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等白家人有所反应,白家纯冷哼一声,背手离开。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母面露一丝惶恐,但还是强压下心中恐惧,双手紧握白娇的手,柔声细语地安慰道:
“娇娇,你甭怕,俺们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村长去报公安,咱也不虚。”
白娇眸光暗沉,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浅笑,反握住白母的手,善解人意的说:
“妈,这段时间咱还是甭种罂粟了,不是怕公安,主要是这一来二去,麻烦的很,这法子来路正,但经过公安这么一倒腾,到时候被其他村里头的人晓得咱赚钱的法子,那还得了。
咱到时候悄悄的种,照样能赚大钱。”
到底还是太弱了,和祁蔓公然对抗,她只有吃亏的份。
先前在林中所受的屈辱,现如今还历历在目,每想一次,就对祁蔓的恨多一分。
那个女人晓得她是异世魂,也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在她羽翼未丰满之时,绝不能和祁蔓硬碰硬。
她有自知之明,和祁蔓硬碰硬,只会被对方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羞辱。
白母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神色凝重:“娇娇,你说的对,俺们这段时间就先不种,咱背地里偷偷的种。
但祁蔓那个小狐狸精那张嘴老胡说八道,俺现在就去撕烂她那张嘴,欺负俺的闺女,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有些后怕村长说的祁蔓爸妈三更半夜会爬床找她算账,但闺女的委屈不能这么白受,非得出这口恶气才行。
说着就撸着袖子,气势汹汹的想要去找祁蔓算账。
“妈!”
白藤和白娇同步把人拉住,异口同声的喊道。
白母气的胸口连绵起伏,咬牙切齿的说:
“甭拉着俺,俺非得是让祁蔓那个狐狸精的嘴不成。”
“妈,你冷静点,祁蔓再咋样是烈士遗孤,嘴臭了点,但咱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教训人家,到时候他们怀恨在心,上报政府,司机报复咱,咱可受不住,咱偷偷赚大钱,到时候眼红死她们。”
白娇拽着白母耐心的劝说着。
祁蔓要真这么好对付,就不需要母亲出手了,她早就送祁蔓下黄泉了。
白母向来听闺女的话,被这么一说,又觉得有道理,胸口连绵起伏,却也不似刚才那样冲动,深呼吸口气:
“俺就听闺女的,那死丫头也就仗着她那对死人爸妈给她的底气嚣张了,再嚣张又能咋样,还不是没爸妈的野种。”
嘴里骂骂咧咧,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想起大儿子刚才动作,白母突然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藤:
“本以为你妈俺不晓得你打的啥子主意,俺告诉你,你要想娶祁蔓过俺们家的门,就在俺身上踏过去,否则祁蔓这辈子都甭想进俺家的门,娶这么个搅屎棍子进门,不得把咱家搅得天翻地覆,存心给娇娇找不痛快。”
被这么一提,白藤脸色惨白,语气哀求:“妈~”
“甭这么撒娇,俺坚决不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藤没再吭声。
教训完大儿子,白母则拿过白娇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也别听村长胡说八道,城里头的人想法奇葩的很,咋可能会害人呢,而且娇娇这么善良,咋都不可能干这种事,咱靠这身材知道先存点小钱,到时候让他脸红。”
白娇咧嘴一笑:“好~”
还是妈妈理解她。
白娇也觉得贩卖毒品并不是害人性命,只是适当性的给那些压力大的白领们放松放松而已。
再说了,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就算吸毒上瘾,也只能怪他们自制力太差。
祁蔓老早就醒来了,闲来无事,索性就让叁叁隔空投影刚才白家发生的一切,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但听到白母说是个没爸妈的野种,一口一个狐狸精,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将未吃完的黄瓜味薯片丢进空间,嘴里呢喃着:
“说的话还真是不中听呢!”
夜深人静。
白家。
白母酣然入睡,嘴角荡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看来是在做着美梦,结果下一秒,眉头紧锁,额头也逐步冒出冷汗,不断的摇头。
“不要!”
后又尖锐出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是咋了?”
白父被白母尖叫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睡意的眼,语气关心:
“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母点了点头。
白父轻拍着白母的肩膀安慰着:“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安心睡吧,明天多的事需要干。”
说着躺下继续睡。
白母抹了额头上的虚汗,还在喘着粗气,她真的梦见祁蔓那个贱人的爸妈进梦里头来索命来了,梦境太过于真实,她差点信以为真。
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眼皮入睡。
但今晚注定是不眠夜,只要一闭眼白母就能看见祁蔓爸妈那副渗人的样子前来索命,一晚上辗转难眠,无数的哀嚎声和尖锐声惹得白家人个个都没有睡好。
所以才导致次日大家伙醒来时全都顶着黑眼圈,神经萎靡,只觉得浑身都累得紧。
白母更惨,经过一晚上的索命,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面色憔悴,毫无精气神,头发乱糟糟的,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白娇倒是不受影响睡得香甜,看着劳累过度般的母亲,心疼的上前将人扶在椅子上。
“妈,你这是怎么了。”
白父揉着惆怅的太阳穴,嗦了一口手里头的大旱烟,脸色有些难看:
“还能咋了,昨天你妈做噩梦一晚上愣是没睡着,得亏你这丫头一睡觉就睡得沉,不到点醒不来才没受影响,一晚上鬼哭狼嚎,大家伙都没睡好。”
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仅要哄人,还得遭受那尖锐刺耳的哀嚎声。
白娇一听更心疼了,眼神担忧:“妈,你是做啥梦了,跟我说说。”
白母咽了口唾沫,把祁蔓爸妈在梦里索命的是和盘托出。
“说的这叫啥话?都啥年代了,还索命,你就是被村长给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