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濯淡定地说,“父亲说的话有理,但用不着这般阴阳怪气。”
镇国公瞠他,“你老子说话你就听着就是,怎的老能反驳?”
“哦——”
楚苏濯意味深长地答了声,覆而看向镇国公夫人,“母亲可得好好管管这国公爷了。”
惧内的镇国公:“?”
不是。
小崽子你几个意思?
镇国公夫人眉眼含笑,“世子休得无礼,快快跟咱国公爷道歉。”
有妻如此心甚慰,镇国公骄傲道,“你小子还不赶紧的?”
“……,告辞。”
行过礼,楚苏濯转身就走,步子迈得行云流水,不带一丝一毫停顿。
镇国公:“?”
你小子无视你老子?
镇国公夫人笑话他,“真得该叫外人瞧瞧,咱们国公爷是不是一众国公爷当中最逊的。”
“夫人——”
镇国公听得妻子这话不开心,心里委屈。
*
东宫。
室内香炉燃着三匀香,青烟袅袅,香气清纯奇妙。
着一袭罗兰紫锦裙的少妇绾着抛家髻,头戴九凤明月钗,耳戴珠玉,额间点梅妆。
坐在雕花窗沿边上,上好檀香木的贵妃塌上,秀外慧中,人面桃花。
“明日小宴,我就给几个人下了帖子,殿下有没有什么建议?”
美少妇开口,音如黄鹂,悦耳动听。
云璟从案桌边起身,坐到少妇身侧,“都有哪些?”
太子妃时祺仰头看他,“当有寻野,和二弟妹商量过,既是瞧瞧寻野,也是方便几个弟妹认人。”
“再有就是盛安她们几个,我和弟妹们见寻野一个未出阁的,怕有人闲话。”
云璟听得一笑,问她,“谁敢?”
堂堂太子妃都要被人闲话家常,他这个东宫太子也可以下堂了。
时祺盈盈一笑,“跟前自然无人敢说,谁又能管得着无人的背后呢?”
就好似云亲王府,权势滔天又如何,小郡主还不是被人传以纨绔之名?
她是太子妃,该当万无一失。
“你呀——”
“好好过你悠闲日子,别操太多心,外头有我呢。”
云璟揽她入怀,揉了揉她发间,心疼道。
时祺只是笑,“优人远思,我得先人一步看前头,方可作出最好的决策。”
端看今儿的帝后,谁知是不是她和殿下未来的写照呢?
至于殿下您。
妾身有幸占据您心房一块,已是幸事。
万不敢,看不清自己的局势。
“常听妾身祖父说,就是不能成为殿下的贤内助,也绝不能拖殿下后腿。”
云璟不知自己的太子妃如何清醒通透,俊脸贴着她发丝,“孤手底下大有能人,咱家太子妃可悠闲些,负责貌美如花即可。”
等表弟站于人前,能用之人更多。
“观你与几个弟妹都挺合得来,平日里就与她们出门逛逛街,买点你们女子最爱的胭脂水粉。”
其他的一切都有他在,无需她来稳局。
过好当下,最是实用,时祺趁势环住他腰间,“好殿下,妾身晓得了。”
想起刚开始聊的,懊悔道,“殿下,跑题了。”
“无妨,时下继续说也来得及。”
“那殿下可有何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