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濯有些意外,意外母亲也有这番印象,眸光敛了敛,“看来母亲是满意了?”
镇国公夫人连连颔首,“满意满意,盛安那丫头也许真不适合你。”
与楚苏濯不同,镇国公夫人自然是接触过盛安公主的。
仗熟编排,太会了。
楚苏濯没说话。
若让他母亲瞧见,今儿她见到的人儿,能与盛安一言不合就在御花园开打。
也是等趣事儿了。
镇国公沉思片刻,精明的双目看着夫人道,“夫人何时学了一手变脸?”
还是不敢相信,那可是能去逛花楼的郡主啊!
镇国公夫人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不悦道,“国公爷如今就是这般怀疑我的?”
镇国公立时笑得熊样,“没有没有,怎敢怀疑夫人?绝对没有的事儿!”
镇国公夫人低哼,“哼,且信你一回。”
“夫人一定要信我啊!”
“……”
楚苏濯在夫妻两人要开始打情骂俏之际,悄然离去。
再待一时半刻的,就不合适了。
回到院里。
不速之客从天而降,且不止一个。
楚苏濯看着后庭院里,那棵桃树上坐着晃腿的官绿锦袍少年,还有贵妃榻上半躺着的莲子白锦袍少年。
嘴角下意识扯了扯,是为无语。
走至石桌子前弓椅坐下,楚苏濯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你俩怎的过来了?”
贵妃塌上的人侧过头,露出那张俊脸,面带笑意,“来看看和我一样的有妇之夫。”
楚苏濯:“……”
漂亮。
夏侯缙从树上摘了三个桃子,跳下来,坐在楚苏濯对面的椅子上,“我就不一样了,我来摘桃子。”
话落,给两个人分别扔了一个桃子。
把刚摘的放在一边,拿过盘子里头洗过的啃了一口。
楚苏濯接过桃子,弯唇笑了笑,“高低都是有妇之夫了,已经不想和没有未婚妻的人说话。”
就差指名道姓,夏侯缙一噎,翻白眼,“楚兄,没必要吧?”
怎么着的?
合着他这个不英年早婚,上京城最后的倔强还遭到排挤了是吧?
楚苏濯遣了人又搬来两张椅子,莲子白锦袍少年就顺势坐到新椅子上。
少年端的是浓眉大眼,探扇浅笑。
他说,“夏侯啊夏侯,你几时也相个未婚妻?”
夏侯缙瞪他,“老仇你可别说了,真是求求你啦!别来沾边——”
这话唠的他耳根子疼。
在自个儿府里,不是他老父亲念他,就是他老母亲叨他。
甚至他亲哥也嘘他。
仇径郁轻笑着摇了摇头,“年少不知媳妇儿好,有得你悔的时候。”
“你又知道了?人姑娘可还没过你门呢。”夏侯缙撇嘴不服气道。
“有道理——”仇径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向楚苏濯,“看来得快楚兄一步了。”
楚兄与云亲王府郡主的婚期是中秋之后。
他与钟离小姐的婚期却是八月头一日的。
这么想着,又说,“对不住了啊楚兄,是要先你娶媳妇儿了。”
“无妨。”楚苏濯答道。
“啧啧——”
“真是想不开啊想不开,怎还有人这么乐意快步英雄冢啊?”
夏侯缙“啧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