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云珏和楚苏濯又互相看了一眼,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云沥有点懵。
他的医术行不行的,怎么还要当场证明?
怎么着吧,还能随地拉个病人过来是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眼楚苏濯,这……好像是个病秧子来着?
冲喜这么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怎么……
算了,当他什么也没说。
“这…慎王叔想要我如何露一手?”云沥问道,望向云和谨的那辆马车,“难不成王叔专门带了病人?”
云和谨笑了笑,“何必那么麻烦不是?”
继而看着楚苏濯,对云沥说道,“你便直接给咱们的郡马爷把个脉。”
“如何?”这句是问的楚苏濯。
云沥也不是个特傻的,到了这里,也知道这位王爷和他身旁的二人之间,关系是微妙的。
这是想试探这位郡马爷的身体状况?
楚苏濯很是爽快,朝云沥伸了手,“有劳六哥替我检查检查。”
“……好吧。”云沥也不好推辞,只能握上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一会儿拧眉,一会儿瞳孔紧缩,一会儿闭了闭眼睛,一会儿脸上又归于平静,总之,云沥的神情十分复杂。
云和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唇边带笑,端的是君子如玉。
约莫一炷香时间。
云沥松开了楚苏濯的手,面上故作可惜,叹息道,“郡马爷还是得多注意啊,你已是病入膏肓之际,接近强弩之末。”
他又接着道,“外人皆说郡主与你冲喜成功,今我把脉细看,不过外强中干,仍得仔细了调养。”
云珏:“……”
楚苏濯:“……”
云和谨:“……”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
云和谨陡然仰天大笑,笑声带着些许戾气,笑得失了君子身份,也笑得云沥不自觉地抖了抖,后背更是冷汗直冒。
只见云和谨笑够了,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云珏和楚苏濯,“还是寻野好福气,有这般能耐的郡马爷。”
云珏眨了眨眼睛,“王叔怎不觉得是世子爷好福气,有我这等世子妃?”
云和谨:“呵呵。”
楚苏濯同他作揖,“王叔过誉了。”
云和谨目的达到,无意多加停留,收起笑意,冷着脸转身,上了马车就走。
直到马车走远,云沥还是完全搞不明白状况。
看着小夫妻俩人道,“慎王叔这是兴奋过头了?”
得知对手的身子很破败,应该是要高兴到癫狂的。
就是癫狂得有点令人害怕。
楚苏濯勾了勾唇角,“也许吧。”
云珏扶额,怕不是兴奋过头,而是气愤过头。
危机感解除,云沥终于有了笑意,“方才那些话我是胡诌的,郡马爷很是强健,用不着调理,无需忧心。”
“嗯嗯。”小夫妻俩人默契地冲着他点了点头。
“额——?”
云沥瞧着他们淡定的样子,“你们不觉得很激动很惊喜吗?”
云珏奇怪地问道,“为何要觉得?”
云沥:“?”
拜托——
你们乍一听到自己病得快死了,突然发现是假的,难道不应该激动且惊喜吗?
哪有人这么平静的。
他略微不服气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