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料记载,光绪末年,全国每年的盐税占总收入比例大约是17%,和田税的比例几乎一样。
今年鞑子朝廷收入财政收入总额为两白银,也就是说其中盐税的收入在两白银。
巴蜀大地一直都是人口集中的地方,其中的精华正是蓉城府,最有消费能力的这部分人就集中在这里。
什么生意的利润能比盐业的利润还高?
李星云暗自揣摩。
正经的生意在古代是不可能比盐业的收入高,那他们所说的生意肯定是违法的才行。
违法的生意最出名的就是黄赌毒。
如果是黄,就算整个蓉城都开满妓院,单身的壮年男人天天都去消费才有可能达到这个利润。
毕竟这个生意成本还是挺高的,至少有超过半数的销售额都会被一线工作人员或者基层管理人员拿走。
如果是赌,也不大可能。
正经的赌场都是靠抽水来赚取利润,只有那些黑店才出老千来黑赌徒手里的钱。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百姓都穷得响叮当,输也输不了多少钱出来。
大户人家也不是傻子,能做局出千赢一个,还能赢几十个不成?
最后只剩下毒这一项生意了。
李星云也十分确定他们所说的生意就是这个,“你们二人说的生意是鸦片吧?”
“夏王英明!”
曾钱多和夏朝剽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
果然是鸦片生意!
李星云心中大怒,紧咬着牙齿,绷紧腮帮子冷声说道:“你们做鸦片生意可知道他们对人的危害?”
曾钱多还没有听出语气不对。
他想把鸦片生意的专营权拿下来,所以抢在了夏朝剽之前开口,“当然知道,我们又不强买强卖,都是他们自愿要吃的。有些人,我们不卖给他,他还想要砸店呢!”
“夏王,你要是把这项生意的专营权交给我,我每年至少给你献上六十万两白银。”
夏朝剽见竞争对手已经抢先一步,主动加价,也不甘示弱地喊起来,“我每年能上缴给你八十万两白银。夏王,把生意交给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您想想,每年要是有八十万两白银的收入,至少可以招募五六万人的精锐士兵。”
“夏王!我出一百万!”曾钱多怕失去这项生意,急忙喊道。
“一百二十万两!”
“一百五十万两!”
两人斗出了火气,竞相加价。
这两人真的是蠢货,都看不出自己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吗?
居然还在互相竞价,他们以为自己和鞑子官员一样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李星云心中嗤笑,脸色也变得淡然起来。
都是瓮中之鳖,何必再跟他们生气,先把鸦片在这边的传播情况打听清楚再说。
“一百五十万?这个价格我也不是很满意啊~!你们每个月能销售多少斤鸦片?吸食的人又有多少?”
正在考虑是否加价的曾钱多猛然一愣。
一百五十万或者两百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问题。
他做这项生意几十年了,府中随随便便都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可是销售数据是他的老底,是再多钱都不能换的。
夏朝剽也愣住了,他也不愿意把手中的销售数据拿出来。
他们都猜测,眼前自号华夏护国军总司令的男人是想吃独食,抢他们的生意。
“呵呵!”
给脸不要脸!
李星云冷笑一声,“来人,把这两个狗东西都抓下去好好审问。我要知道他们家里到底有多少银子,鸦片又是从哪里来的?整个城市到底有多少人在吸食鸦片?”
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冲了出来,把曾钱多和夏朝剽二人压在身下。
“夏王!你可不能吃独食啊?生意是我们二人介绍给您的。”
“对啊,夏王!我们手里才有货源,我们不说出在哪里进货,您想卖也没东西卖啊!”
“而且我们手里还有现成的烟馆,您作为堂堂夏王,亲自开设烟馆传出去总是不好听啊!”
……
这两个东西,死到临头居然还以为自己是想抢他们的生意,根本没想到自己即将人头落地。
李星云摆了摆手,示意士兵赶紧把这两人拖下去。
曾钱多和夏朝剽两人也是软骨肉。
还没有一个小时,段鹏就拿着审问结果回来了。
“总司令,审问结果出来了!”
“曾钱多共有家产八百九十余万两。其中现银两百三十余万两,其他的都是房屋店铺,古玩字画。”
“他手中有烟馆二十三间,每个月销售鸦片近两万斤,净利润在十万两白银的样子。”
“夏朝剽共有家产七百四十余万两。其中现银一百九十余万两,其他的跟曾钱多一样。”
“他手中的烟馆有二十一间,每个月销售鸦片也在两万斤左右,净利润也差不多在十万两左右。”
这才是真的民脂民膏。
每一两银子上面都沾满了华夏人民的鲜血。
李星云猛灌一口浓茶,才压制住了心中想要骂人的念头。
“他们的大烟是从哪里进货的?现在有多少人找他们长期买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