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察觉到孙女的异样,急忙上前,一脸担忧:“蔓蔓…是不是哪不舒服?”
祁蔓甜美一笑,压下心中戾气,语气软糯:“爷爷,我没事,您在一旁坐着看着就是。”
小手搀扶着祁老爷子坐到了椅子上,转身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土花,祁蔓笑不达眼底:
“婶子,看在爷爷的份上,我这次就先饶你一命,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哦!”
白土花艰难抬头,眼神怨恨的盯着眼前笑容甜美的女孩,拳头紧握,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鲜血直冒,只觉心口压抑的难受。
杀害丈夫和儿子的凶手近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报仇雪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生活美满。
她恨!
她恨为什么要引狼入室!
她恨为什么要让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介入家事!
她恨为什么要受她人蛊惑,和丈夫离婚酿成那样的悲剧。
白土花越想越恨,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语气隐忍而又怨恨,咬牙切齿:
“杀了俺!”
祁蔓却笑意然然:“婶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现在可是新社会,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杀人呢,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刀人哪能放在明面上,暗地里捅刀子,远比明面上的刺激。
白土花被刺激的有些癫狂,咬着牙,怨天尤人道:“你在装啥子,俺要告你,告你杀人,俺要送你去蹲篱笆!俺要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她活着,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送这个祸害去蹲篱笆!省得以后省得数个家庭支离破碎。
祁蔓软萌眨眼,纤细的手指轻点脑袋,语气轻松快意:“婶子,动动脑子,王富贵父子二人众目睽睽之下是被雷给劈死的,你去公安报警,你觉得谁会相信你呢?”
婶子可真笨!
白土花狰狞的脸顿时怔谔,很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类的问题。
祁蔓说的对,离婚的那一天,丈夫和儿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雷给劈死的,任凭她描绘的绘声绘色,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而且,我要婶子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想说又说不出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等白土花反应过来,祁蔓取了两颗黑黝黝的丹药,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迅速塞进白土花的嘴里,迫使对方将丹药强行吞入。
白土花惶恐不已,手肘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喉咙,质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祁蔓微微一笑:“这可是好东西呢,人人都求之不得,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能从始至终地吊着你一口气,直到一百岁,才会寿终正寝哦,婶子,你看我对你好吧,别人要我还不给呢,这长命百岁的药,很难求哦。
至于另外一颗,只要出现在关于我身上的怪异事件,不管你张口还是写字,都无法宣告世人。”
这颗丹药要是签到所得,总共有十颗,属于修仙界的一种低阶丹药,能让人长命百岁。
修仙剑平均人的寿命都在几百岁,有些达到一定的阶段,甚至可以得到千年寿命甚至是长生。
即便这种丹药被炼制出来,也仅仅只是用来糊弄人界之人。
虽然是低阶,却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祁蔓也并未觉得自己做的是过狠,她的底线是爷爷,没有当即取了白土花的性命,已经退让一大步了。
“祁蔓!杀了俺!”
白土花声嘶力竭,红着眼眶大声的嘶吼着。
祁老爷子在一旁看着,大抵是有些心软,但权衡利弊下来,心从始至终都是偏向孙女的。
不管出于啥原因,自私也好,愚昧也罢,无论孙女做什么,她都会鼎力支持。
祁蔓对白土花那声嘶力竭的呐喊声视若无睹,反而又为了一颗小修复丹给对方。
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任谁都不可能猜想得到,刚才的白土花,还是奄奄一息的一个人。
祁蔓擒住白土花的下颚,明晃晃地威胁道:“有件事我得跟婶子说清楚,要是婶子整日扰我们家清静,我不介意拿你父母亲人开刀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只要我想,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们的命。”
嘴上虽这么说,但祁蔓真不会这么做,只是提醒白土花安分守己一些,好好过日子。
白土花气炸了,无限的恨意充斥胸腔,却敢怒不敢言。
她晓得祁蔓的手段,事已至此,也已无力回天,要是再跟祁蔓怄气,可能会将家里头的人全都拖下水。
就譬如后面祁蔓喂他吃的那颗丹药,比啥灵丹妙药都管用,就能猜得到,前面的两个丹药真实性和写胡姓。
一旦扰了祁蔓清静,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个在自己的眼前倒下。
白土花不言不语,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祁蔓,半晌后,终究妥协,虚弱开口:
“好…俺知道了。”
祁蔓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语气娇软:“这才乖嘛!”
在小修复丹的作用下,白土花体力逐渐恢复,颓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祁家。
白土花前脚离开,白家纯后脚进门,两人擦肩而过。
看着跟丢了魂一样的白土花,白家纯拎着篮子进了院门,疑惑开口:“花那是咋了,咋跟丢了魂似的。”
祁老爷子急忙站起来打圆场:“这不是刚回村吗,你也晓得,不管再咋忙,花一回村,就会先过来跟我打声招呼。
说着俺也心疼花,一把年纪了,在短时间内受两次打击,聊起这事时,就跟丢了魂似的,我安慰了几句,花就回去了。”
白家纯恍然大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桌上,乐呵呵的笑道:
“得亏蔓蔓提醒,村民们都在下种子勒,俺这会去提醒,刚好把种子给掘出来,差一点就把这害人玩意给种上了,这不为了感谢蔓蔓,俺特意提了一些自家的蔬菜过来。”
祁蔓懂事的在一旁给白家纯倒了一杯水,善解人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