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金祥的心目中,石岚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泼人咖啡这种粗鲁野蛮的行为,是绝不会出现在石岚身上的,他根本没有提防石岚的意思,也因此完全没有浪费这杯咖啡,每一滴都在热情的亲吻他脸之后,缓缓流下。
咖啡距离刚冲泡好仅隔了三五分钟,灼热的温度可想而知。
刘金祥鬼哭狼嚎的从座位上跳起,这时他已顾不得咒骂石岚,只是本能的捂着脸喊疼。
石岚轻蔑的看着他那怂样,冷冷一笑,甩开裙摆,飘然而去。
回到公寓,石岚总觉得心口憋了股气,让她吃不香,睡不下,更别提静下心学习了。
石岚反复折腾了许久,最后放弃,从床上爬起,到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咕噜噜喝了半瓶,呼气吸气运了半天气,可是下午时的情景依旧不依不饶的钻了出来。
石岚咬了咬牙,想着自己又没招谁惹谁,干嘛平白无故吃这种羞辱,想到儿,她把牛奶放在冰箱里,‘砰’的一声关上,转身回房,换了身轻便随体的衣服,又把自己重新扮了扮,对着镜子照了下,觉得没有破绽,便打开窗户,一个翻身跳了出去。
夜幕低沉,弯弯的月芽散发着淡淡光亮,高高的公寓楼上一个黑点轻盈快速从各个楼层间移动,没一会儿就落到了地面。
此时已近半夜,除了临街大马路外,小区里的照明因为节能的关系都调得很暗,石岚专门挑草地花丛这样的绿化带,一路迂回着来到刘金祥住得公寓楼前。
刘金祥住得是高级公寓,摄像头遍布小区的个个角落,原主住在这里时,对摄像头的位置有个大概了解,石岚神魂敏锐,眼力过人,黑暗中,摄像头偶尔闪过的亮光在她眼里如同蜜枣糕上沾着的白芝麻,一目了然。
刻意躲过那些层层环绕的眼睛,石岚来到大楼背面。
刘金祥为了享受一览众山小的优越感,特地选得高层,又为得就是那可笑的迷信说法,挑了十八楼。
石岚转着手腕,拉伸身体,待到全身关节都活动开了,她仰头向上看。
整栋大楼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睡了,仅有几个还亮着灯的,也不过是柔和的夜灯,想来不是在看电视,就是也要准备睡了。
石岚活动了下手指,双腿微曲,朝着墙壁轻轻一跃,十指如钩子牢牢的扣住砖缝,紧实有力的双腿顺势朝上一蹿,人已如灵猴攀上了二楼阳台的边缘。
自从来到这里,因为原主骨龄较大的缘故,她以勤补拙,每天勤练不缀,好在原主体质原本还算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她已经勉强练到了皮膜,现在的石岚虽然跟武修那个世界没法比,但在这里她这种程度已经能够飞檐走壁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石岚来到十八层窗外,因为是盛夏,厅里的窗户留了一丝缝隙,屋里很静,石岚侧耳挺了挺,只有均匀悠长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石岚抿了抿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丝,在窗上捣鼓了一会儿,很快那窗便无声无息的开了。
轻轻从窗台跃下,凭那隐带呼噜的呼吸声,石岚好似狸猫一般,踮着脚悄悄来到卧室门口,缓慢又小心的推开门,昏暗中,只能看到有个弧形在宽大的床上隆起。
石岚走过去,弯腰去看,惊诧的发现床上竟然不止一人。
石岚冷冷的看着散发幽香的那人,这种味道除了韩春燕,再没有别人。
石岚伸出手,重重的按了下她神庭穴,韩春燕哼都没哼,当即晕了过去。
石岚伸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见她动也没动,这才直起身,把卧室的灯全部打开,又把那床轻薄丝滑的薄被扯下,抛在地上。
被子里,刘金祥只穿了一个小小的短裤,而韩春燕更是寸缕不着。
石岚啧了一声,暗道他还真是不浪费时间,才跟她表完衷肠,就把这女人找来颠鸾倒凤,他倒是不嫌累得慌。
刘金祥察觉动静,迷糊的醒来,棚顶的吊灯灯泡全亮,晃得他只能半眯着眼打量四周。
当看到有人一身黑衣站在床边时,他眼睛蓦然瞪大,在看到来人的相貌之后,他惊恐的往后缩着,一手下意识捂着他的要害,另一只手赶忙去扯韩春燕,奈何此时的韩春燕早已昏厥,就算他把她踹到地上,她也不会睁开眼睛。
石岚冷眼看着他险些要吓尿的表情,冷嗤一声,上前一步,直接揪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薅了下来。
头皮被拉扯的生疼,刘金祥吃过亏,哪敢反抗,只能狼狈的滚了下来,膝盖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动。
“大哥,求您饶了我吧,小弟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您指出来,我改,我一定改,”刘金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哀求道。
再次看到这个当红小鲜肉,还是在自己家里,刘金祥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同时也清楚了,当初那顿打,肯定不是为了求财,打劫不过是个幌子,他真实的目的就是要痛揍自己一顿,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刘金祥识时务的跪地求饶。
石岚冷冷看着他沉默片刻,压低嗓子冷声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对?说说,你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刘金祥一僵,他哪儿知道自己哪儿做得不对了,他觉得自己做得哪儿都挺好,那些觉得自己不好的,都是嫉妒他,觉得他是富二代,眼红罢了。
石岚一看他那表情,心里就来气,本来因为来回折腾已经平静下去的屈辱感又涌了上来。
“你不知道?”
石岚声音很低,在这午夜时分,有种赫然的阴森。
刘金祥不自觉一抖,颤颤抬眼去看,却因头发被紧攥着,只能看到石岚膝盖位置。
“我……我知道,”刘金祥转着眼珠,极力运转本不多的脑子想着,忽然他脑海闪过韩春燕昏迷的样子,忙道:“我不该上了别人老婆,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我保证以后绝不碰她一个指头,真的,真的。”
想到躺在病床上受到的折磨,想起临出院前医生对他的忠告,暗忖着,反正这女人也不是什么一手货,没了就没了,得罪瘟神可要不得,那可关系到他以后下半生的幸福。(未完待续。)