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安让小二新上的几道菜都上来了,看着一旁夸来夸去的几个女人,心里一阵无奈。
“你不是一直没吃饭很饿吗?快来吃饭吧!”
“你还没吃饭?”吴敏把御宁往凳子上拉,“那快坐下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再慢慢聊。”
御宁吃着美味的饭菜,觉得他们几人真好。
吃完饭,御宁认真地看着几人说:“这里的饭菜很好吃,谢谢你们。”
“你别这么客气……”顿了顿,吴敏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御宁回道:“我叫宁宁。”
通过后面的交谈,陈一瑶几人才知道御宁不是京城之人。
她今天刚来京城就遇到了偷东西的人,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几人一眼就看出来御宁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小姑娘,性子活泼可爱,天真无邪。
至于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来京城,那是御宁自己的秘密,他们也没有多问。
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吴敏还特地跟御宁说:“你要是暂时没地儿去的话可以回我们府里住。”
“不用了,我住在客栈里就行。”御宁连忙拒绝,“估计我的丫鬟快找过来了,我就不乱跑了,等有时间我会去拜访你们的。”
陈一瑶几人也没有强求。
裴念安跟掌柜说了一声,让给御宁准备了一间房就离开了。
深夜,御宁开着厢房的窗户坐在窗前,看着街上热闹的氛围。
忽然,她眸子一闪,微微侧身,就见两位女子飞身而入。
她们一身劲装,头发被银冠高高束起,英姿飒爽的。
御宁起身,笑眯眯地看着两位女子,语气甜甜地说:“你们来了啊?”
两位女子可没有她的好心情,眉头紧蹙着。
“公主,你说你怎么能偷偷跑了呢?你知不知道差点吓死我们?”
御宁语气随意地说:“哎呀,这不是没事嘛!我就是提前想来京城玩玩,这三个多月我都快无聊死了。”
面对可爱的御宁,两位都舍不得说狠话。
算了,公主没事就好。
“幸亏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王上王后交代了。”紧接着,说话的女子又说道:“公主,你今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御宁勾起唇角,微微垂眸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倒是遇到了几个很有趣的人。”
“什么人啊?”
“没什么人。”御宁不想多说,她抬眸看着两人,指着桌子说:“去吃饭吧!”
“我估摸着你们快来了,便让人准备了饭菜,现在正热乎着呢!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经御宁这么一说,两人才闻到屋子里扑面而来的香味儿,胃里顿时开始叫嚣。
自从公主偷偷跑了之后,她们就一直在找公主,中间随便吃了点应付了一下。现如今找到公主一放松,确实饿的不行了。
两人立马忘了问御宁她说的有趣的人的事情,坐下吃饭。
“吃完你们就在软榻休息一会儿,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便离开。”
“是,公主。”
御宁和两个侍卫睡了一觉,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离开了。
……
一大早,用完早膳之后裴念安就来了福满楼。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早起来就想来福满楼看御宁。
最终他把这一切归功于看御宁可怜想帮助她。
裴念安刚踏上三楼,脚步顿了顿,一脸纠结。
如果她问他为什么这么早来的话,他该怎么回答呢?
是不是来的太早了?搞得好像他很迫不及待想要见她似的!
元宝看着一脸纠结的裴念安,疑惑地问:“公子你怎么了?怎么站着不走了?”
公子自打今天早上的起来就怪怪的,也不知道这么一大早跑来福满楼干什么。
“没什么。”裴念安淡淡地说,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跟他一起长大的元宝可太了解他了,他这副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公子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
裴念安还在心里纠结,最后一咬牙。反正已经来了,就去看看她吧!
他抬脚朝着御宁住的房间走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干什么呢!
可是等裴念安到房间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里面一点动静儿都没有,等门打开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裴念安叫来一个小二指着房间问道:“这里面的人呢?”
“回少爷,今天一早里面的人就不在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裴念安眉头紧蹙,她一个孤身小姑娘去哪里了?
她是离开了吗?
反正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她去哪里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心里顿时滋生出一种说不上的滋味儿,失魂落魄地回府了。
……
六月十二下午三点多。
谢清安和谢清遇在院子里坐着,他们正等待家里的几位女子梳妆打扮,一同参加宫中迎接三国而举办的晚宴。
今天宫中的晚宴只有四品官及其以上的官员和家眷才有资格参加。
小璟文和小璟婳乖巧地坐在石凳上。
小璟文一身宝蓝色带花纹长衫,衣服上的花纹精致漂亮,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精致白嫩的小脸蛋。
小璟婳身着浅绿色的纱裙,头发被梳成两个小发髻,上面各有一朵浅绿色带珍珠的绢花。
两个孩子的肤色本就白皙,这两种颜色衬得他们更白了,就像是两个雪白的糯米团子。
咔嚓!
一道开门的声音把所有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从屋里出来的女子身着浅水蓝色的软烟纱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线,肌若凝脂,气质清冷如幽兰。
抬脚间,裙摆随脚步晃动,如同翩跹的蝴蝶。
三千青丝盘成精致的发髻,斜插着几根精雕细琢的金簪,耳坠和项链都是白玉而做。
脸上妆容精致,比往日多了一丝魅惑。
除了大婚那日,谢清安还从未见过她如此隆重的样子,像是一只勾人心魂的妖精,让人心甘情愿被她勾引。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灼灼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女人,眸子深处蕴着潮涌,看着比窗外的夜色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