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意的一般,楚苏濯嘲道,“武安侯府的二少爷都猜得到,这旨意未下时,就差云亲王府那边一句话了。”
镇国公:“……”
好你个不孝子,惯会笑话你老子!
“你老子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定是盛安了。”
镇国公不满,“再说,这主意一出,商量的都是你和皇上。”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妹夫,这话多了两分醋意。
镇国公夫人含笑抿唇,嗔了自家夫君一眼,“这酸味儿,过于重啦,国公爷。”
镇国公老脸一红,干巴巴地瞪了儿子一眼。
楚苏濯没眼看,起身行礼作揖,“儿子就先下去了。”
走时,一并带走了那道圣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镇国公夫人吐了口气,“三年已过,希望那郡主是个好的。”
镇国公喟叹,“云亲王府,这小郡主也是另类了。”
*
清苏院。
院里那棵原来挂满粉色花朵的桃树,只余几许粉嫩的小花苞,绿叶下已结了许许多多的小绿果。
桃树主干有成人腰肢粗,长势良好,是棵老树了。
树下摆了张贵妃塌,榻上坐着位梧枝绿锦袍少年,边上置了张宽一米的圆石桌,周围放了两张弓背椅。
石桌子上摆了一副棋盘,红子与绿子分别放在边上,用无盖木盒装着。
除此之外,桌上还摆了一副茶具。
楚苏濯从堂屋回来,在贵妃塌上摊开那道圣旨,看了又看,待了不到一刻钟。
有侍卫寻来,说是武安侯府二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是。”车义抱拳。
夏侯缙来时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车义带路。
待到站定楚苏濯面前时,一合羽扇,拱手作揖,双眸含笑,嘴角上扬,“见过郡马爷。”
楚苏濯:“……”
现在把他送回去也是可以的?
鉴于对好兄弟的了解,怕人生气,直接把他扔回那能和荷城相比的北骧。
夏侯缙也仅仅是调侃一番,把羽扇挂于腰间,连连举臂手心与手背交叠。
后随意拉开最近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
“外面传的火热,有说郡主亏的,也有说世子亏的。”
“外人如何想,世人历来只管得住自己。”
外人于他而言无关紧要,楚苏濯合上圣旨,起身坐到夏侯缙对面。
夏侯缙点头,拿过他手里的圣旨,摊开后,那是两面都翻了个仔细,“瞧,玉轴的。”
“大概是飞鸽传书回来了,给那边的圣旨到了,不然这道也到不了你这。”
一道圣旨就看出来了。
一个是受尽荣宠的侄女儿,一个是赋予重任的侄子儿。
没等楚苏濯搭话,他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极了!怎的这篇章幅,竟只提你短命吗?”
“那纨绔郡主倒是还夸了两句,什么举世无双?行赌斗鸡喝花酒也确实算在世家女中独一份。”
与他的滔滔不绝不同,对面的人表情毫无变化,随意地靠着椅子。
夏侯缙收回笑脸,一本正经地问道,“老云亲王带着她离京三年,你觉着可能有何变化否?”
几乎是瞬间,对面人那双桃花眼染上深意,“你猜?”
——*——
【题外话】
夏侯缙:“见过郡马爷!”
楚苏濯:“6。”
哈哈哈必须圆满一回!
[作家的话好像没有显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