个的他直将苹果似的胖脸憋的通红,疾走上前几步,举起气的发颤的手指嘶声叫道:“郑福,郑福你这狗才听到没有,别打了,回去给小爷叫人来……告诉我爹……不,告诉老祖宗,他孙儿快被人打死了!”
“少……唉呦……少爷,小……的……小的这就去”,那郑福口中吸气做痛,边答应着,边双手抱头,忍住一番拳脚,低身冲将出去。
追打郑福的章府家人见对手鼠窜而去,嘿嘿一笑声中,打发了性子的他将个钵大的拳头砸向前行的小胖球儿。
一般来说,象这等厮打,都属意气之争。既然能驱使大批家人打斗,双方都是有身份的,着下人们厮打出气便是,若非特殊情况,并不会触及对方主人,也为后事留个说话的余地,所以刚才的江大少爷并现在的王缙等人都是并不曾遭人追打。
正是缘自于此,唐离三人见那家丁居然拳打郑鹏,当下色变,欲要抢上身去相救却也实属不能。
好在那小胖球儿人虽小,却很是机灵,见拳临头,当即矮身倒地,虽不免弄散了发髻、污脏了衣衫,但毕竟也已躲过。趁此时机,唐离三人忙上前将他护住。
短短的功夫,双方愈打愈烈,那悟相高叫了几声见劝解不住,遂扭头道:“师弟们快来,挽手将他们分开。”
闻言,那十几个守护殿门的僧人挽手如一道人墙般,从打斗场中而过,将双方分隔两边,纵然有收不住的拳脚着落在他们身上,也绝不还手或辱骂,但只高宣佛号而已,那旁观的信众虽觉没了热闹看未免可惜,但也为僧人如此作为叹服,一时间叫好之声响彻全场。
被唐离扶起的小胖球儿面色先是发白,虽见僧人入场,随即脸上就涨成了血红颜色的他怒指高叫道:“谁让你们停的,给小爷打,打死这些贱奴才!”。
他虽这般叫喊,但场中落于下风的刺使府家人毕竟无法再动手,场面一时显的有点僵持。
见双方罢斗,章老爷长吁出一口气来,身为金州人士,他自不愿意在伽楞寺这种地方与人争斗,无奈仰人鼻息之下,见江大少爷如此暴怒,深知其脾性的他也实在不便出言阻止,再则自他来后,这打斗时间太短,稍一恍神儿犹豫间便已过去。
抬眼向对侧一瞅,见到身着麻衣的唐离,章老爷不禁眉头一皱,只是不等他有所行动,就见身边那中年人“唉呀”的惊叹了一声,疾步向对侧走去。
似王缙这等生于承平时代的风liu文士,虽不免在平日的诗句中来两句“男儿马上搏富贵”,但这种发生在身边的暴力打斗却是从不得见,此时见双方终于罢斗,才深呼出一口气来,扭头正要对翟琰说话,却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哈哈笑道:“王郎官不在长安诗酒风liu,何时却到了山南?既来江南却不往扬州一行,这分明是看不起我老赵了。”
王缙闻声看去,脸上讶色一闪,随即微笑道:“好你个赵阳明,不在扬州数银子,怎么也到了山南?”
“还不是为了丝缎之事”,拱手一礼的赵阳明笑容不变道:“且不说这些俗事,这位是金州丝商章伯阳,这几位是……”。
“噢!这位是道子先生幼徒翟琰、翟公南;这位是本道道学士子唐离;至于这位小公子……”,王缙对这赵阳明倒是颇为在意,只是介绍到郑鹏时,却见这面上犹有恨恨之色的小胖球已是抢先插话道:“王叔父,莫要告诉他。”
“道子先生?那个道子先生?”,赵阳明对小胖球的插话倒不在意,开言追问道。
“还能有几个道子先生?自然是吴老供奉!”,王缙微笑反问,让那赵阳明面色一肃,再次向翟琰拱手道:“老赵俗眼不识高人,还请翟少兄莫怪,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今晚就由我这粗做个小东道,在花零居设宴,为各位压惊陪罪可好?”
“多谢赵兄美意,只是某这两日即将返京,临行之前还想与阿离禀烛夜谈切磋画艺,请不多加叨扰了!阿离,令堂在那里,也容我去拜见一番。”,翟琰对这商贾倒是并不太在意,淡淡说话间,只略略拱手,便欲携着少年转身离去。
落后半个身子陪在老赵身后的章老爷初时见唐离在此已是微微吃惊,后听到连赵阳明都十分客气的这位王朗中介绍他为“道学学子”,更感惊讶;及至听到翟琰之言,他更是混似脑袋上被人敲了一棒,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历开元朝三十年,画圣之名可谓已是播于天下,此时之大唐,只要一提到画,人们第一反应的自然就是吴道子三字,他深得当今陛下爱重并被尊为供奉,也是人尽皆知,在章老爷这等僻道小州的商贾眼中,这种人物实在是遥不可及,不过短短月余功夫,何以这个曾经破落小户子弟居然跟他的弟子如此相熟了?居然还是用的“阿离”这等昵称?更要去拜见其母!
此时冲突已经平息,唐离挂念母亲也急欲要走,再说他跟这昔日的岳父也实在没什么好说,遂略一拱手,就要携了小胖球离去。
正在此时,却听伽楞寺外一片急促的奔马声传来,不过片刻功夫,就见十几个手持公尺锁链的差人狂奔而入,只看他们气喘吁吁的模样,想必是累的不轻。
这些公人一见小胖球并无异常,顿时面色一松,呼拉拉抢步上来就将唐离等人团团护住。
“速去报知郑老夫人,少爷并无大碍;另奏报大人,我等必将禀公办案,绝不敢有所偏私!”,听到那捕头如此说话,再看到他眼中的森然之意,蓦然色变的章老爷就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响,腿脚也不可抑制的微微抖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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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友“阳明弟子”相熟已久,本章出现,还忘不要介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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